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我稀饭!
他再次带着我往军医院走,一路上两个人也不言语。
良久,他才吭声:“我看你确实病的不轻,那么多话,现在屁都不放一个。”
我抿了抿春,只觉得嗓子像火烧似的:“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
叶峥淡淡地:“有什么说什么。”
我摸了摸脑袋:“上次你答应我的条件可不可以改一改啊?”
虽然我也没有当真,但是咧,他的话总是可以给人安全感,所以,勉强一信也无妨哈。
“哦,哪个条件啊,我自认为答应你的条件太多了。”
呕吐,真是自恋。
“就是你说会帮我跟夏雪逸结婚啊,可不可以换一下?”
我试探性地问。
他忽然挑眉诡异地一笑:“你想换成我跟你结婚啊?”
我啐道:“你放屁!”
“啧。”他收敛了眉眼,对我的脏话皱眉。
“换成你一定不让夏雪逸跟秦若阳在一起!你要让他们永远隔着千山万水,十年见不到几次面。”
叶峥大睁着眼看着我,忽然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你没病吧?”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笑得邪恶无比,宛若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在他面前比手画脚:“我哪有病!
我思路很清晰!
这个很简单啊,我教你,到时候你稍稍用点办法把夏雪逸调到北边的军区去,然后再把秦若阳调到海清啦,藏区,或者回疆的偏远地区军医院。
你看这个怎么样?”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他生生忍住笑睨着我,从我从头到脚打量了许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痴心妄想!”
唔——
好了,失败了,叶峥也是靠不住。
谁都靠不住。
哎,还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叶嵘算了。
“好了,走吧。”
我说,然后转头往前走。
叶峥在后面愣了半晌,跟上来:“你脑子里这么恶毒的念头,你家夏雪逸知道么?”
我霍地冷冷转眼睨了他一眼:“纠正你两个错误,第一这个念头并不恶毒,我没有说他们其中的一个关进精神病院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第二夏雪逸他不是我家的,他是捡来的!”
“噗!你这话敢不敢当着夏雪逸面上说?”
叶峥笑得喷了。
我哼唧:“怎么不敢?我今天中午话全说完了。”
“你们真的闹掰了?”叶峥试探性地问。
我点头:“这一次真掰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教官,我是你的学员,而他呢!你跟他一个寝室的,你必须回去好好做他的思想工作,不要让他再来骚扰你的学员!”
叶峥好整以暇地点头:“真是说得在情在理,你的要求这么合理,我想不答应也不行。
唉,没想到啊,前阵子你和为他要死要活,肥着胆子打电话,出了事儿还一万个相信他,现在就彻底掰了。
你们这些痴男怨女是不是脑子都被门给夹了?”
我脸色讪讪,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却也不禁点头:“我那时候确实脑子被门夹了,被人打倒n多次耙都没反抗。
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明明是自己的不对,还能够咬住别人不放。
人格卑劣到什么地步啊?”
我一路上喋喋不休,叶峥越看越乐呵,到最后,竟问我:“如果我没猜错,夏雪逸是在怀疑我跟你吧?”
“嗯?”
我停下脚,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做的手脚!”
叶峥痞痞地勾住唇角:“对天发誓,就那么一次,那天晚上我感觉到他在跟踪我们两个,于是,在路过芭蕉林的时候我,我故意凑近你,说了两句悄悄话,根据角度的测算,他故意以为我们——”
“啊!你这个心机婊!”
我怒不可遏地指着他。
他却攥住我的手指,云淡风轻:”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是想看看传说中感情有没有那么坚固,但是很遗憾,看你们现在的架势,忽然猜忌,已经基本玩完了。
还是省省吧,这是个奋斗的年纪!
感情太幼稚,不适合提及。”
我若有所思地想着他这两句话,忽然觉得再有道理不过。
到了医务室,秦若阳和杨云之又在研究什么来着。
看我们两个走进来,杨云之悠悠打趣:“这次是教官虐了学员呢?还是学员虐了教官呢?”
学员虐了教官?
他是在说,叶峥因为我两次被处分的时候吧?
不过,没事,他根本就不在意,只是打趣。
“帮她检查一下,脑子有没有进水。”
叶峥说着吩咐杨云之,杨云之对我微微一笑,叫我走过去。
然后给我查体温血压心率,最后淡淡地:“没什么大问题,气血淤积,微微中暑。注意把持饮水,还有心情要畅通。
哦,当然,毕竟教官是叶峥,也开心不起来。”
噗!
我真是要笑死了。
“阿雪,我们去内室,我帮你进一步检查一下。”秦若阳忽然出声,我微微诧异,只见她噙着一双眸子,无比真诚地看着我。
好像只要我拒绝了,就是拂逆了她的一片好意似的。
“哦。”
我呆呆地站起身,走进去。
秦若阳掩上门,然后拉着我的手,亲切不已:“现在不要害羞,告诉我,你好朋友来了没有?”
我摇头:“并没有。”
“那规律么?”
我点头:“挺规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