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风凌宇顿失修为,哪里还有半点胆气豪情,闻言叹息一声道:“莫邪王果然大德,我当初不肯与你‘交’手,不过是自恃身份,舍不得丢掉一点颜面罢了,便是真的与莫邪道友‘交’手,胜负尚且难论。而莫邪王此刻占尽优势,风某生死,只在莫邪王一念之间,怎是刚才可比?如今方知,百族之中,亦有仁人志士。”
原承天见风凌宇言辞恳切,虽是失势了,却不肯虚言掩饰,瞧来亦是真‘性’情,便道:“风兄,今日引你诸修入我新域,实因原某当初在落伽无那面前立下誓言,昊天一日不平,原某一日不升仙庭。故而见诸位纷争,这才厚颜相劝,若风兄能体谅原某苦衷,原某在此先行谢罪。”
说罢身子不躬,只是举起一只手来,略略示意。
这倒不是说原承天为人倨傲,谢罪之心不诚,实因他为苍穹界世尊,那风凌宇不过是界中一点微尘罢了,若真个儿向他行礼,只怕风凌宇经受不起。
当初玄焰谷巨禽就因原承天多礼,遂遭天劫沉落,如今在这苍穹界中,只怕法则更加森严。
虽是如此,风凌宇见原承天说出这番话来,也急忙揖手道:“原道友,在下有目无珠,不知天外有天,只知恃技凌弱。今日得了教训,自该闭‘门’思过,痛改前非,此间之事,风某自然一言不敢提及,若违此誓,必遭千万天劫。”
说到这里,便瞧向原承天道:“原道友,此域之中,风某功法难施,还盼原兄撤了禁制。”
只到此时,风凌宇仍不知此域可与五界并立,只当是原承天动用绝大神通,将自我界域加强罢了,域中法则,不过是诸般禁制而已。
原承天见风凌宇仍然不明此域玄机,自然不加说破,微微一笑道:“风兄既立誓言,又何需符誓,原某信得过风兄乃是信人。今日场中诸修,只需言明心迹也就罢了,实不敢令诸修立下符誓。”
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慕元水等修士忙道:“自然不敢泄‘露’此间之事。”
原承天这时方道:“风兄,慕兄。实不相瞒,当初有黄林慕风四位老祖寻我,要将昊天四鼎相赠,原某自知无才无德,怎敢接鼎。如今百族仙族大战已起,原承天立誓要消饵此间战火。哪怕才弱德薄,离了此处,就要去落倨山走一遭,取回昊天四鼎。”
风凌宇喜道:“果然如此?那可是十分好了。我等实是被苏氏强‘逼’而来,心中着实不肯。若是不信,只问元水便知。“
慕元水道:“的确如此,若是原道友真有四鼎在手,慕氏弟子怎敢有违老祖法旨,自然引兵退去,便是苏氏哪里,也有办法搪塞了。”
原承天道:“此战实因我夺洗煞池莲‘花’而起,自然因我而终,但有一人‘性’命丧在这里,便是我原承天的罪过。诸兄既有罢战之心,原某着实感‘激’。还盼诸位回府之后,回禀诸位老祖,原某不日将携鼎现身,止了这场祸事。“
说到这里,将手一挥,昊天风景再现,那座界域已然消失无踪了。
风凌宇重回昊天,不由得齐齐舒了一口气,一身修为就好似失而复得一般,心中着实狂喜。虽然在那新域中只是短短一瞬,可在诸修心中,却便是过了千年万年。
这时原承天再次挥手,收了五行立柱。正要与诸修说话,忽见一只黄雀掠空而过,急急向远处飞去。
莫邪王喝道:“谁家灵禽,敢在此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