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颤抖着肩膀,脸色发白,嘴唇都开始颤抖。
他冷笑着,嘴角噙住一抹残忍:“什么意思?我不是叶峥!他回国后安静了个把月就开始每天晚上发短信骚扰,叫我放手,说强扭的瓜不甜。
呵!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认为是我强迫了你?
又或者,你对他做了什么,给他特别暗示?”
夏雪逸越来越老练,越来越精明,他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青涩的神情,他曾经羞于启齿的一切,现在信手拈来。
他猜测的所有,都是对的!
我的确欺骗了叶峥。
叶峥,恐怕到现在还以为,我爱他。
然而其实并不是。
我只爱我的家人,我只爱,一个错误的人。
当一个人在惨剧和病痛里丧失了爱的勇气,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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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夏雪逸又来爬窗,他抱着我入睡,力道大得好像要将我融入骨髓。
凌晨,离开之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温声呢喃:“现在,我似乎真的有一点后悔了,我多么希望我可以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拥抱你亲吻你。”
一个月,无比煎熬。
夏雪逸好像失常了似的。
他嘴边时常有胡茬儿,有时候,他在茶楼里一边看文件,我给他刮胡须。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暮年的一对老夫妻。
他的眉眼布满憔悴,时常在看到一半儿的时候,忽然拥住我,低声喃喃:“阿雪,我累了。”
我摇头:“喝茶吧,喝茶可以解乏。”
他接过,一饮而尽,可他还是忙得焦头烂额。
叶峥的爸爸是怎样的人呐?
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夏雪逸越来越忙,而帝国集团一点一点在崛起。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是哪本书上说,来世,我愿做个好人。
我没有来世了。
重生,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我只希望,下半辈子,我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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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空运过来的当天,夏雪逸接我去他独居的公寓试婚纱,也就是那一晚,他抱住我,轻轻含住我的耳垂,低声喃喃:“今晚,别走。”
第二次与第一次到底分别在哪里?
我一直没搞懂。
他还是笨得像驴!
最后我烦躁得不行,一脚将他踹下身去:“不行就算了,别打扰我睡觉!还说你看杨云之的书呢!什么都不会!傻\/比!”
说完,我拉起被子就睡,沉寂了短短的十秒。
我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式的报复。
这场报复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昏了又睡,睡了又醒。
一直断断续续,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最后我瘫在床上,不知道说梦话还是说人话:“我错了,我真错了,你饶了我吧。”
可是得到的,却是下身的腾空……
他用实际行动反驳我的话。
等我醒过来,又是星子稀疏的晚上。
浴室里哗啦的水声,没一会儿,他赤着上身,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从胸膛上滚落,性感撩人。
他真的很白,雪白透红,沐浴之后,唇上沾染上淡淡的绯色,俊美得不像话。
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像俯瞰天下的帝王:“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抱你去洗澡。”
我冷哼:“我有脚!”
说完我就要下床,可是脚尖刚一触及地面,双腿不知怎么地,居然软了下面,那里抽疼,噌地一下我滑在地上。
床单从身上滑落下来,肌肤上大片大片的红斑吻痕。
他抱起我,唇角微勾:“疼么?”
我咬唇:“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搂住我的手臂一紧,将我带到浴室里,我足足洗了两个小时,差点没洗脱一层皮。
可是等我在浴缸里醒过来,他居然一直都在旁边凝着我,小眼神看得我发怵。
十分钟之后,我被他弄得羞愤欲死,恨不得拿把刀捅死他。
他一直让我看镜子,我不听话。
他就扳过我,换了一个姿势,把我抵在盥洗台的镜子前面让我对着镜子看我此刻的样子。
到最后,他开始变得那么低级下流,说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下流话,从开始忍不住说起了几个污秽的字眼,到最后,竟生生俯瞰着我,懊恼不已:“你就不能风情一点!”
我像条被淹死的鱼,任他搓揉捏扁,他居然还一肚子意见。
我狠狠地抓了他胸膛一下,划出三道血痕:“我不会,你风情一个给我看看!”
他抿唇,终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是说,你可以风\/骚\/一点!”
“你滚!”我奋力挣扎一下,他全身肌肉绷紧,狠拍我pp一下,“害人不浅!”
差点害他丢盔弃甲。
两个晚上没有回去,爸妈居然没有打电话过来。
我也是醉了。
这得是决心坚定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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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很美,可惜我没有立即穿上它。
婚纱被寄回了港城保存。
他说,我们先领证。
八月回去补办婚礼。
那么,为什么不八月领证呢?
提前一个月,是有多么没有安全感?
去民政局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他心情很好,一直唇角上扬,路上还问我:“你有没有不想吃饭?”
我摇头:“我胃口很好,吃两大碗饭。”
他不悦地阴了脸:“你是不是生活作息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