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刚在在外面和其他人争论的不可开交,这会儿听到王妃想听听自己的想法,犹豫了一下,便打开了话匣子:“王妃娘娘,月奴觉得此事有几个地方十分奇怪。第一个奇怪的地方便是这怪物的症状,听老李头说这怪物嗜血、咬人,这样的症状固然奇怪,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月奴曾经在《唐门志记》中看到过,唐门有种蛊毒,正常人中蛊之后便会性情大变,最喜欢的便是咬人,而被咬之后的人会在一定的时间之后,那蛊毒会通过血液进入到被咬者身上,被咬的人也会变得跟中蛊者一样。”
“有这种毒?”江玉容很好奇。
月奴回道:“这样的虫蛊,月奴只是在书上见过,却没有在真正的见过。但是月奴的父亲在获罪前是渝州的知事,渝州就是书中记载唐门所在地,月奴在小时候曾经听说渝州有个村子,曾经有人突然间变得疯癫,爱咬人,被咬的人就会跟那人一般疯癫。”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春华也开始感兴趣。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以为是中邪了,请了好多驱魔的道士都不管用,后来还是来了个游医,查看了那人的伤口后才知道,那人是因为被疯狗咬了才会发疯,会咬人也是发疯的表现。但这种病是没有办法治的,官府就让人把发疯了的人关起来,等他们死了以后,一把火烧掉了。就连村子里的狗都被人全部捕杀埋了,这场风波才平息了下去。”
江玉容有些失望:“你一个小丫头都知道被疯狗咬了会出现疯癫的状态,山西那么多人,怎么会一个人都不知道?”
月奴道:“那是因为山西的情况跟月奴经历过的有所不同,月奴小时候听说过的疯癫的人,被石头砸,被刀砍都会被杀死。但是山西所传的怪物,听说被刀砍之后短时间内行动会变得很快,而且不砍掉头和心脏是不会杀死它们的。”
这情况跟穆宣给玉菀的信中也有提到,这也是穆宣觉得蹊跷的原因之一。
江玉容不屑的说:“这么说,你也是认为是怪物作祟吧,还说自己有不同的看法,我看啊,你也是想出个风头才故意说的吧。”
玉菀的面上仍然带着和煦的表情:“堂姐,你且让月奴说说。”
月奴感激地看向玉菀,接着说:“月奴这么说,不是让王妃也觉得山西的事情是怪物作祟,而是想说,既然月奴小时候在渝州发生的怪物不过是一种疾病,那山西的事情也可能是有心人故意制作的一场疾病。虽然现在月奴还不知道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病,但明显跟传闻中的皇上是否是嫡长子是没有关系的。”
玉菀觉得月奴这话跟自己想的倒是很像:“你说,是有人故意为之?”
月奴点头:“如果不是因为传说的鬼怪,那山西的事情闹的如此大而没有人压下去,就必定是幕后的人为了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制造出了的混乱。”
“呵!照你这么说,咱们都不要去烧香拜佛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人为的与神佛无关?这样的想法也太大逆不道了!”江玉容道。
看到月奴的脸上有些不忿又暗自压制自己,想这丫头的气性还真是大:“堂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咱们可得有敬畏之心。这丫头只是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可不是不敬神明。”
江玉容“哼”的一声,便不再说话,玉菀觉得这丫头倒是挺有趣:“你叫月奴是吧?从今日开始,你就不要做那些粗活了,在华年院做个三等丫头,让春华带着你伺候本王妃吧。”
月奴大喜过望,其实她来王府这几天,一只不甘于做一个粗使的下等丫头。之所以在听说老李头山西怪物的事情之后便告诉了王府中的下人,今日也正好轮到月奴洒扫年华院。月奴确实是为了引起玉菀的注意,才会故意在华年院跟下人们谈论起这件事,而年华院中的年岁不小的人大有人在。自己故意跟那些人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起争执,就是为了让玉菀听到后派人查问,这时候那些人肯定不敢在王妃面前谈论这些事情。自己再挺身而出,说出自己的这番见解,王妃肯定能赏识自己。
事情真是像月奴想的那样,她顺利得到王妃的提拔,成了三等丫头。高高兴兴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看着杂乱的大通铺,心想自己终于不用跟这些粗使老婆子挤在这里。门外传来砰砰敲门的声音,月奴打开门一看,一个身材比较瘦弱,面色苍白的少年出现在门外,月奴转身:“是你?进来吧。”
那少年正是月奴的堂弟月南,月南不客气的进去,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忙前忙去的月奴,讽刺道:“月奴姐姐千方百计讨好王妃,得到了王妃的赏识,眼看着要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弟弟啊。”
月奴把自己唯一的一个妆奁盒放在包袱内:“不过是个三等丫头,算不上飞上枝头当凤凰。”
月南嗤之以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计接近王妃,不过是发现王妃跟你眉眼间有些相像。众人都知道,王妃和王爷可还没有圆房,王妃还有个不省心的堂姐,到时候那个江堂姐做出些什么事情,依照江堂姐的那点可怜的心思,还不让姐姐渔翁得利吗?到时候,姐姐少说是个同房,甚至做个得宠的妾室也不是不可能的。”
月奴的眼神变得十分微妙:“既然弟弟知道,那就不要挡着姐姐的路,姐姐如果成功了,弟弟也能跟着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