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清贵,长身玉立,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拿开她盖在脸上的杂志。
时溪的脸因为刚刚的笑染了绯红的颜色,娇嫩可人,她躺在沙发上,红唇微勾,头发铺散,的勾人。
容司景目光不动声色暗了下来。
时溪见到他来,轻轻咬住唇,圆溜溜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圈,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容司景掂了掂手里的杂志,漫不经心道,“大概是从你说我死缠着你不放,娶不了你就要死要活的时候。”
“……”那不是一开始就在听她胡诌么。
容司景随手将杂志丢到一边,在沙发一侧坐了下来。
他松了松领口,要笑不笑道,“你六七岁我就看上了你,你爷爷怎么没把我当变态扔进监狱,嗯?”
时溪虽然因为被戳破有些羞窘,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没能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容司景淡淡瞟她,时溪轻咳一声,乖乖巧巧蹭过去,抱住他一条胳膊,“那谁知道,可能你在大人面前向来隐藏得比较好。”
男人伸手掐她软嫩的脸蛋。
时溪呼痛,拍开他的手。
容司景低眸看她,评价了一句,“说谎不打草稿。”
抬起脸,她注视了他一会儿,眯起眼,“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起了贼心的?”
“我对你需要起贼心?”
“……”
他慢悠悠道,“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
时溪气不过,“那你吃得也挺干脆,毫不犹豫的。”
“不吃白不吃。”他把玩着她柔软的手指,“我是男人,又不是太监。”
“……”瞧瞧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时溪移开眼睛,“唉,是我年少不懂事。”
容司景危险的笑了起来,“嗯?”
“都说先喜欢的人比较吃亏,我觉得,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度的,一开始投入得多了,之后就会无力,就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了。”
时溪无辜的开口,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侧男人渐渐阴沉起来的气息,幽幽叹了口气,“我就是个例子。”
容司景知道她最近有事没事就故意气他,但她这话说出来,他还是被准确无误的刺激到了,喉间发紧,他叫她的名字,“时溪……”
时溪脸上带笑,仰起脸,“怎么了呀,司景。”
容司景目光深邃,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开口,“你不用故意说这种话。”
她挑起眉,“嗯?”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爱你比较多就够了。”她说人的感情是有限度的,可他怎么却觉得截然相反。
时溪舔了舔唇,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喜欢得不够多。”
容司景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安静的客厅里,他似乎笑了笑,“你是这么认为的?”
时溪点头,“嗯。”
容司景伸手压了压眉心,嗓音干哑,“时溪,你不是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漂亮清俊的脸部线条,时溪抿了下唇角,“是吗,司景,你这么爱我?”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