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道:“若能以逸待劳,便占得先机,只是这董平情况有所不同。”
唐斌道:“依这情报上所言,那董平将东平府四个指挥两千兵马全部带出,两千余兵马不是个小数目,更兼其还有些马军,等闲难以对付得他。”
闻焕章沉吟道:“这还不是我所担心的,他既是私自出兵,想来那程万里不会拨钱粮与他。须知行军打仗哪里能少得了补给?更有董平在东平府都传他品行不佳。只唯恐那厮于路上在百姓手中强行征粮,将闹得沿途百姓民不聊生。”
众人一听,都觉得闻焕章所忧十分有理。
杜壆道:“官兵在百姓手中征粮之事屡见不鲜,若如军师所言,那董平沿途到了梁山,却是叫百姓遭了无妄之灾。小弟愿带兵下山,在这路上早早的将其拦住,也免得更多的百姓受这无妄之灾。”
史文恭道:“的确如此,只那东昌府处也不可不防,哥哥下山时曾言,东昌府没羽箭张清须十分重视他。不能有半分的疏忽。”
闻焕章思索片刻道:“东昌府要防,这董平也不能放任。既是这般,当分出兵力,前去阻拦。”
广慧起身请命道:“军师,小僧自上山来,也无半点功绩,正巧我那双刀营也训练的有些成色,此行愿与唐斌兄弟一同前去。”
武松也道:“罗恩哥哥常说此人有才无德,武松愿去会会这董平。”
武松到了山上之后,倒叫罗恩不知怎么安排他才好,武松单打独斗的本事是有的,但是一贯行走江湖,对于带兵打仗一事是不甚精通的。
不过武松自己倒是发现了一个十分适合他的去处,便是广慧新成立的双刀营。
广慧与武松都使双刀,且武松的刀法是从少林寺学来的,与广慧的佛门戒刀之法有许多的共通之处,叫他们二人一见如故。
罗恩见此,就将双刀营的编制从两百人加到了五百人,由武松广慧二人共同训练,此番双刀营有些成色,叫这二人都是跃跃欲试。
闻焕章道:“既有三位头领前去,料能挡住董平,只是需有些保障,便请杜头领再带一千马军同去走一趟。再将唐斌头领营中分出一千人来,由文仲容崔野两位在后接应。”
闻焕章又特意嘱咐道:“诸位兄弟下山,诸事不可鲁莽。若遇难以抉择之事,当以杜壆头领为准。”
其实闻焕章这句话的意思是此次出兵,以杜壆为主帅。这是闻焕章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毕竟这次派出的人马分为三营,且三营主将都在其中。
梁山虽是历来都没有内讧之事,但难保有些意见不合之处,到时出些情况便难以应对。
好在杜壆身为梁山元老,其余几人都服气他,且以闻焕章对此人的了解,他素来老成持重。
三人领了闻焕章的将令,点起兵马下山。
于路无话,带起兵马便往东平府而去。
行到半路之时,幽灵营中有兄弟来报。
“杜壆哥哥,这董平果真纵兵为祸,在安山镇一带强取豪夺。”
唐斌说起这事来义愤填膺。
广慧最是嫉恶如仇,听得此事怒道:“这厮身为地方官员,竟行如此腌臜之事。”
武松道:“怪道哥哥说他有才无德,似这般的人,便是有再好的武艺,也只是个小人。”
杜壆也是皱起眉头。
“万不可叫他再往前进兵,传令三军,全速前进,必要将其堵在安山镇处。”
且说这头董平处,在安山镇征得许多粮草,正在修整兵马之时。
“都监,前方探马来报,梁山方向出现大批军马,人数恐不下三千人,看他那马军怕是也有两个指挥的数目,现离我军八十里左右。”
董平听得手下一个提辖的汇报,喜上眉头,道:“我正要去寻他们,不想竟自己送上门来,倒省了我许多力气。”
旁边吴用劝道:“都监万不可冲动,宋jiāng gē哥已然往那东昌府去了,须等他回来,叫两处兵马合为一道,再破梁山不迟。”
董平道:“宋jiāng gē哥此去谁知又要多少时间?战机转瞬即逝,若等他们来时,早便错过了。且那东昌府哪里有甚强兵?无端叫他分走我许多功劳作甚?”
吴用闻言暗觉不妙,自己和宋江两人已经和董平说好了,宋江到那东昌府去请兵,自己在此和董平一起等候。
此时听董平言语,看起来似要反悔。
吴用忙再劝道:“都监,那梁山军离此还有八十里,没有一日时间哪里能到?东昌府紧邻此处,不到得便会晚于梁山兵马。且梁山军多于我等近半,又显然是奔着我等前来,还怕他们跑了不成?我等便在此以逸待劳,岂不胜过主动出击许多?”
董平道:“加亮先生此言差矣,本都监手中有一杀手锏,似这般的草寇,莫说他三千余人,便是再多些,也尽破他。”
吴用不知董平哪来的底气,心中只觉得此人刚愎自用,恐会捅出些篓子来。只是事关自己的前程,不由得吴用不重视。
“不论都监有何法子,都不如我等在此养精蓄锐,待那梁山军疲惫前来之时,即便公明哥哥不到,也当可事半功倍。”
董平一摆手道:“加亮先生,本将建功立业就在眼前,安能畏惧他们人多?先生莫要多言,且看着便是。”
吴用见劝不动董平肚中寻思道:“此人刚愎自用,绝成不了大事,我和公明哥哥将前途与他绑在一起,实乃我的失策。我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