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栖看着她的眼神,一是不想拒绝,二是她长这么大,还从没用过女人用的东西,看到城中那些好看的女人,有时也是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好奇的,于是她松了口,“那……就擦一点点。”
长忆欣喜,便开始将纤白的尾指沾上一点,然后将那抹红一点点打在离栖有些干硬的唇上,待抹均匀后,离栖望向镜中的自己,那双有些发黑的唇色俨然已被朱红的口脂覆盖,俊俏刚毅的脸顿时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离栖,若是你换回女儿身,一定非常美的。”长忆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咫尺的脸,只觉得满心欢喜。
她被她夸的不好意思,于是抿着唇微微垂下了头。
二人收拾好后,便一道去了百里府。
出府之前,恰好被才练完舞回来找离栖玩的离尘看到,只是她刚要喊她,离栖就和长忆出了门。
离尘的嘴张在半空,最后慢慢拢上。
她们去百里府的时候,一个大夫刚好在为百里疗伤。
上次被罚之后,百里便天天挨着板子,一两天倒是无碍,但这时候长了,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即使是底子再好的人,也得有病。
家仆们向离栖问好,百里听见,便要起身,却被钟离栖闭着眼拿着剑抵住了他的腰。
为什么闭着眼,还不就是官兵打的是他的屁股。估计现在锦瑟不在,就是不好意思看他的屁股吧。
离栖想。
“躺着便是,起来干甚。”她憋笑。
百里与她打小就在一起,哪能不知道她现在的调子在嘲讽自己,于是赌气的说,“将军,下属挨了板子,身为上级的不表示表示,反而挖苦我,这就是你镇国将军的作风吗!”
百里说话那时,钟离栖便将长忆安排在外厅的椅上坐下,她转身与她坐着,便接着说,“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说罢,她又看向大夫,“大夫,百里将军的伤可有大碍。”
大夫行了礼,弯身回答,“回将军,打下的板子没有伤及骨骼,只要每日按时擦药,便大可放心。”
她点头,挥手叫他出去后,便继续对着百里说,“锦瑟怎么样了?她现在和小酥饼相处的如何?”
“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慢慢适应起小酥饼了。”
听到这话,钟离栖这心倒是放下了些,而一旁的长忆便问,“离栖,锦瑟是?”
她答,“一位友人托付给我和百里的女孩,比离尘稍小点。之前在沧州受了伤,所以便没有带去府上,一直住在百里这里。”她刻意将锦瑟的真实身份这事瞒了过去,就是怕惹麻烦。
虽然她相信长忆,但这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长忆了然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
三人在房中聊了一会儿,这时锦瑟却脏着一张脸进来了。
百里担忧着问她,“锦瑟,你这是怎么了?”
锦瑟一进房间就看到坐着的钟离栖,便是有些高兴,于是咧着嘴走到她身边,“离栖姐姐,你来啦。”
钟离栖站起身,同其他二人一样打量起她脏兮兮的脸蛋和衣裳,又凑上去闻闻那味道,便有些不解,“你去厨房了?”
她点头,“对啊,百里病了,我便想做碗粥给他喝,可是我在厨房弄了好久,就是做不好,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离栖和百里听后便是笑,而锦瑟这时瞧见了长忆,便问离栖,“离栖姐姐,这是?”
离栖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便将长忆扶起来,说,“这是我的朋友,与我一道住在府上,她叫温长忆。”又对长忆说,“长忆,这就是我刚对你说的锦瑟。”
锦瑟打量起她,她长相温婉,气质出众,是个绝佳的美人。
于是不禁赞扬,“好漂亮的姐姐。”
长忆抿着嘴笑,“你也是,很漂亮灵动的妹妹。”
她们打招呼的同时,离栖便才想起前来这里的事情,便问百里,“百里,普陀寺一游,你可要去?”
百里慢慢从床上坐起,便说,“皇上特许我有伤,可去可不去。我还打不定主意。”
锦瑟这时问,“去哪啊?”
百里说,“中秋节庆,皇城多数官员与皇帝都要去普陀寺,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说罢,他问她,“你想去吗?”
锦瑟从小生长在戍阑,而戍阑的节日里没有中秋节,便是不懂中秋节的来历,于是好奇,“中秋节是什么日子?”
“赏月吃月饼的日子。”长忆柔柔说。
“那为什么要去寺里吃?”
“因为太后在那边,皇帝孝母,便将节庆搬去普陀寺,与太后一起赏月。”
这么一说,她便是懂了,但……“赏月吃月饼有什么好玩的呀,就没有其她什么活动吗?”
长忆走过来,“好玩的很多,比如说夜里可以放水灯,还可以一整晚都能在连城城里逛市集,连城好玩的东西,可不比云川少呢。”
锦瑟思虑着磨蹉着下巴,于是喜悦一应,“那我们去吧,百里好不好。”
锦瑟这么说,百里便应允,“那就一起去吧,去了那里也不用每天早朝,就可以每天陪着你游山玩水了。”
钟离栖看着二人这般和谐的样子,便是与长忆一起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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