对于石幽梦脱口而出的‘好’,让南宫无忌的黑眸闪过一丝诧异,嘴角却似乎有些上扬,只是一个浅浅的幅度。不能操之过急,他不愿意再看到那恐慌无助的眼神;更不能放任自流,他的耐心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比拟的。
残月和冷尘在院外偷偷摸摸拿着什么,两个脑袋挤到一块,看得正起劲,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
“咳咳……”残叶的拳头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
两个人一惊猛然转身,残月尴尬讨好一笑:“嘻嘻……哥哥,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你是在责怪我走路没声,还是说你们看得太入迷?”残叶冷着脸,目光紧紧锁在残月身后的东西。
“没有,哪儿敢啊?”残月吐了吐舌头,脸上的笑容僵硬难看至极,冷尘却只是冷着脸,暗骂自己刚才的疏忽,一直沉默不语。
“身后是什么?”残叶伸出手,严肃道。
“没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残月的脸色更加白了,往后退了一步。
残叶只是‘嗯?’了一声,发挥着一个哥哥的威严,一种不可违逆的眼神,让残月嘟起小嘴,低着小脑袋,将身后的东西慢慢拿出来。
一张宣纸上,展露无疑,残叶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这画中的男子,居然和王爷有五分相似?
残叶一把将那张纸拿过来,声音带着低低的呵斥,“谁画的?”
残月轻咬红唇,委屈极了,刚才的幸灾乐祸现在只剩下乐极生悲,真的不该将这个好奇心带到东苑,“是王妃,说要弄这么一个架子。”
门开了,石幽梦走了出来,残月像见到了救星,立马上前,这次比以往都要乖巧,“王妃,我扶您。”
石幽梦见她这般讨好,还要扶她?她有那么脆弱吗?不过看了看残叶绷紧的脸色,也猜到一二,指不定又得罪了残叶了吧?“好。”
残月见石幽梦居然替她解围,更加高兴,上前扶着石幽梦,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托,她加快脚步迅速和石幽梦离开东苑。
石幽梦也不点破,知道她最怕两个人,第一个,就是南宫无忌,第二个,就是残叶。知道她最怕这两个人,却也是最爱这两个人。
残叶闷闷吐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那张画,突然听到南宫无忌的声音,他立马将画塞进袖子里,走了进去。
他将今日的消息都汇集在小册子里,从怀中掏了出来交给南宫无忌,却不小心,袖中的画飞了出来,残叶立马低头去拿,神情慌张,他不敢相信南宫无忌看到这画会是何等怒颜。
“慢着!”南宫无忌一只手拿着册子,冷眼看着残叶慌张的动作。
“这个也是属下正欲呈现的画卷,是王妃所作。”残叶这次一个机灵,不敢再有隐瞒,隐瞒就是不忠,他可不愿意再去暗室,硬着头皮,将画纸拿起来双手呈上,一直不敢看南宫无忌的脸色。
南宫无忌幽幽展开画卷,他的妻所画的?那他自然要看一眼,在他妻子的心中,他是何等模样?
残叶瞬间压制呼吸,保持着双手奉上的姿态,低着头,都不敢去想象,王妃既然如此大胆,将王爷画成了这模样,这下王爷必然会怒……
南宫无忌盯着画中的人儿许久,那寂静的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只见那性感的薄唇微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幅度,却绝对不单纯,听不出喜怒,淡淡道:“将它放进木盒里。”
残叶一愣,将画拿回来,迟疑片刻问道:“是和上次王妃的那些奇怪的字放一起?”
上次石幽梦清理账务的时候,写了很多奇怪的字,被残月拿回了东苑,南宫无忌将它收藏在一个精致的锦盒中,十分珍惜。
南宫无极只是扫了一眼残叶,残叶顿时不敢再问,立马下去,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似乎只要是王妃所作的,王爷都会将它们妥善保存,视如珍宝,哪怕是将他画成这般模样?残叶紧蹙眉再次盯了那画片刻,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意,难怪残月那鬼丫头这次迫不及待要和冷尘分享。
话说,逍遥王出入定国宫廷,无一人敢阻挠,太子对他都是敬畏三分。皇上早已经昏庸,一直沉迷于酒色,皇后和太子独揽大权,太后突然出来垂帘听政,这让定国上下人心惶惶。
逍遥王轻盈潇洒的脚步走入太子府,百无聊赖道:“太子,本王来你这定国也有数日,怎么也没见到一个像样的接待礼仪?”
太子的脸色一沉,他费劲心思百般讨好,各种盛大的宴会,几乎举国上下都为他的到来欢庆,他还想怎么样?太子赔笑道:“逍遥王是我定国的贵客,不知逍遥王想要什么样的礼仪,本太子定当实现。”
逍遥王嗤笑一声,贵客?他说出来还这般脸不红心不跳,真是可笑,不过是畏惧他,担心他将定国纳入凤国国土而已。逍遥王淡淡道:“本王想要什么,你不清楚?”
太子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却还是赔笑道:“只是残王虽然看似无权无势,但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本太子还是无能无力,而今他称病闭门不见客,只怕是不会出现在宫中。”
逍遥王俊眉一蹙,一道冷光扫过太子。
太子的脸色刷一下白了,却依旧笑着说:“不过,若逍遥王想要和残王比试,可以等一个月后的……”
逍遥王手轻轻一推,桌上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他嘴角那一抹冷酷的笑,很显然,他发怒了,冷冷道:“太子,你这是在挑战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