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大多都会从女人身上找问题。是女人的错,就往狠里抨击;是男人的问题,也往往诡辩般的往女人身上引。人们,无论男女,对女人的恶意往往比男人大的多的多。人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却对做错了一点事,甚至没有做错过的女人妄加揣测和抨击。女人一旦被印上了某种标签,便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一提起这个问题,玉菀就开始无限感慨,穆宣觉得玉菀上辈子可能是个劫富济贫的侠客或者是个愤世嫉俗的道士。
“后来呢?就任凭平安侯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惩罚也没有吗?就算不是唐甸博未过门的妻子,单凭驸马和青楼女子发生关系,不管强迫的还是不强迫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玉菀问道。
当时这件事情闹的很大,平安公主坚持要和离,平安侯当时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求见先皇,但先皇是公主的哥哥,正在气头上,怎么会见他?
平安公主和平安侯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是骠骑将军,女儿白苋郡主早先嫁给了南方的一个大户。按理说白苋郡主身份高贵,跟个南方大户是扯不上关系的。只是那年,白苋郡主出去游玩,那大户的儿子恰好来京城考科举。白苋郡主的母亲是公主,平日自然是谁也不怕,直爽的性格得罪了不少人。表面上虽然都对白苋郡主恭恭敬敬,背地里却讽刺白苋郡主被郡主当场碰见。郡主正要惩治那人,却又被人说只会仗势欺人。那南方大户的儿子名叫王克生恰好迷路,遇到了郡主吃瘪,便巧言几句,帮白苋郡主解了围。白苋郡主对那人一见钟情,而没有过很久,王克生就考上了新科探花。白苋郡主说什么也要嫁给王克生,不管平安公主怎么反对也不成。
眼见着母亲不同意,白苋郡主竟然和王克生珠胎暗结!
白苋郡主以死相逼,平安侯见那王克生富足一方,而自打自己娶了公主之后,侯府一切都归公主带来的女官管。王克生颇有些才华和小聪明,出手又十分大方,哄得平安侯很高兴。平安侯这边同意了,公主又心疼女儿,眼见着白苋郡主的肚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公主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为了不让自己女儿受委屈,平安公主请先皇给了下了道圣旨赐婚,不仅在京城建了郡主府,还给王克生封了个江南地区的知府。本来公主不放心女儿,想让白苋郡主一直在京城呆着,但是白苋郡主以王克生家中母亲没有人照顾为由,生产完就跟王克生回去了。
不知道谁给他出了个主意,将公主已经嫁出去的女儿白苋郡主从南方叫回来,白苋郡主自从嫁到南方之后,在王家过的如鱼得水,就是想念远在京城的父亲母亲。
白苋郡主生的儿子,在回到南方不久就不幸夭折了,郡主回去跟母亲哭诉着舔犊之情。又哭着不想让自己父亲母亲和离,再加上儿子骠骑将军的一家人各种劝说。平安公主总算是同意不再提和离的事情,但从那以后,平安公主就每日以青灯古佛相伴,不理侯府的任何事情了。
穆宣幽幽开口:“后来,先皇为了皇家尊严,就将这件事情想办法揭过去了。唐甸博在皇宫的门口跪了两天两夜,希望先皇能重判平安侯,最后晕倒在了宫门口也没有换来先皇的召唤。最后先皇为了补偿唐甸博,便给他升了官,做了知府。唐甸博从皇宫回来之后,就像是疯了似的闹了几日,然后突然间像是转了性似的,欢欢喜喜的走马上任,好像对先前发生的事情突然不在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给当时的唐甸博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也让他知道凭借自己微小的力量根本憾不动平安侯这颗大树,屈服了?”玉菀唏嘘,这唐甸博也算是一个痴情的人了啊。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足以让唐甸博对皇上有什么深的仇恨啊。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要找平安侯去啊?
穆宣看出玉菀的疑惑,见她皱着秀丽的眉头,眉毛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山丘,伸手将她的眉毛抚平,接着解释:“人心难测,也许是这唐甸博在平安侯的事情中,知道了自己力量的渺小。我们在山西调查,无疑发现了唐甸博的手中竟然握着兵符,这唐甸博竟然身为文官却能调动十万大军。现在表面上看起来,爷与皇上虽然是不对付了,但是事情并不是众人想的那样。再过几天,这唐甸博就要来京城详细汇报山西怪物的事情了,到时候爷就跟皇上就来一个里应外合。”
玉菀惊讶:“王爷对陛下如此信任,是因为……?”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玉菀立刻闭口不言,对着外面大声道:“外面是谁?”
门口的侍卫立刻警觉的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情况。穆宣知道这府中有些人已经被各方势力收买,敌人在明我在暗。穆宣和玉菀立刻默契对视一眼,穆宣见屋顶上有瓦被揭开,立刻意识到不妙,发出暗号,四处守着的侍卫立刻缩小包围,布下天罗地网,将人网在网中。
中人带到穆宣面前,玉菀不禁乐了:“这不是年华院的月奴吗?什么时候学会上房揭瓦,偷听王爷和王妃说话了?”
月奴这回彻底懵了,她是猜测穆王府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从不知道穆王府的事情竟然这么复杂。在月奴刚进王府的事情,确实是干干净净的,月奴太想摆脱现在的生活了,利用江玉容不成之后,又觉得自己会败露,每日心急如焚。一个偶然的机会,月奴出去采买,在路上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