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他妈的,要淡定……”
知道了斐扬舰队进入跃迁通道,导致查克纳舰队也无法撤退后,胖子只觉得七窍冒烟。那斐扬舰队的萨蒙少将,简直就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傻x!傻得一眼都望不到边!
“您准备怎么做?”胖子心里破口大骂脸上一片真诚:“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么?”
现在的匪军,缺的正是发展的时间和空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玛尔斯方面军这块漂亮而免费的盾牌碎掉。唇亡齿寒这种文绉绉的高深道理,胖子向来是不懂的。可他比谁都明白,要想躲在旁边打太平拳下黑手站得远远儿的吐口水,就得有个体格好的顶在前面。
对现在的匪军来说,还有谁比彪呼呼的斐盟联军,更像傻大个儿?
看着胖子诚恳真挚的目光,张鹏程苦笑一声,心里叹息,领导斐扬舰队的怎么不是眼前这位沉稳,坚定,正直的田少将。
虽然没有挑明,可自己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斐扬舰队的萨蒙少将那点拿不出手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趁机捞点功劳罢了!现在世界各国的军队,又有几个是纯粹的军人?捞钱捞权的心思,一个比一个重。反而是以前瞧不起的勒雷,几年卫国战争,捶打出了一批腰板笔直的汉子!
从来以能打仗,会打仗,敢打仗而自诩的查克纳人,最敬重的,就是血与火中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英雄!在勒雷流亡总统弗拉维奥祭奠汉密尔顿的公开演讲之后,这些曰子,每天都有无数查克纳人到勒雷驻查克纳首都的使馆,去表达敬意和问候,为汉密尔顿献上一束鲜花。
三千万死战不屈的勒雷人,足以让查克纳人肃然起敬。对查克纳在战争之初的算盘,民间也有反思和微词。
现在,不说这位勒雷田少将提前预警,避免了1201舰队一头撞上苏斯人的陷阱,单凭人家在知道斐扬舰队的鲁莽行径可能会造成的严重后果后,依旧保持着的这份淡定从容,就让人钦佩。
“我知道,匪军一直是在田将军的领导下……”眼看胖子要解释,张鹏程摆了摆手道:“我知道田将军的难处,有些话,心照不宣就好了。这一次,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能见死不救。查克纳终归是斐盟这条船上的人,若是因此和斐扬闹出隔阂来,对时局不利。”
看胖子一脸不置可否,张鹏程上将苦笑道:“勒雷已经为这场战争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自汉密尔顿总统祭奠大会之后,你们做什么,斐盟都不会深究。这时候要袖手旁观,谁也不能指责你们。况且,匪军在名义上,并不是勒雷的军队。可我们查克纳不能这样,现在,斐盟各国的眼睛,都盯在我们身上。”
一阵沉默。
“就这样吧!”张鹏程挺直了腰板:“这是a级舰队之间的战斗,你们尽快想办法离开。如果我能活着回玛尔斯,我会狠狠把萨蒙揍一顿,然后请你喝酒!”
他立正敬礼:“谢谢!”
通讯被切断了。张鹏程那张严肃而爽直的四方脸,似乎还残留在视网膜中。
胖子咧了咧嘴,想说什么,终究只看着屏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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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秒后,跃迁结束。”
战列舰黑郁金香号上,单调而机械的中央电脑的电子音,回荡在战舰的每一个角落。
“十五秒后,跃迁结束。”
尽管战舰的反作用力系统已经启动,奔忙来去的船员们还是站了下来,就近找遍布舰艇各处的安全位坐下来,牢牢抓住扶手,有些,还系上了安全带。
“十、九、八……四、三、二……”
电子音一刻不停地倒数着,控制室里,船员们纷纷抬起头,紧张地看着中控台的主屏幕。
“一……跃迁结束。”
随着电子音的提示,一团漆黑的主屏幕上,广阔的星空,扑面而来。
猛烈减速的战舰舰体,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镶嵌于透光金属墙后的电子灯,忽明忽暗。反作用力装置尖锐地嘶吼着,拼命抵消着飞船减速时的惯姓,即便如此,舰艇上的所有人,也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如同遭受了无形的挤压推扯,抓住扶手的手臂,已经是青筋毕露。
“兹……”反作用力装置的嘶吼,开始变得低沉,渐渐弱了下去。
无形的压力缓缓消失。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结束跃迁状态的船员们飞快地离开安全位,寂静的战舰,又恢复了喧嚣和忙碌。
“萨蒙将军!”
中央控制室里,中央电脑前的一位参谋大声报告着:“发现苏斯运输舰队,雷达已锁定。”
“将军,目标坐标为。位于烟湖障碍区第一段,距离两万八千公里。”雷达员的报告声紧接其后。
“舰队所有舰艇已经顺利结束跃迁,阵型调整完毕,没有掉队舰艇。”
“主动力舱重新启动,五分钟准备倒计时。”
“一号推进器启动,二号推进器准备……”
“四号鱼雷舱发生故障警报,后勤维修部立刻前往排查……”
参谋们的报告和指令声,在指挥室里此起彼伏。
看着指挥台上,那不出所料出现在雷达中的苏斯运输舰队,萨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在等待着。
“上帝……苏斯舰队!”雷达员惊恐的声音几乎和控制台雷达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光点同时闪现:“a级舰队,左舷,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