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慕行云此情此景,原承天的心好似沉进了九渊地宙。七界月神可恢复慕行云的灵识真玄,或许就是慕行云最大的秘密了。慕杨之战中,慕行云冒着胜局判输的危险,也要牢守这个秘密,其目的显然是想在今日之战中唯求一胜。
原承天心思电转,心道:“日月本为元极所化,而青毫亦是元极所出,因此月神与青毫神光,实是系出同源,就此融为一处,倒也合乎道理,只可惜此战无法动用青毫了。“
那七月心刀已是强大之极,若再得七界月神全复功力之助,试问同等境界之下,何人能胜得了慕行云。偏偏自己最强的青毫神光,却无法动用了。
因此当慕行云微笑示意之时,原承天已然笑不出来了。
或许那日元雪蝶想向自己透露的,亦是七界月神的秘密,只是自己却拒绝了元雪蝶的好意。不过就算如此,原承天也不曾后悔。
若是依靠他人的帮助击败慕行云,那着实不合原承天的本心,仙修之路原就充满了无数挑战,若是一味的专走捷径,却反而会离天道越来越远了。
但有时不走捷径的后果,却是面临极强的阻碍,那阻碍甚至永远也无法越过。此事当为人生最大的困惑之一。
空中七月再次大发光辉,此次七月却是围着月神转动,而当那道熟悉的银光再现时,却与刚才有明显的不同。
就见那银光之中,多出一条极细的白光来,此光森寒之极,好似混沌未开之际,那天地间永恒的沉寂。
若是被此光扫到,岂非就要回归到混沌未开之际,沉沦到永恒的死寂之中?
原承天深知银光属性大变,那道森寒的白光,乃是将月神的一道法则也投入其中,若是仍用先前的剑文法诀,只怕再难抵御了。
没奈何,原承天只好将身一晃,将玄武法像遁出,玄武本身亦为寒属,或许能敌住这道七月心刀的究极变化了。
玄武法像一出,便低吼一声,大步向那银光迎去,等那银光及身之时,玄武就急急将脑袋一缩,以其背甲挡住银光。
就听得一声惊天巨响,那银光在玄武的背甲上铺陈开来,瞬间银光就向四周散开,慌得在座修士本能的就要祭宝施诀抵御。
而琉璃盏被这银光波及,立时就生出无数裂缝来,眼瞧着就要碎裂了。
好在两名苏氏修士早有准备,再祭两滴五色神水,琉璃盏摇了摇,裂随重新弥合如初,也让诸修大大的松了口气。
见玄武抵住这道究极银光,原承天也总算放下心来,只是那慕行云因有月神之助,其功力似乎无穷无尽,自己纵有千百种手段,若是真玄神识耗尽,又该如何抵敌?
因此当务之急,一是要寻出月神的破绽来,其二就是要尽快找到一种办法,将慕行云压制住。
但当原承天以神识向七界月神探去时,却遭到一股森寒气息的阻挡,分明是月神天生的寒光。原承天眉头一皱,忽的将无锋取在手中,脚步跨出凌虚步法,一步就到了慕行云的身前。
慕行云大笑道:“远战近攻,承天无所不能。”手中刀长直直劈将下来,亦是带着一道月神寒光。
刚才这寒光是由玄武承受,原承天同样亦是感同生受,深知这寒光哪怕只触到一丝,只怕体内灵脉皆要被冻住了。因此头顶红光闪动,朱雀法像已然飞出。
若遇至寒之物,自然该由朱雀料理才是,原承天此番斗法,怎敢藏拙。心念一动,朱雀法像已出。
如今将朱雀遁出,不光是要抵御那月神寒光,原承天亦存着要用朱雀对付七月心刀中的太一神火之意。
七月心刀中的太一神火,虽然绝非本体,但法则与太一神火极其相似,朱雀法像若出,定当对此大生反应。或许能为原承天破解月神的神通提供一些帮助。
空中的一声清脆之极的雀鸣声传来,朱雀足踏祥云现出法身,口中喷出一口烈焰来,迎向慕行云的长刀。
慕行云刀到中途,忽觉刀身一热,心中便是一惊。那分明是刀中的寒气被朱雀所夺了,而此刀若无月神加持,又怎能伤得了原承天?
不由得将长刀回转,护在胸前,却不想原承天得势不饶人,无锋之剑已然递到身前。
此剑轻轻刺来,好似浑不在意,却不知蕴藏多原承天的几多玄承,就见原承天左手法诀变幻,那是一字无界真言禁字诀,此诀要禁月神的神通变化,以免慕行云再被加持。但是非就能一举奏功,却非原承天可以预知。
而无锋剑上,已生两道寒芒,则是原承天动用初心诀唤出的无锋剑灵胡不归。因此这简单一刺,却是原承天平生玄承的展现,说是苦心孤诣,亦不为快。
慕行云何等知机,自那无锋剑光乍起之时,他已预感到此剑自己绝难抵挡,这是于千百场斗法之中,得来的一点灵机,倒也无甚道理可言。
因此他大步斜跨而出,就将无锋之剑闪在身后了,但慕行云若只是一味避战,又怎是他的心性,就在他转身避开无锋之时,七月心刀再次施出。
这次他与原承天靠得极近,那心刀若出,原承天是否还能来得及动用玄武抵御?
但是就在他祭出心刀的刹那间,心中却是一动,原来他虽然避开了无锋之刺,但剑上的两点寒芒,却盯住了他的后背。别瞧只是两点寒光瞧来,却让慕行云芒刺在背,慕行云全身剧震,心中油然而生惶恐之意,那七月心刀因此竟无法凝聚了。
而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