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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足足等了一会,依旧等不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依纱困惑,不由睁开眼,正巧对上他一脸兴味,好整以暇的神情。
他似乎,有意戏弄她。
“你………”
想到自己刚刚一脸娇羞等待他亲吻的模样被他瞧了去,依纱羞得双颊通红,粉拳在男人胸口轻轻锤了一下,欲挣脱开他的怀抱。
“去哪?”
男人又岂会如愿让她离开,立即收紧了手臂,将她困在自己宽厚的胸膛间。
大抵因为娇羞,她低着头不肯与他对视,甚至还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对刚刚发生的事久久不能释怀。
哪怕他们已成亲半载,夜夜相拥入睡,在他面前,她依然如同小姑娘般羞涩如初。
“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知晓她面子薄易害羞,楼兰王岔开话题,大发慈悲放过她。
这是他每日过来必问的问题,而她也很乐意回答,跟他分享自己这一天里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生活,除了他再无其他人,自然再简单不过,每日无非就是弹弹琴写写字,明明是枯燥乏味的事情,跟他说起来变得完全不一样,而他,极有耐心的听她说每件小事,丝毫不觉得无趣。
“啊,没什么,就………弹了一会琴。”
因他的询问,依纱想起画卷放在桌案上不曾来得及收拾,心里一慌,玉手拽住他衣袍的一角,有意阻拦他的步伐。
“嗯?怎么了?”
男人洞察力过人,岂会察觉不到她异常的反应?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她偷瞄过的地方。
大理石书案上,笔墨纸砚整齐地摆放,显然它们的主人,不久前曾使用过。
“练字了?”
从小严格的环境下长大,依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她写的字,气韵流畅,风格秀媚。
她喜欢写诗练字,常常一入迷写下来,就是一整天,所以哪怕入了宫无人畅聊心事,她几乎呆在沁水院,并不觉得枯燥。
“嗯………只是写了几首普通的诗句,没什么………好看的。”
怕引起他的注意,她随口应道,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时间又想不出有什么话可说。
“哦?那孤更应该欣赏一下了。”
她的反应男人全部尽收眼底,健臂揽着她的肩,脚步不容抗拒地朝书桌走去。
像往常一样,楼兰王执起搁置在砚台上的毛笔沾墨,打算继续她剩下的诗句继续写下去,低头一看,桌面上只放着一张裹好的画卷,哪里有未写完的诗词。
“哎,别看!”
依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打开了画卷,当看清上面精致的墨画时,刚毅严肃的脸庞难得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哦?这般好看,为何要遮遮掩掩不想孤知道?”
淡黑色墨画,看似简单的笔画,勾勒出线条精美的一副人物图,虽只画了一半,模样尚未成型,但他只消一眼,便看出她画的是谁。
“画上的男子,容貌为何与孤一模一样?莫非………巧合?”
他明知故问,挑眉刻意询问,持画认认真真仔细欣赏,俨然爱不释手。
看到他喜欢,依纱内心涌上强烈满足感,原本打算等作品完成后在他生辰那日送给他,没想到被他提前给发现了。
自小她喜欢写诗作画,不过画的都是些风景山水图,这是她第一次描绘人物,也是唯一一次。
原本没有想到过要画他,只是每当她坐在桌前练字,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在鬼使神差下,她付出行动。
“栩栩如生,堪比真人。”他发自内心的赞赏。
哪怕简单的一句赞美,从他口中说出来胜过其他人的千言万语,原本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听到他这句话一颗紧张的心放松下来,心里就像裹了一层蜂蜜般甜蜜。
“你喜欢就好。”
依纱小心翼翼地将墨画卷起来放在书架上,再等几日,她便能完成这幅作品。
“怎么了?”
刚想转身,从后面被他一把抱住,后背贴上一堵结实的肉墙。
男人历来强势,尤其对她,粗健的手臂从后紧紧环住她纤细的柳腰,不容许她拒绝,占有欲十足。
他生的高大威猛,即便坐在他的腿上,依然比她高出一大截,显得她愈发娇小楚楚,勾起男人隐藏在内心对她的强烈保护欲。
“这几日,让你受苦了。”
音线虽冷硬,但不失温柔。
“不。”
依纱摇了摇头,靠在他的胸口,“我过得很好,一点儿不委屈。”
祭祀大典,原本考虑到她许久未曾出宫,想让她一同出宫散散心,谁知上次歼灭的叛军仍有部分残党,随行的侍卫保护不周,混乱中她下落不明,音讯全无。
失踪这两日,他忧心如焚,担忧她的安全,雷霆震怒下下旨处死失职保护她的侍卫,其他牵涉到的一众奴才无一幸免,皆受到重刑。
此事不仅震慑了朝堂,在民间更是传的绘声绘色。
“以后孤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察觉环抱自己的力量加重,耳畔传来他湿热沉稳的呼吸,依纱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腰间的这只大手。
柔荑,握住他的手掌,白皙细腻的指尖轻轻地在他宽厚的掌心滑动,这一条条联络生命的脉搏,掌握着无数人的性命。
这双手,上面沾染了成千上万条人的鲜血,在未来将会与日俱增。
他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是百姓心中的暴君,人人怕他,畏惧他。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