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刚才脚下踩的是什么?”那男人怒气未消。
“踩着什么了?”雨萱赶紧巴拉着小腿要看鞋底,然后没心没肺的脱口就来了一句,“不会踩到狗屎了吧?”
然后无例外的,雨萱又腾空被那男子甩出了一米远,而且这次比之前更用力了一些。
“哎呦喂!”雨萱捂着自己快裂成两半的屁股,疼的眉毛眼睛都拧到一块去了,“你要打死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你可知你刚才脚下踩烂的那株红颚十年才结一次果?”那男人心疼的将被雨萱踩扁的红颚捡起来。
“那又如何,左右不就踩坏一棵你说的那个什么红什么的,犯得着这样吗?难道我的命还没有一棵草珍贵?”
“你的十条命都抵不上这红颚的一颗果子。”男人一甩衣袖,将手放在身后。
“真的假的?”雨萱瘪着嘴,这个世界难道人命这么不值钱呐。
“这红颚的果子乃是药中圣品,你说真的假的?”男人怒视着雨萱。
雨萱听到这话,索性躺在了地上,闭着眼睛说:“那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没钱赔你!”
“好,那我就成全你。”说完那男子又要朝雨萱挥袖。
“哎,等一下,你真的下得了手啊?”雨萱以为刚才自己那么一说,那男人就会放过自己了,没想到他还真想杀了自己。
“不然你以为我吓唬你?”那男人朝着雨萱望去,眼中有一丝戏谑。
“你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你杀了我你那棵什么草就能恢复原状了?我是不小心踩到它的,又不是故意的,你把我杀了也是于事无补的!”雨萱忍着痛一骨碌爬了起来。
“你说的也对!”男人细细想了想雨萱的话,也不怒了,反倒露出了几丝笑意,“从今往后,你就做我的侍女做为补偿,正好我缺一个斟茶递水之人。”
“我为什么要做你侍女,我又不是奴隶!”雨萱当然不会同意的。
“那你把你刚才踩烂的那株红颚原样赔与我。”那男人看着雨萱,就这句话,估计对方也没法反驳了。
“行,你厉害,你是老大。”别的都可以说,但是要说到赔钱,她是真没钱,“那你说我踩了你这么棵破草,要做你几年侍女才可以抵消?”
“几年?”那男子笑了,缓缓的说道,“我这株红颚最少值千金,而你知道如今奴隶值多少钱吗?”
“值多少钱?”商雨萱好奇的望着那男子,好歹也是一个人,应该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那男子围着雨萱转了一圈,打量了她一番,托着下巴,似乎在估价,“要看这个奴隶会些什么,要是会的多一些,价格自然也会多一些。不过再怎么贵也就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雨萱跳了起来,睁大着双眼,凑到那男人跟前,生气的说道,“你一棵破草值千金,一个人才几百两?你忽悠我呢!”
“忽悠你?”那男人冷笑,“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连这基本的行情都不知晓?”
看那男子说的似乎的真的,雨萱心都凉了,这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了吗,就因为自己踩了一棵破草,就要赔上一辈子吗?那绝对不行。
“按我说,这事你也有错,你怎能把这么贵的草随意种在这地上也不知道围个篱笆什么的,你自己保护措施没做好,那损失应该是你自己来担,和我没有关系!”雨萱说的理直气壮,她可不想做这个男人的奴隶。
虽然雨萱的话中有些字词那男人听不懂,但大致意思,他倒是懂了,“你的意思你想赖账,不赔我那红颚了?”
“什么叫赖账,你也有错,不能全算我头上。”为了自己不沦落成奴隶,雨萱据理力争。
“那行吧,就按江湖规矩,我们打一场,谁输了听谁的。”
“打一场?”商雨萱苦着脸,这是什么破规矩,真的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吗?她半点武功都不会,她怎么打的过那男的呢。
“嗯,”那男人点头,“亮出你的兵器来!”
“啊——”商雨萱抓着自己的头发发泄了一阵后,举起双手走到那男人身边,“我投降,你赢了,你说了算吧!”
那男人先是一愣,后又露出满意的微笑,“早这样就好了,说说,你会什么功夫?”
“我不会功夫,要真有我还会连战都不战就直接投降吗?”雨萱耷拉着脸,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会落到这个男人的手里面。
在鹭洲国,哪怕是一个最低级的奴隶也会武功,可是这丫头居然不会武功,真的是非寻常一般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那男人刚才那股怒气也消了,这才问起了雨萱的来处,他在出口布下了结界,按理说,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闯的进来。
商雨萱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说道:“我从上面掉下来的!”
那男人这才恍然大悟,想来刚才自己听到的那声巨响也是她弄出来的,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从这么高的山上掉下来,居然没死没残,也算是她命大。
“行吧,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侍女!”那男人转身,朝那屋内走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商雨萱!”雨萱跟着那男人的后面,看那人不像坏人,应该没有什么虐待奴隶的癖好吧!光想想往后的日子,雨萱都觉得心慌慌的。
那男人将雨萱领到旁边稍小的一间竹屋外,转身说道:“以后你就住这里,今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