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腾蛟闻言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三李四二人早就对杨腾蛟的言语不痛快,一直兀自忍耐。此时见他显然一副吃惊的样子,皆是昂首挺胸道:“自然是真的,罗恩哥哥的眼光岂是你能揣测的?”
杨腾蛟道:“如此却是我冒犯了几位好汉,罗首领既是要在海外谋去处,便未见得就要zào fǎn。其实这般也好,他日我父亲在那海外也有许多大宋的百姓,也不孤独,正是颐养天年之地。”
“你若骗我时,我也怪不得你,只求倒是放我们父子俩回来便好。”
魏武闻言笑道:“兄弟到了山寨自然知晓,对了,凡山上头领,都有一千贯安家费使用,兄弟且收下。”
说着取出随身带着的一百两的金挺来,要交于杨腾蛟。
杨腾蛟推脱道:“我上梁山也不为了要这金子,若能医好我父亲的病,便强过这金子万分。”
杨父也道:“这些钱财我等怎敢收?好汉快些收起来。”
魏武见杨腾蛟不收,便把金子放到杨父手中,道:“伯伯便收下这钱,留着给腾蛟兄弟娶媳妇儿时用度;这是罗恩哥哥定下的规矩,山寨所有头领都有这安家费,怎能独独少了腾蛟兄弟的?”
杨父疑道:“当真是规矩?”
张三道:“那还有假?您老快些收起来吧。”
杨父这才把金子收下,道:“既是规矩,我们断不可坏了。”
又对儿子道:“我儿,为父今日把这钱与你攒下来,你到得山上,要尽心尽力辅佐罗首领。”
杨腾蛟点头道:“儿子知晓了。”
心中却道:“这般收买人心,莫道能蒙的住我,若到那里,医得好我老父的病,我自是一心一意辅佐于他。若我父到了山上有甚差池,莫怪我在呼延灼来犯之时助他灭掉你们。”
杨腾蛟想罢,心系父亲的病,要到梁山去找安道全医治,便对魏武道:“此时天色尚早,若现在动身,走得快些,今晚便能到水泊附近,我们这便出发。”
魏武也道是这般,是以众人也不耽误,收拾好了行囊便往梁山而去。
须知这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横跨济州和郓州两地。南旺营便在济州境内,离水泊并不甚远,只是要到梁山山寨,还需坐船或是沿着水泊行走,到得郓州府中方可。
傍晚时分,众人行到水泊边上,只见前面便是一家酒店。
张三喜道:“这是我们山寨开设的店子,我等便进去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也好。
魏武也道:“不错,赶了这许多的路程,我看杨老伯也累了,这天色也要暗下来。到了自自家的地方,便去休息一晚。”
杨腾蛟点头道:“都依你安排。”
众人便进了那店子,这店是朱贵一个心腹人开的,也是山寨的老人了,只是因魏武不是头领的缘故,不是十分熟悉,却也知他是酆泰手下的亲兵头领。
是以见得他来,忙是近前来问道:“兄弟是要上山还是在此住宿?”
魏武道:“选间上好的房来,给这位老人家将息。”
店主忙是去了,选出间上房来,杨父走了一路,早便乏了。略吃了些东西,便在杨腾蛟的照顾下睡了。
魏武又要了一桌酒菜,与杨腾蛟四人一同吃喝。
席间,魏武道:“兄弟好武艺,我本是突然出手,你也挡得住。”
杨腾蛟道:“算不得什么,只是幼时虽父亲上山砍柴时,那山上有一老道,随意点拨了我几招。”
魏武笑道:“不瞒兄弟说,我这武艺也是在山上打猎时遇到我那师傅点拨的。山野之中多有奇人呐,说起这个来,我却有些手痒,不如我们到外面切磋一番如何?”
魏武并非是真的想打架,而是想试探出杨腾蛟究竟有多少斤两。虽然他不知罗恩要如何用此人,还是想把他的底细打探清楚了报与罗恩知晓。
张三李四都道:“两位便耍一耍,叫我们开开眼界也好。”
杨腾蛟本待拒绝,见三人都是这般意思,便道:“既是三位兄弟盛情,我也不再推辞,若有些冒犯处,还望勿怪。”
四人用罢了酒菜,来到酒店外头。
杨腾蛟手持开山大斧,魏武拿着一把三股叉,两人便交上手来。
刚一交手,魏武不由叹道:“好大的力气!”
只是把出本事来斗,这些时日他常在山上向酆泰等人请教武艺,技巧方面颇有长进。
斗了十来合,魏武心中便有底了,这杨腾蛟力气惊人,灵活方面却是差了些,魏武便将招式灵活变动,正能和杨腾蛟斗个不分胜负。
张三李四皆是喝彩道:“两位好本事!”
两人正使出手段来斗时,但闻一声粗犷的声音。
“你们二人虽是有些手段,却是还差了些。特别是这使开山斧的,这斧法还没练到家。”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停手,朝那人看去。
但见好一条大汉,脸横紫肉,眼睁铜铃,手中提一把开山斧。
张三见有人喝倒彩,便对那汉道:“你这汉可懂武艺?”
那汉笑道:“哈哈,懂不懂武艺一试便知!”
说着也不睬张三,挥动大斧便朝魏武杨腾蛟二人而来。
两人连忙招架,交上手时,叫张三李四都吓了一跳。
这人以一敌二竟能不让魏武杨腾蛟二人半分便宜。
岂不知魏武心中也是惊异,虽是交手不足十合,但此人武艺之高已经显露出来,恐怕不在酆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