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回去就想办法设计好了连环计,一方面制定夜晚劫持计划,趁着停电的功夫配合叶家大房那边的人劫持叶嵘,另一方面,又将被抓的叶嵘安置到文小宁家里。
从而成功将文小宁父子给卷进来,让跟文小宁闹绯闻的我也受到牵连。
倘若这次行动有变,叶家大房的人弃车保帅,他也不怕我爸爸置身事外不管他。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丢了没血缘关系的儿子不打紧,丢了亲生女儿可就不好了。
他肯定是这么想的!
这个卑鄙小人。
后来扣留下文小宁的父亲在家里掩人耳目看住叶嵘,留文小宁一个人在外面出摊,保持表面的平静。
然后又煽动我小宁的境遇产生同情跟我爸反抗,激怒我爸,他再走出来献策送我去法国!
简直一箭四雕,天衣无缝!
我恨得咬牙切齿,只怪自己识人不清,夏雪逸这样的人,根本没有那么好把握。
“小宁儿……”
他爸爸又叫了一声。
我正欲上前去劝说,谁知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将我往后面不动声色地拖。
身后的文小宁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嘘……”
我心里惊恐未定,却并没有挣扎,他把我拖出屋子,站在门口对屋里背着我们靠在靠椅上晒太阳的男人说,“爸,我先出去了。”
“唉……你这孩子……”
男人的叹息声言犹在耳。
我已经被文小宁给连提带拉给扯了出来,他刚松开我嘴,我就转身怒视着他,“你骗我!”
答案是肯定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绝对心里有鬼。
文小宁眸色渐深,不悦地盯着我,“不拆穿不好吗?就这么彼此留一个好印象说再见不行吗?你非要找过来,夏雪宜,你总是这样,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一直问到别人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你才满意。”
我顿时如遭雷击,脑袋上像被人浇了一盆水,“你说什么?”
文小宁不耐烦地转过头,又转过来,冷酷地盯着我,“我说我特么烦你!烦你这样穷追猛打死缠到底,那晚在胡同口你看见我就不该追我,谁还没点秘密。
可是你呢!
你非要追过来,把我身家老底揭的一清二楚,让我在你面前无所遁形抬不起头来你才满意。
如果你好好回你的家,别管这么多闲事,后面这一切根本没有!”
我被他一字字一句句说得脑子里像炸雷一样响,眼圈儿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对他好,他视作困扰。
“好!”
我吸了一下鼻子,哽咽地盯着他,他冷着脸,别过眼去不看我。
“我问你,那天晚上,叶嵘被人送到你家来,你是不是就已经被收买了,第二天你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做戏给我看的,对不对!”
他知道我会来,知道我会硬留下帮着他卖麻辣烫,也知道我爸会来找我。
因为他头一天晚上就被夏雪逸收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准备好的戏码!
他冷冷地嗤笑一声,淡淡地凝着我,点头,“好,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就干脆说明白好了。
你太天真了,我被你哥收买,不是五一那天的晚上,而是一个月前你在胡同口晕倒的那一天!”
什么!
恍若晴天霹雳,我震惊得嘴巴合不拢,他在说什么?
他竟然说他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夏雪逸收买,那过后的事情,难道都是假的?
我一直以为我旁边坐的赵铭诚才被夏雪逸策反,他是班长,又跟夏雪逸接触过,很可能在医院偷偷跟他交换了电话号码,时刻报告我的情况。
可是我还是忘了一件事情,用心看人呐!
赵铭诚那么阳光正派的人,即便是信赖夏雪逸也不会未经我允许做出告密这种小人的行径。
反倒是他,总是沉默内敛不声不响地,性格古怪难言。
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原来是你,一直都是你,怪不得他可以收集那么多我在学校违法乱纪的事情交给我爸,原来是你告密!”
我霍地擦干眼角的泪,气愤地瞪着他。
三年来,孟璐璐和我、他三个人形影不离,我们之间犯的事儿他再清楚不过,夏雪逸想收集我在学校犯的事儿,当然第一瞄准了他!
我真笨!
竟然发现的这么迟!
“对,是我,那晚你被你哥抱走,我一直在后面跟着跟到了医院,后来在医院外面,他走出来,提出要收买我,我答应了。
所以后面都是听他的安排做戏骗你,故意疏远你,又在网上不断爆料你在学校的消息,抹黑你,都是我做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我却听得身子一阵阵颤抖。
天!他才十七岁,怎么会这么可怖。
“为什么?”
我万分痛楚,失声问。
他冷笑,“你不懂的,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会懂我们这种人的痛苦。”
“你伤害我,却告诉我,你痛苦!文小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哑声问,心里翻江倒海,已经再难说清楚一句话。
他嗤嗤笑,“伤害?伤多久呢?我前几天跟你断绝联系,你伤心了几天?
其实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爸是军区司令,还有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只要你乖乖听他们的话,要什么没有,何必来淌这趟浑水?
虽然我不知道你哥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但总归还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