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赌注未免也太大了吧?”许老爷子想当和事佬,这会儿站出来说道。
叶凡的水平远超他的预计,这种后起之秀,许临风对叶凡态度已经完全改观,起了呵护之意。
那王清源却不答应,好不容易才见到一次法器,而且还是完整无缺的法器,比试的又是自己最擅长的古玩鉴赏,这还能输,他王大师直接买块豆腐撞死好了!
“是他挑衅于我,话一出口,不能更改。”王清源冷声说道,对那完整的法器,他志在必得!
叶凡见那王清源如此固执,非要把自己的法器送给他,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勉强收下。在此之前,只需要随便比试一下就好了,反正对于叶凡来说,和他比试,就是找虐。
王清源来的早,对古玩街又有了解,很快就选好了一个物件,那是一个十分古旧的青铜器。
其实就古玩界来说,对青铜器,一向是慎之又慎的。因为,以现代工艺,仿造那些画作、字画,十分艰难,但做好一件青铜器皿,故意做旧,实在是以假乱真,一般的行家,都不敢轻易接手,一个不小心,就会赔的底儿清。
“王大师已经选好了,这青铜器看起来十分不凡,那么……”当许老爷子转向叶凡时,却愣了一愣。因为他愕然发现,叶凡只是从街边拿了一幅画过来。
这幅画,十分古旧,上面的技法,也十分出彩,但是,这画和一般的画不同,看起来总有些怪异,太厚了些。
张怀宇看着那画,就想起了昨日里自己受过的侮辱,虽然有最后那件黄金花瓶,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输,可是,如果第二件画作,没有夹层,那他也不至于输的那么难看。
三件物品,三件的价值,都不如对方……
对于张怀宇而言,那是他终身的奇耻大辱,最可恨的是,师父今天肯定会赢,但赢了又如何?已经丢掉的脸面找不回来,对师父而言,自然是名望又涨一分,可是对自己而言,却是没有什么办法,所有人都记得,他张怀宇,彻头彻尾的输了比试。
所以,当看到叶凡再一次选择了一幅画卷之后,张怀宇怒不可遏地骂道:“小子,你以为夹层画那么多吗?昨天你运气好找到一幅,难不成,你今天还想再拿出一幅来?!”
王清源十分高兴,因为,他今天会再添一件法器,残缺的法器,往往能卖出五亿以上的价格。
但是完整的法器,远远不止这个价格!
他简直是大赚特赚,几十年的人生里,从未有遇见过这样大的惊喜!看着那小子取来一幅画,王清源更是激动的连手都在颤抖,法器,法器,今日你便要落入我手!
许老爷子见叶凡不愿更换物品,他也叹息着摇了摇头。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柄被那年轻人插在地上的剑,是何等样的宝物,彻彻底底的法器,珍贵万分价值连城的法器!
唉,许老觉得自己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他继续仲裁的职责,拿出放大镜,对着大师王清源选出的那件青铜器反复考量,最后,在宋珏等十位古玩街老掌柜的共同商量之下,给出了大致的判断。
“这是一件正品青铜器,年代约莫在宋代左右,保存相对完好,价格应该在三百万到五百万之间浮动。”
百万高价的黄金花瓶已然让人震惊,这会儿,王大师一出手,便是数百万的天价!
所有围观者都为之赞叹,只有许老等人,摇头叹息。
他们不是认为那青铜镜不值那个价格,也不是因为不希望王大师赢,他们只是感慨,和数亿的法器比起来,青铜器算是什么?错非是秦皇坐着的王榻抑或是四羊方尊那样的国之重宝,哪有什么宝物,比得上法器的价值?
那年轻人因为一时之气,竟然赌上了一件法器!这下好了,法器都要拱守相送于人!
王大师缓步走来,几乎不能自持,法器啊,那是法器啊,完整的法器,真真正正的无价之宝!
可就在他将将要走到斜插在地面上的天杀剑之前时,叶凡却微微一笑,“怎么,不服输?”
不服输……
听到这话,张怀宇首先站了出来,看着叶凡破口大骂,“小子,愿赌服输,你那破字画,哪里能和我师父淘出的这宋代青铜镜相比?!今日之比试,你已然输的彻彻底底!”
叶凡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秦岚先不答应了,秦岚站了出来,丝毫不落下风,“谁说你那青铜镜就赢了?几百万的价格而已,也敢大放厥词?”
秦岚跟着叶凡,见惯了几亿几十亿的大钱,就在昨天,叶凡还拿出一张价值远超二十亿的至尊黑卡送给她的妈妈,哪里会把区区几百万放在眼中?
虽然,秦岚根本不懂古玩,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叶凡不可能会输。没有什么道理,反正秦岚就是这么固执的认为,发自内心。
如果说硬要有什么道理,那便是,叶凡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过往无数骄人战绩都表明了,叶凡不能以常理来计,这样一个规则之外的天之骄子,哪里是区区庸俗之人可以理解的呢?
这会儿,王大师怒了,他看着叶凡,冷声道:“不甘心输吗?嗬嗬,不妨告诉你,在场的无不是商界名流,关系遍布整个中海,你要是想赖账,先问问他们答应不答应!”
许老爷子叹息一声,道:“年轻人,的确如此,若不舍得赌注,刚刚就不该应赌,已然赌了,那便要愿赌服输,权当是买个教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