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见王伦身死,也是猛地发难。
李逵早就忍得难受,正巧那拿着自己板斧的家伙就在一旁。李逵三两步赶将上前,托的夺回兵器来,一斧将那人砍做两段。
王道人抢回自己的长剑,张横李立二人也都夺了一把刀,几人就在这厅内杀将起来。便是吴用也懂些武艺,夺了刀倒也能护住自己。
王道人对上那杜迁,李立张横二人朝宋万杀过去。李逵杀的兴起,见人便砍,丝毫不留情面。
晁盖冲破围上来的喽啰,来到王伦边上,把双眼中还犹自带着不甘神色的王伦头颅一刀砍掉。揪住头发高举起来喝道:“我乃托塔天王晁盖,王伦已死!”
这时王道人把杜迁踩在脚下,那宋万也是难挡李立二人的攻势。
那躲在后面的一男一女这时竟主动站出来,高喊道:“小弟愿奉晁盖哥哥为寨主!”
想这两个原本的头领都这般样子,那些喽啰也都被这几人的所作所为吓得呆了。眼见寨主身死,哪里还有拼命的心?都是不敢再动手。
李逵却是不管那些,排头价儿的朝那些不再反抗的喽啰砍去。
即便吴用及时阻止,也被他又杀了十余人。
众喽啰被这黑大汉吓得胆丧心寒,不住的后退。
晁盖见无人再动手,只剩下被制住的杜迁宋万两人还在恨恨的睁着双眼。便提着王伦的头颅走下来。
“诸位兄弟,这王伦无才无德,被青州兵马吓得不敢下山,如何能领导大家?晁盖不才,在兄弟们面前做个保证,日后定破了这青州城。只要兄弟们愿意留在山上,每人发放十贯钱的赏钱。”
众喽啰闻言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下下跪的,既是开了这个头,便有人跟着走。
还是那一对男女率先跪下。
“那王伦正如天王所说一般,被青州的秦明和花荣吓破了胆子,我等情愿跟随晁盖哥哥。”
杜迁宋万恨恨的看着这对男女。
“你二人是谁?”
“小弟邓云,这是我儿媳褚大娘。”
晁盖点了点头,见有人随着这二人呼喊着要跟随自己,心知此时大势已定,却未曾把整个山寨掌握在手中。
于是便叫李立张横看押住杜迁宋万,自己和吴用带着王道人李逵二人押住邓云去满山通知山寨易主之事。
。。。
夏日炎炎,白胜在这囚车之上面如死灰。
这个白日鼠从未想现在这般怀念往日那等闲汉生涯,他心中悔恨着,若非被那钱财吸引,又怎会被晁盖说服了打劫什么生辰纲?
如今自己走上这等不归路,晁盖那些人也不来相救,现在指不定在哪里拿着钱快活呢。
白胜越想越伤心,想要破口大骂,却知是无济于事,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呸!你这鸟贼还有脸哭!若不是你这厮打劫生辰纲,老爷何至于被派来押解你进京?还叫我在知州相公面前失了体面。”
那何涛捉拿晁盖不成,被知州臭骂一顿,继而受命押解白胜。这时候见着白胜痛哭不由啐道。
那白胜自知死到临头,也不管他,只顾痛哭。
何涛怒急,抬手便要打他。就在这时,只听得前面震雷也似一声大吼。
“打劫!”
只见得前面一个赤发汉子挡住去路,手持一把朴刀,正面露凶光的盯着这一班押解官兵。
何涛先是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对方只得一人,再看自己这边数十人上下,登时来了自信。
“你这厮是哪里来的鸟人?偏来老爷面前寻死!”
那汉子啐了口唾沫。
“我是你爷爷!识相的放下囚车上的人,爷爷饶你一命!”
何涛闻言大怒,这时只听回过神来的白胜哭喊道:“刘唐哥哥,快来救我!到了东京我便只是个死,我...我不想死啊!”
何涛闻言大喜:“原来你这厮便是晁盖那伙中的赤发鬼,谁与我上前拿住他?知州相公面前必有重赏!”
带队的牌军也想拿此功劳,闻言催马上前,喝道:“弟兄们,与我拿了这厮!”
众军汉一窝蜂的上前捉拿刘唐,这时忽听两面冷风阵阵,一股箭雨倾斜而下。路边林中转出一手持长枪之人。
那些官军被这箭雨一冲,登时混乱不堪,何涛眼见不妙,大喊道:“把那白胜劫持住,有此人在,贼人定不敢放肆!”
刘唐虽是不齿白胜贪生怕死,却也不能不救他,对身后那汉子道:“唐斌哥哥,有劳你对付这些官军,小弟去救白胜。”
唐斌一点头:“只这几个小兵,还不够我塞牙缝。”
刘唐闻言冲杀过去,片刻只见来到白胜边上,只是兵丁不住的往上扑,叫刘唐没机会将囚车打开,只得护住他。
至于何涛等人,早被唐斌一人拦住。
不长时间,唐斌觑准机会,一枪把何涛刺个透心凉,众兵丁见领头的身亡,都是死命奔逃,唐斌也不追赶,放他们离了此地。
唐斌冷冷道:“好个济州知州,借我等的手除了这何涛。”
这是刘唐已将白胜从囚车中救了出来。
“刘唐哥哥...”
白胜被这二人救了,一时却叫唐斌神威吓住,双腿如筛糠一般颤抖。
刘唐不齿他这般表现,只是扶住他道:“你这般鼠胆,倒是真不负白日鼠的称hào。”
白胜哪里敢计较刘唐嘲笑他,赔笑道:“小弟自小便是这样,多谢两位哥哥救命之恩,只是晁天王他们怎地没来?”
刘唐道:“晁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