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经很晚,自然而然,又被王队抓到了,不过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从被算计的伤员,到被室友掐晕的新生,那眼神怜悯同情好奇各种浮现出来。
结果就是,平安无事,回寝室。
又是风卷残云地洗澡,躺回到床上,已经熄灯了。
这次居然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我知道,因为她们对叶峥的印象很好,也很放心。
妈哒!
林嘉欣又一次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这一次伴随着夏雪逸的消逝,生活越发平静。
射击打靶我学得懵懵懂懂的,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最后一个星期悄然来临。
我知道,这个星期,才是重头戏!
因为我们学的是近身搏击术,和越野作战丛林作战战术。
天还没有亮,我们的眼睛被蒙上黑布,带上一辆军车。
不知道有多少辆军车,我只听到卡车的声音在耳畔轰鸣。
军车载着我们,驶向未知的远方。
等我们眼前的黑布被解开,已经是拂晓时分,微微睁开眼,面前是雾蒙蒙一片,山林静寂,寂寥无声。
“你们好!这里是731丛林特种部队!我是你们队长!你们可以叫我钱队!”
“钱队好!”
我们一起出声。
三十多岁精明干练的女人微点头,踏着沉重的军靴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一句句地训话,场景比开学的时候勤务队长来我们这里训话还要严峻。
“这里是部队!
不是军校!
在军校你们只算半个军人,半个学生!
可是一来到这里,就彻彻底底是个军人,是个兵了!
这里,军令如山,没有其他废话。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服从军令!
绝对的服从,不得异议!”
“你们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我们齐声回答。
这里又是一个寝室,不过条件更加艰苦一点,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一个寝室居然有八个人,面前的水盆钢瓷都特别老旧,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的老兵用过剩下的。
床铺木板脆生生的,动静大一点,下铺的人就别想睡了。
钱队走后,我坐在床上,彻底地呆怔了。
“阿雪,这里可真隐蔽啊。”
汪媛说。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偷偷收下的一只ih现在没有信号了。
是的,汪媛偷偷收藏了一只ih,就如同我收藏了那些瓶瓶罐罐一样。
不同的是,我的都落在军校了。
而她居然还戴出来了。
“这么个深山老林,不隐蔽才怪,我都怀疑这里是不是在造原子弹。”
我忿忿地嘀咕。
对于一大清早就忽然掉在了这么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表示深深地郁闷。
杨月之却笑呵呵地:“我们现在才算个兵呐!”
李敏也话多起来了:“对啊,在学校里面军训还是感受不到军营的氛围,感觉我们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卧槽,这都是一群怀着军旅梦的人,宝宝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我们是高智商精英科技兵啊!又不是上战场当炮灰的兵!
大家兵种不一样嘛,不然怎么会一毕业就有上尉军衔呐。
军校是培养高级军官的摇篮,不是培养士兵的摇篮,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啊!”
这时,我不经过大脑地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门被人一脚就踹开了,一名高大壮汉站在门边,冷冷地凝视着我,目光犀利如电,“谁是高级军官!出来亮亮相啊!”
一时之间,满室静寂,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出。
心想,这是谁啊?
竟然可以随便进女寝。
噢,对了,这里已经不算是女寝了,只算是女兵营区,因为这里全是平房,牙根儿就没有二楼。
“那个女鬼,是你吧?”
他黑着脸,不悦地盯着我。
我正坐在上铺,两条腿在伸出来,在汪媛头顶上摆啊摆。
“额——”
我顿了顿,心想我该怎么回答。
汪媛先发声了:“不是她。”
“对,不是她。”
杨月之也附和着。
那个男人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但也反问,“那是谁?你?”
汪媛摇头,一脸无辜:“也不是我?”
他目光横扫,杨月之李敏李梓莘还有两个女孩子都摇头。
这里团结的前所未有,我差点都要笑喷了,谁知道,那个男人忽然出声:“好!很好!很团结!讲义气!
既然都不是,但却又肯定是从你们这里面传出去的。
那么你们就一起受罚!”
“噗。”
我呛死了,连忙反口:“不!不是,是我说的!”
他却好似没听到:“你们今天去山下面挑水!全营区的饮用水挑满,不挑满不准吃饭!”
“挑水?”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出来了。
“那个首长——”
我立马转了腔调:“我们——”
我咽了口唾沫:“我们挑不动水,顶多只能劈柴火,能不能换成这个粗暴的惩罚。”
“嘁!”
他背着手,不屑地冷嘲:“劈柴火!你当拍少林寺呐!要不要去撞钟啊!”
我心里腹诽,撞钟倒不必,把你直接从板寸剃成秃瓢倒可以。
“现在立即马上!立正稍息!”
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站成一排在他面前。
他好颜色地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