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睿心里一凛,脸上却浮现一抹笑意,看来,这奴七身上,还是有值钱的东西的。
左常兴听说着火,连忙赶出去查看了一番,而后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殿下,这火势太大,您还是先走一步吧!”
“不必,你们且去救火,我在这里等着放火的人!”
“诺!”左常兴刚走,便有三个黑衣人从暗处跑出来,见到崇睿,他们本能的后退数步,语气之中透着一丝恐惧,“是,是崇睿!”
“来拿这个?”崇睿将奴七的玉佩勾在手指上,言辞中透着挑衅。
那几人见玉佩落在崇睿手上,又心疼又不甘。
“大哥,崇睿功夫不在主人之下,我们若是……”
那被叫做大哥的人眼神一凛,凉声说,“撤!”
崇睿却快如闪电的站在他们中间。淡声说,“既然来了,不留下些礼物给本王,你们如何好意思走!”
那几人傻乎乎的护着腰间的玉佩,等于是在告诉崇睿,王爷,来啊,来杀我啊,我的玉佩在这呢!
崇睿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气,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那三人便齐整整的往各自的身后倒去,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看见崇睿出手。
崇睿抿着唇,从他们三人尸体上取了他们各自的玉佩出来,然后走到门口说,“将屋里所有的尸体都搬走,这火只要控制住不殃及其他,便不要再管了。”
左常兴得到命令之后,连忙带人将那些尸体运了出去,不过一炷香时间,整个阮府便被夷为平地。
翌日。
崇睿去养心殿内殿跟皇帝报告事情进度,崇景在侧,他便没有将玉佩之事说出来,只将调查时,遇到有人前来抢杀手尸体,还有火烧阮府的事情说给皇帝听。
皇帝听后,拍着扶手愤怒的表示,“嚣张,实在是嚣张!”
“父皇,您不可动怒,小心身体!”在皇帝面前。崇景倒是努力扮演着好儿子的典范。
他,这是想学崇德?
崇睿凉凉的腹诽!
“父皇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交代,儿臣便回去了。”崇睿从来不屑在皇帝面前扮演父慈子孝,皇帝不买他的账,他也不买皇帝的账,何必?
可皇帝这几日倒是去永和宫上了瘾,见崇睿要走,他竟难得和颜悦色的说,“朕与你同去,到永和宫用膳热闹些,朕心情都要好一些。”
“父皇也带上儿臣吧,传言皇嫂厨艺京都一绝,儿臣也很是仰慕!”崇景已经好几日没看见子衿,心里倒是十分想念。
崇睿忍不住在心里鄙夷,“这一大一小,连不要脸都学的这般像!”
可表面上,他哪里能拒绝?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去了永和宫。
听闻皇帝要留在永和宫用膳,赵倾颜便发愁了,“陛下,我们平素粗茶淡饭的,你吃得了么?”
“嗯,你都能吃,我为何不能,快些上菜吧!”皇帝的脸皮还挺厚。
脸皮更厚的那个,直接走到厨房去,隔着灶台看子衿煮菜。
他心里感慨,“这般浓妆淡抹总相宜,慕子衿,你越是美好,我越是想要摧毁你。”
崇睿见他亦步亦趋跟着子衿。早已憋了一肚子怒气,子衿见崇睿过来,笑意妍妍的问,“王爷忙了这么久,饿不饿?”
崇睿淡淡点头,“还成!”
“你爱吃的凉拌熏肉!”子衿正在拌凉菜,随手便捻了一块放在崇睿嘴里。
崇景在一旁看得难受,加上旁边还有一只流着哈喇子的狗,他狠狠一甩衣袖,便离开了厨房。
“这位,今日是怎么回事?”子衿不明所以。
“我在那杀手身上,搜到了些要紧的东西,对他极不利,我想他是想找机会看着我,不许我向父皇告密。”崇睿说着,便示意子衿,再来一块。
子衿又夹了一块放在崇睿嘴里,在心里凉凉的说,“昨日我与晓芳弄了好些东西,今晚上先给他点苦头尝尝。”
“难怪!”子衿不经意的说着,将凉菜装盘。
崇睿又跟子衿要了一块肉,这才有滋有味的牵着一直没等到子衿投食而耷拉着脑袋的撕狼走了出去。
席间,皇帝不时问子衿菜名,他久居深宫,对寻常人家的菜式,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子衿一一作答,看上去,这倒是很像和和乐乐的一家人。
可是子衿却觉得恶心,她是喜欢人多热闹,可她却很不喜欢这两人在自家的餐桌上出现。可崇睿说了,皇帝若是日日都来,对她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
毕竟只要皇帝还在,崇景便不敢放肆。
而崇景,始终一脸享受的吃着他的食物,好像那个杀了子衿师傅的人不是他。
可是,吃着吃着,崇景便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子衿见他脸色苍白,故作好心的柔声问,“景王殿下这是……”
看子衿那人畜无害的灿然笑靥,还有那对如梦如幻的浅浅梨涡,崇景的眼里闪过一抹幽冷,淡声说,“多谢嫂嫂关心,本王无事。”
“那就好,我还以为饭菜不合景王殿下的胃口呢?”子衿还是那般轻轻浅浅的笑着,可崇景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两柄锋利的冰刀,直直的朝他心口射过来。
那么冷,又那么疼!
“怎会?三嫂的厨艺冠绝京都,甚好甚好!”崇景有高深的内力,将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排泄物忍住。
听崇景说喜欢子衿做的食物,子衿开心得不得了,她殷切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崇景碗里,“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