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不用想了,我已经是个老太太了,这么膈应死人不偿命的事情不要拿来跟我说。
不是我说你,你要包养情妇就去找年轻的小姑娘,跟我纠缠什么,不嫌恶心。”
晏静澜说话一句比一句毒,直戳叶知秋心窝。
叶知秋恼羞成怒,忽然猛地扣住她脑袋狠狠地亲上去。
晏静澜伸手欲反抗,被他抓住两只手整个人按在墙壁上,唇齿厮磨鲜血淋漓。
男人似乎多年的夙愿得逞了。
她还是这么美,这么可爱。
亲吻甜蜜的好像年轻人!
叶知秋走了,走之前加注于她的是一场深吻。
晏静澜站在院子里仰望四角的天空,忽然发现,这天是真的变了。
那个男人,他也变了。
他不再是伪君子,而是——真小人!
当一个伪君子撕下自己的面具时往往更加面目可憎。
叶知秋当年,对她尚且有尊重和怜惜,两年,除了两次亲她的脸,从来都没有越炬的行为,甚至牵手都没有几次。
现在,他不屑于伪装了。
他比温肃北和夏寒栖更加可怖。
因为,他是叶家的人。
他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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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栖收到晏静澜的离婚申请是在第二天,从绍兴那边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晏静澜前后因果关系说的很明白。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夏寒栖只对晏静澜说了一句话;“静澜,事到如今,我也还是爱你。”
四十岁的人了,说这话自然有些肉麻了。
可是夏寒栖此刻只觉得浓浓的暖意。
他是真的喜欢晏静澜,很喜欢,许多年以前,喜欢。
温肃北死得时候,还有夏雪宜出生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变故改变。
即便在温肃北死的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看出来了,晏静澜对温肃北动了真感情,他也不怪她。
人都活在现实世界里,而不是小说里电视剧电影里,哪里那么多的从一而终,他还是坚信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雌雄生物比不上晏静澜。
譬如,她没有被温肃北的柔情攻势诱惑,她没有对叶知秋的强权低头,她如今,依旧没有离开大难临头的他。
他心理活动丰富,晏静澜却草草挂了电话了事。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扑在桌上痛哭流涕。
三天后。
叶知秋回到京城,与之而来的是,晏静澜和夏寒栖。
两个人秘密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晏静澜回了绍兴,夏寒栖赋闲在家寡居一人。
叶知秋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去夏家拜访,看望多年的老朋友。
谁知,刚进门,水管的水浇到他身上。
“你!”
夏寒栖笑嘻嘻地看他:“哟,这谁啊?”
“这么大的官来了,吓死我了!”
叶知秋抖了抖西装,冷哼:“哼,别跟我来这套。
你现在也只剩下死鸭子嘴硬了。”
夏寒栖放下水管,回去拧了水阀门。
回头一看,叶知秋已经不请自坐,在葡萄藤下面的木桌上坐下。
他顿了顿,走过去坐下。
叶知秋点燃一根烟,烟雾在他面前徐飘散。
夏寒栖嫌弃地皱眉:“能不能把烟头熄了?
你不是老把素质挂在嘴上么?
装比装的那叫一个好。
现在是干嘛呢?”
叶知秋不相信地递过一根烟:“你不抽?”
夏寒栖摇头:“不抽!除了被你的好儿子搞到察察哈尔去之前抽过一次,我基本不抽烟。”
叶知秋眨了眨眼:“那也是你的女婿。”
夏寒栖手掌往桌上一拍:“我只要雪逸!”
“啧。”
叶知秋牙都疼了,“你瞧你酸的,不知道以为温肃北的儿子是你私生的呢!”
夏寒栖无奈地别过头去看花圃里的风景,晏静澜将这里打理得很好,即便是长久无人,依旧一片欣欣向荣。
“你的叶峥不适合我的阿雪,你不用想了,我有预感,他们两个怎么都走不到一起去。
就像,肃北他始终都没有得到静澜的心。”
他收获了感动和愧疚还有深深的怀念,以及淡淡的爱,可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晏静澜不选他,因为他早已有了妻室。
叶知秋对此嗤之以鼻。
“夏寒栖,你未免太过自信了。
你现在失去了静澜,你还要我的儿子得不到你的闺女!
你笑死人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不作那个事情,你闺女就跟我儿子在一块了!”
夏寒栖摊手:“我管你信不信。”
叶知秋舒服地往后一躺,笑眯眯地看着夏寒栖,两只脚摆在桌上,夏寒栖一看,瞪眼:“注意素质!”
叶知秋挑眉:“静澜又不在,注意个屁啊,你倒是把那一套给学到了。”
夏寒栖抓了抓头:“我哪里是学到了,我是被她管的!”
这二十多年,她非要把他培养成一个书香君子。
不能深夜喝啤酒看足球不能说脏话抽烟,不能这不能那的,猛不丁一离婚还挺舒服。
叶知秋嫉妒夏寒栖被晏静澜伺候得这么好,他自己的妻子是个典型的无知妇孺,只会取悦他,还有父亲,可是从来都是不得其法。
“你现在失去她了?感觉怎么样?”
叶知秋好笑地问他。
夏寒栖眨了眨眼:“失去?哪里失去了?”
叶知秋气结:“你别装傻!”
夏寒栖倒了一杯水,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