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你原来真是天狼,难怪……”黄勇声音一顿,马上又接着说道,“天狼又怎么样?当年老子还曾经活捉过你们天狼大队的一个分队长!”
“听说过这事。”方正大声道,“自从我们天狼大队成立到今天,你是第一个能够在战场上生擒天狼的人,既便只是演习,你也足以自傲!”
“少他妈的在那里自吹自擂。”黄勇哂然说道,“姓方的,你们天狼大队也不见得就能独步天下,这些年,死在三角洲、海豹手里的天狼还少吗?”
“三角洲?海豹?”方正邪笑道,“那你怎么不问问,这么些年,他们死在我们天狼手里的又有多少?”
话音方落,方正和黄勇便不约而同的腾身跃起。
人在空中,黄勇和方正同时开火,然后又在对方开火的瞬间诡异的拧腰、矮身再诡异到极点的避开去。
灼热的子弹照例在黑暗中划出耀眼的弹道,照例又在钢结构或者发电机的外壳上打得当当作响、火花四溅,也照例没能命中目标。
敢情方正和黄勇打的都是同一个念头,都想着借助闲聊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然后暴起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尽管方正存了招揽黄勇的心思,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局面之下,方正不可能手下留情,老话说的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仁!
方正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不留余地。
只不过
,两个人身手相差无几,警惕性、反应也同样相差无几,所以各自的狡计都没能得逞。
几个回合之手,方正新换的弹夹又即将见底。
伸手一摸后腰,却发现已经没有新的弹夹了。
当下方正便道:“姓黄的,我就快没子弹了!”
“我也只剩两发子弹了。”对面立刻传来黄勇的声音。
“姓黄的,你不觉得这样继续下去真的很浪费时间吗?”方正邪笑道,“你知道的,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既便子弹打光,再徒手肉博,你我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但是今天注定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里。”黄勇冷森森的声音立刻传过来,“而且我坚信,那个人,绝不会是你!”
“呵呵,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呢。”方正笑道,“不过你难道就没想过,其实我完全用不着跟你拼命?我只需要打一个电话,东海警备区直属特战连就会迅速赶到!你一个人还能够跟整个特战连对抗?你还是省省吧。”
对面立刻沉默了,只有方正的余音在空旷的车间回荡。
显然,黄勇也得承认,如果东海警备区的直属特战连加进来,胜利的天平立刻就会向着对方倾斜,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连队相抗衡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东海警备区陆航大队的武直-10就绝不是他能够对抗的。
而东海警备区特战连一旦出动,陆航大队是必
定会出动武装直升机协同作战的。
方正又道:“姓黄的,我其实完全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将东海警备区特战连调过来,那时你就必死无疑,但是我仍然选择了一个人前来,而没有借调东海警备区的直属特战连,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姓方的,你不用痴心妄想了。”黄勇冷然道,“我承认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若是想因此对我施加心理影响,却是痴心妄想。”
身为曾经的特战之王,身为曾经的西南虎王,他黄勇的心理素质是极其过硬的!
而事实上,能够加入特种部队的士兵,就没有心理素质不过硬的,因为他们必须在没有外援、没有内应,甚至没有希望的极端恶劣环境下作战,这样的士兵,如果没有一颗坚定如磐石的大心脏,是绝对没法坚持的。
所以,对黄勇打心理战是没什么用的。
“心理战?”方正道,“不,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几个简单的事实!”
对面陷入了沉寂之中,几乎是同时,方正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正从发电机组的右侧快速的接近,没有片刻犹豫,方正便立刻甩开大步从发电机组左侧迂回。
当黄勇接近机组正面,准备开火的时候,原地早已经没有了方正的身影。
黄勇再转过左侧机角,对着前方就是叭叭两枪,灼热的子弹又在空中划出两道耀眼的曳光轨迹,借着这霎那强光,黄勇看到
方正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发电机组背面,也就是刚刚黄勇藏身之处,两人又换了个方位。黄勇接着又是两枪,也没有打中。方正也回敬了两枪,同样没能命中,9口径的子弹只在发电机组的钢铁外壳上擦碰出一连串的火花,在黑暗中煞是耀眼醒目。
“姓黄的,你知不知道你让人给耍了?”方正的声音继续从发电机组背面传过来,“你让何家给耍了!你被何长光当白痴给耍了!”
黄勇心头便毫没来由的,剧烈的跳了一下。
“姓黄的,你别以为老子在跟你说笑,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看看你的脚下,看看我留给你的一点资料!”对面又传来方正的声音。
黄勇当即低下头,隐约看到脚下好像真的放了东西。
移动了一下脚步,黄勇拿出军用手电,照亮了地面。
地面上果然摆放着一摞资料,薄薄的,上面还有一个老大的灰尘脚印。
看清楚那叠资料的标题之后,黄勇的大心脏便立刻又咚的剧跳了一下:黄勇杀妻一案的几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