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媚,厚黑学学到很到位呀,刚才还拉着人姐妹情深呢,现在一下子把人挤掉了,脸皮这么厚,什么叫脸上笑嘻嘻,手上一刀劈,领教了。
还有这个主持人,你把人挤掉了,还让人家听当众宣判,太无耻了吧。
黄一曦正要开口,却被商洛宇按住手,得罪人的事情他来做,他抬头看向那位领导,“做为一名领队,我能问一下临阵换将的原因吗?”
那个领导沉着脸,没有回答,孙青海凑了上去,主动为领导解忧,“根据宋丽丽在整个比赛的表现,我们认为她不适合你们团队的节奏。”
在座的众人也不是傻瓜,无非就是不能前人种树,后人摘桃的想法而已,就是想摘,也得等前人不在或死了吧。
商洛宇摇摇头,“我不同意孙副检察长的意见,理由有三点:
第一,冠军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赢得的,荣耀和责任也应该由我们四个人担负。
第二,我们经过省比赛的磨合,彼此熟悉辩论风格和战术思想,而张媚律师和我们并没有磨合过,临阵换将,兵之大忌,第三,经过比赛,我们四个人虽然达不到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过命的交情和情感,但也是能把彼此的后背托付对方的团队,突然换一个相对陌生的队友,大家会觉得心理失去寄托,而不能无后顾之忧,会心生惧意,导致士气低落,效果只怕更差。”
商洛宇仿佛没有看到张媚银牙轻咬,泪眼动人,有理有据地说了一番话。
“你们两个也是这样的想法吗?”孙青海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阴森森的目光让人发寒,他奈何不了商洛宇,只能把气撒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是的,我们支持领队的意见。”黄一曦和康明扬异口同声,必须支持呀。
“我们能知道什么理由吗?”
“理由同上,商律师所说的,就是我们的意见。”
孙青海一拍桌子,“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你们只需要好好比赛。”
这是霸王要硬上弓的节奏呀!
商洛宇站起来,淡淡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们对新加入的成员不熟悉,接下去就是全国比赛,也没有时间让我们慢慢熟悉,如果领导坚持,我们自认为无法担当这次重任,请各位领导另请高明吧。”
黄一曦和康明扬同时站起来,摆出一幅我们共进退的架势。
孙青海脸红脖子粗,“这是组织集体决定,轮不到你们质疑,你们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性。”
商洛宇三个人默默地站着,没有回答。
宋丽丽也站起来,早上她很早就到了,放下自尊和到场的每位领导寒喧,就是为了让他们高看她一眼,没想到今天却是宣布她被张媚挤掉的结果,一霎那,她觉得自己象跳梁的小丑。
张媚冷冷地看着黄一曦,事到如今,她明白今年所图的已经不可能了,她今天所受的羞辱都是黄一曦给的,它日她必十倍百倍奉还,只不过,今天她要做一件事,就是加深众人对黄一曦不好的印象。
因此,她掐一下自己的大腿,表情楚楚可怜,“商律师、康律师,我们从没有相处过,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黄律师,我不知道你对我在工作中和你不同意见的处理有这么大的不满。”
这大帽子扣的,黄一曦首先不干了,她看向张媚,“张律师,话既然说开来了,我也想弄个明白,去年年底所里高级合伙人有人提议我升格为合伙人,你给否了,就连尾牙的公司年会,往年都是在微信群上通知大家参加的,这一次,你让前台按照你拟的名单一个个通知,里面偏偏漏了一个我,你却和事务所的同事说我比赛得了名次,翅膀硬了,没三番四次请就不参加集体活动了,导致所里同事对我也有许多意见,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或者有什么误会?”
善良的人,会先反省自己,然后宽待别人。
至少不会随便迁怒别人。
只有内心恶毒的人,才会从来不反思自己,碰到挫折,永远是别人的错,然后想方设法报复回来。
黄一曦自认为,除了陈大丫案件中,她没有按照所里集体意见做罪轻辩护,导致这一案件中公诉人也就是张媚老公不高兴外,她并没有做对不起张媚什么事。
今天,你以为你找这么多市领导撑腰,以为就如你所愿了,我只能送你两个字,“呵呵。
至于在场的领导,黄一曦也有话说,
“我黄一曦虽非组织中人,也没有担任领导职务,但是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家乡,也明白了大大在大会上所说的心存敬畏,律己、慎言、慎行,权力才不会用偏,行为才不会越界的讲话。我想请问这位领导,我们今天所做的,哪一件事是无组织地无纪律性了?”
孙青海脸一阵青一阵紫,手指着黄一曦,好半响一直,“你….你…..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黄一曦挑衅地看着他,反正她就是不喜欢张媚插进来,这比赛有她就没她。
“怎么了,我们三个都是民众,又是民主党派成员,在邓老曾指出的你们组织人士的三怕中也占了两怕,大大不是说过,要老老实实、诚诚恳恳地去接受人民群众对权力运行的监督,对待人民赋予权力上始终保持敬畏之心吗?”
商洛宇赞许地看了黄一曦一眼,做为一个男人,他不需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来保护自己,可是做为一个团队,一个伙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