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顶着众人如刺的目光,李何华假装淡定地走了过去,直到来到很少有人的村东头水井边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松的太早了,因为水井边此刻正站着一名妇人,用厌恶又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呢。

这妇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瘦的很,身上的衣服空荡荡的,脸上的皮微微耷拉着,衬得一双眼白过多的眼睛更加尖刻,看着她的时候好像恨不得吃了她,一看就是个很不好惹的主。

李何华可以初步确定,这人和原主绝对关系不太好。

就在她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妇人的时候,这妇人就先一步开口了,“哟,今个儿真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样的货色还来打水?莫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吧?哼!”

一股浓浓的讽刺之意扑面而来,让李何华不知道是该反击还是不要理会的好。很明显,面前的这个妇人对原主满满的都是恶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和她有什么过节。

不过,她要是贸贸然地说错了什么很可能引得这人怀疑,毕竟这是大人,可不像小孩子那么好糊弄,所以,就当做没听到吧,打自己的水好了。

李何华像是没听到这妇人的话一般,拿着桶直接来到井边,拿起绳子拴在桶上开始打水。

这样不理会的态度无疑让妇人觉得被打了脸,顿时恼怒异常,开口说的话比刚刚更加尖酸,“你装什么呢!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不就是看铁山回来了嘛,怕他把你休了是吧?我告诉你,就算你装,他也会休了你的,娶了你这样的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话说的真的是很难听,不可谓不诛心,不过李何华却没有该有的义愤填膺,因为她知道,这人嘴里说的并不是她,而是原主。

她在意的其实是这妇人话里面包含的意思,从她说的话里面能知道,原身已经嫁人了,有个丈夫叫什么铁山,之前应该是不在家,现在回来了,而且原身丈夫貌似要休了原身,两个人的感情肯定不好。

不过,原身有丈夫,怎么不见人呢?她都来了两天了,整个屋子都是只有她一个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何华不知不觉陷入了思考,这在妇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完全不把她当回事的表现。这让她的怒气再一次蹭蹭地往上涨,恼怒之下,想也没想伸手就推了李何华一下子。

李何华正在想着原主的事情呢,完全没有防备,这突然的一推让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撑往前倒去,而她的面前正是这口大井!

这要是掉进井里,那可就没命了!

李何华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求生的本能让她先于大脑之前做出了条件反射,以超越肥胖身材的灵敏度一把抓住井边的石砖就死死不放,连手指被磨出血了都感觉不到,只知道死死地抓住,万幸的是,在差点就栽进去的时候,抓住了!没有掉进去!

在确定自己稳住了之后,李何华慢慢地起身,一点点挪到水井旁边,远离掉进去的危险,此刻,她才觉出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心跳地像是要蹦出心口,双手也疼地不得了,低头一看,手指正流着血,是被砖磨的。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身边的这个妇人。

李何华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之前不管这人说什么,她都可以不计较,因为她知道那说的是原主,有可能的确是原主不好。但是,现在这妇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了,刚刚要不是她抓住了,她就已经掉下去了,然后结束这再一次的生命。

这让她再也忍不了。

李何华直直地看向这妇人,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凌厉,“你现在向我道歉我就算了。”

妇人刚刚也没想到会差点把李何华推下去,她只是太生气了就随意地一推,哪知道会这样,刚刚看着她要掉进井里,她吓得心都要停了,幸好最后这李荷花没事,她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此刻,见到她没事了,而且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还要她道歉,她心里的恼怒又一次占据了头脑,指着李何华的鼻子喝道:“我呸!还想我给你道歉!你是自己活该,谁让你那么胖,自己站不稳!”

李何华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在她这么多年的人生里,轻易绝不会跟人红脸,也很难有什么能让她特别生气,可是此刻,这妇人的行为却让她无比地生气,气得她根本不想再忍了。

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也推了这妇人一把,直接把她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踉踉跄跄地停了下来,差一点就摔倒了。

妇人停下来之后,不可置信却又恼怒异常地瞪向李何华,声音尖利地好像能刺破人的耳膜,“你竟然敢推我!你这个贱人!我要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冲上来打人。

李何华直接将手边的桶提起来,朝着妇人扔去,只听“咚”一声,妇人被木桶砸了个踉跄,又后退了两步。

李何华冷眼看着妇人扭曲的脸,“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惹我,给我惹急了,我就跟你拼了,看是你打死我还是我打死你!”

李何华话语里的决绝和狠辣让妇人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停住了还想上去厮打的动作,眼神看向李何华的身材,再想想自己的身子,心里估摸着打起来讨不着好,硬碰硬只可能是自己吃亏。

妇人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突然往地上一坐,拍着自己的大腿开始哭嚎,“哎呦,我的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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