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罗恩把枪往墨烈身上一挂,将出腰间湛卢剑来,向前一挥,切豆腐一般的将面前两根长枪斩断。
不待他们面上露出吃惊的颜色,罗恩又挥剑将连接马匹的铁链斩开。
后面萧嘉穗紧紧跟上,手中长枪半分不耽误,将两边马匹上的骑士一个个打落下马。
只见二人一前一后,相互配合,左冲右突,片刻之间便打乱了连环马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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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杨志等人,连环马一遇上早就埋伏好的钩镰枪,见天价的哀嚎声阵阵响起。
这边士兵落下马来,那边早已跑进芦苇丛中的步军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一个个扑上来捉拿摔得头昏眼花的官军。
杨志眼见事不可为,便要冲杀出去,面前芦苇荡中却钻出一个人来。
这一员豹头环眼的大将正是林冲。
“杨制使别来无恙?且随林冲到山上走一遭如何?”
林冲稳住马匹,开口道。
杨志见是林冲,心知要脱身恐怕是难了:“林教头莫要多言,今日你我各为其主。当日我与你不曾交手,实乃一大憾事,今日正好趁此机会一决雌雄。”
“欸!制使这是何苦?”
林冲叹了一声。
“生逢此世,身不由己,杨志却不会留情。”
杨志说罢,挺起手上长枪,与林冲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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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丘岳,同样是领着一队兵马冲入了芦苇荡,只他却要警醒些,不曾深入了去,听得周边喊叫,便要带领兵丁原路返回。
丘岳当日在沧州大骂林冲,其实何尝不是骂的自己?回到东京之后,便一直处在矛盾的情绪之中,此次随军征讨梁山,他本不愿前来。奈何高俅势力难当,丘岳便被赶鸭子上架,这也是他一直沉默寡言的主要原因。
不提这些,只说丘岳命令军队往外冲杀,罗恩又岂能不对这等情况做些防备?
但见后面也冲出一彪军马来,为首的正是专门来对付丘岳的苏定。
苏定横枪立马:“还请丘教头留一留。”
丘岳见到这个当日在阵前和自己不分胜负的大将,心中叫苦。
又扭头朝后面看了一圈,眼见芦苇荡中钻出百余个手持钩镰枪的士兵来,自知若再想带着军队一起退出去事不可为。
丘岳便想着孤身一人冲出苏定的包围:“阁下武艺超群,还未请教大名。”
“梁山苏定,请教了。”
丘岳闻说不再多言,持刀朝苏定杀来,只是时时觑着时机,意欲夺路而走。
苏定架住丘岳的三停大刀,也打起精神来防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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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韩滔彭玘二人,韩滔得见钩镰枪将连环马破的毫无还手之力,便要退走,后面猛地冲出一个胖大和尚来。
“洒家待你多时了!”
韩滔大惊失色,提槊刺过来,鲁智深一杖拍开了去,复一杖打在韩滔马头上,登时血雨纷飞,那马的头颅被打做肉饼。
鲁智深道:“也算得匹好马,只是师兄叫洒家活捉了你,洒家也只好在这坐骑上面动手脚了。”
韩滔跌落下来,早有梁山步军如蝇见血一般的扑上来将其绑缚了。
彭玘却是遇上了史进,抵挡不住,同样被捉了去。
四路连环马有两路主将被擒,兵马无人指挥,如无头苍蝇一般,又遇上钩镰枪,顿时兵败如山倒。
却有那个别运气好的在芦苇荡中撞了出来,正遇上奉命堵截溃兵的梁山水军。、
阮小七一脚踢翻一个正撞到自己面前的官军。
“你这厮却是不开眼,正送到爷爷面前来。只是俺家哥哥不似你们那狗官高俅一般好害人性命,叫我们尽量留你们一条性命。”
说罢叫人把这官军捉住。
接着大喊道:“兄弟们,这几日大战咱们水军只是做个跑腿的,这番好不容易上了岸,眼睛都擦亮了,不准放了一个官军去。若是跑了一个,丢人的可就是整个水军了!”
众水军闻言皆道:“哥哥放心,弟兄们整日里看着马军和步军杀敌,心中早就难耐,今番定叫哥哥在寨主面前长脸。”
“你等明白便好。”
韩滔彭玘两人的兵马最先溃败,鲁智深史进将战场交接给水军,自引着本部兵马前去助战罗恩。
卫鹤陈达两处分别有林冲、苏定挡住杨志和丘岳二人。
却说杨志和林冲战在一处,杨志怀着必死之心,手上那杆枪也不做防御,死命的攻向林冲。
俗话说攻击是最好的防御,面对杨志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林冲又得了鲁智深的嘱托,尽量不要伤了杨志的性命,是以也只能打起精神来防住他。
“杨制使,听林冲一句劝,与那些狗官卖命,便是战死在此处,也是不值当。”
林冲一边挡住杨志一边劝道。
杨志也不答话,只是死命的攻过来。
二人直斗了一百五六十合,也不见胜负。
身边的官军一个个倒了下去,杨志也只做未见,口中道:“杨志知罗首领看得起我,只我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杨志若非天波府的人,便是上了山也无妨。只是万事没有如果,杨志若上了山,叫天下人知晓杨令公嫡孙落了草,却使我祖上蒙羞。”
“唯有战死沙场,方能保得我祖上清白,且死在林教头手中也不算辱没了我。”
林冲闻言道:“杨制使,谁说便没了转圜的余地?”
杨志不待林冲说下去:“林教头莫要再劝我了,且小心着。”
边说边加大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