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今天可是让你们逮着机会放肆了。过惯了今天,你们平常你可得收敛着点,还真的好好的跟人家赵老爷学学。”三爷爷依旧板着脸,严肃地训斥着。
此刻的刘雨欣还真想知道这个老人家到底是面瘫呢,还是因为别的,因为自打他认识这个老人家开始,就没见他老人家,脸上有过笑容,不更准确地说出了那一张板着的脸他就没见过其他的表情。
“好啦,好啦,你们赶紧让开别挡着道,新娘子已经娶来了,你的都挡在门口算怎么回事?人家还拜不拜堂啦!”老爷子一看新娘子的毛驴向院子行来,赶忙出声提醒大家。
“门口站着管放炮的敢紧点炮,这是干什么呢?一个一个的还不赶紧的,这些孩子还真是嘴上,我老人家要不操心到,就变成这么乱了。”老人依旧是一脸的面瘫相的叨叨。
“还有你们这些娃娃也真是的,没看见赵员外来了吗?还不赶紧也给让个道儿,赵夫人的身子重,你们得体谅着点。”老人嘴里叨叨着在前面指挥,还真是把他忙坏了。
“赵老爷,夫人,你们也来参加小儿的喜宴了,快请进快请进,屋里面坐,男人,快点给招呼一下,给到个好茶。”张老头冲着屋子里头的女人们喊着。刘玉新夫妻俩能来可以说是他们家的荣耀,这可把张老头给高兴坏了,赶忙出声张罗着迎接。
不过这倒让刘雨欣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正在前面进来的新娘子后脚就跟上了,这有点本末倒置了吧!他本来是来观礼凑热闹的。怎么这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有点想起来给人添麻烦的。这倒让刘雨欣反倒有些很不好意思了。
还记得昨天张老头来家里的时候,当时这位老人家的神情整个怯怯的,虽然生来善意的邀请,但也有怕邀请不到的胆怯,那脸上的那种纠结与复杂的情绪,整个那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被完整地体现出来。
当时张老头被让进了客厅。刘雨欣在内宅听到通传的时候。本来还满是不信,后来急匆匆的赶到的招待的客厅才发现真有这么回事,她没想到自己一家搬来不久。却已经收到了这样的重视,当自己了解了张老头的来意之后,并没有说是不来,反而还有些迫不及待。现在坐到这里想了想昨天自己的表情。自己都不由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张老爷子。恭喜啊,恭喜啊!你看我这也没有什么准备的?你们可别笑话我哈。”赵铭轩笑嘻嘻的跟在刘雨欣的后头对着张老头拱了拱手,在乡村里与人打交道的方式,还是赵铭轩最近才学会的。赵铭轩说完随手从手袖子里掏出了红色绣缠枝花的一个小荷包递了过去。
客人来这是喜事儿。张老头也不矫情,虽然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小荷包的外面看不出来里面是装什么的。不过老张头接过手里头轻轻捏了捏,心里头还是非常感动的。因为那里装了就是一个一两左右的银锭子,这在这苦杏村来说就是一份大礼了。
这老张头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这赵员外也送的太多了,他娶一个儿媳妇的聘礼才四两银子,这赵员外给个最起码有一两,这里也太大了,真的不能收,老张头心中这么想着。
“赵老爷,您这里也随的太大了,我们这可不兴这么大的礼。”老张头心头有些惶惶然的,虽然这办喜事儿的亲戚朋友来随的礼越多越好,表示人家越看重自己,可是他们跟赵员外这样的人家也就是普通关系,这一次去邀请,也只不过是想着,平日里刘雨欣夫妻二人对大家都挺亲切的,想着去叫了一声,可谁承想却让人家这么大的破费。
其实这一两的银锭子,对于刘雨欣他们夫妻二人来说那才是毛毛雨呢!过他们这样的水里,也就是为了给老张老头来长长面子,农村的人都比较实诚,他们送礼也不能送得太多了,送的太多了,一方面是给人家觉得打了人家的脸瞧不起人,好似以权压人的气势,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自己觉得另类,时刻处在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农村也有那贪小便宜的极品,若是自己多了,以后人人都这样子抱着那样的心态,自己不就成了冤大头了。
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让人家觉得他们就是那待宰的肥羊,觉得自己就是那冤大头,这就不美了,也为了当初自觉与人交善的本心,那样倒还不如装作不认识相互不来往也免得到时候给自己心里头添堵。
其实一开始你说要给张老头送礼的时候,赵铭轩倒是没有觉得什么想着家里头随便拿点东西就行了,跟京城里那些人相比,这些人跟相对的市场,所以他也就觉得随便送一份礼就行了,好在是刘雨欣提醒了赵铭轩,农村里头的种种情况刘雨欣打交道的要比赵明轩打交道的要多得多,经历的也多看得也多。
虽然说刘雨欣他们也想帮帮这些相邻,但却是要做的不显山不露水,更主要的是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以刘雨欣对张老头的了解,老爷子恐怕不会收下这一份太厚重的礼,在自己的估计范围内,一两银子这恐怕是他们家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在这样贫困的山村里头,要送一两银子以上的那一种大礼,恐怕要设置爱亲朋,才能够随意的,如果只是一般的相邻关系,你随便这样子,恐怕会迎来其他人的枉自猜测。到时候对双方都不好,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