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娜沉思了一会,觉得巫竹法师的话有几分道理,放弃独自一人离开的念头,跟他一起把布多汗先送回去疗伤。
他们离开首都有一天一夜,呆在偏僻的荒漠风平浪静,殊不知首都城内,闹得人仰马翻。
从巫竹法师离开开始,热比蔓派人传唤他去柑水殿,返回来的宫人汇报说他送他们的朋友们离开楼兰,热比蔓听闻,当即派兵朝巫竹法师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马路四通八达,尤其一出城池,一望无垠的沙漠看不着边,到哪里去找行踪不明的三个人?
派出去的侍卫一无所获回来,遭热比蔓狠狠训斥,她没有打消主意,很快又重新派了一支队伍,寻着巫竹法师他们可能走的道路,一路追上去。
等待侍卫带回消息的期间,热比蔓坐立难安,她在寝殿里焦急地走来走去,无心做任何事,她的脑海里,猜想的全是巫竹和那个女人相处的一幕幕。
那个女人说过,她喜欢巫竹,而巫竹也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样子,万一路途中他俩产生情愫,促使他们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那她该怎么办?
光是想想,她就气的抓狂,真想立即找到巫竹,将那女人大卸八块!
“找!快给哀家去找!日落之前若还没有巫竹的消息,哀家要你们人头落地!”
柑水殿内,传来热比蔓愤怒的声音,她又增派了一队人出去,下出懿旨若没有找到巫竹法师,出去寻人的侍卫都得遭殃!
不止他们,寝宫里的宫女们同样不好过,太后娘娘心情不好,看哪里哪里不顺眼,她们侍奉的小心翼翼,真怕犯错殃及池鱼,要是这时候犯错的话,她们的小命很可能就不保了!
听着太后充满怒火的声音,宫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盼望着巫竹法师快点回来!
“依奴婢看,法师不是个眼光低的人,那黄衫女子固然长得不错,但是跟太后您比起来,好比一个乌鸦一个凤凰,完全没有可比***婢猜测,法师帮助她的原因可能欠了她的人情,不得不违心帮她一把。”
论最会拍马屁的那个人,非阿弥莫属,她懂热比蔓的心,故意贬低情敌抬高对方,说些热比蔓喜欢听的好话讨好她。
以前阿弥说的一些话发自内心,但是自从她们心生间隙之后,她心里想的一回事,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回事。
关于这一点,热比蔓心如明镜,不说破也不点明,虽然阿弥说的假话,但多多少少取悦到了她的心。
心头的怒火消散一些,热比蔓坐下来冷静一会,等情绪平复些许,凤眸不着痕迹打量上前献茶的阿弥。
这个阿弥,引诱男人没本事,调查事情倒有一手,从她听出巫竹有个朋友开始,便安排人秘密着手调查对方的身份,可是查了两天,连黄衫女子叫什么名字都没查出来!
她隐约有种预感,觉得黄衫女子身份不简单,越是查不出来,越说明她有问题,她很想知道,巫竹跟黄衫女子怎么认识的,并且认识了多久,他们的关系到达哪种地步。
正好,热比蔓调查不出,或许她能从阿弥那里问出答案。
接过奉上的茶杯,热比蔓轻轻抿了一口,完后,慢悠悠问:“你从何处打听到巫竹欠她人情?”
她就知道,她要说的消息太后一定感兴趣!
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阿弥表情谦卑,一五一十交代道:“昨日奴婢听到些流言,赶去大牢跟守门侍卫打听情况,从他们的口中,奴婢得知黄衫女子还有个兄长,并且她的兄长也被关在牢里,后来,她跟法师去沁水院的时候,她的兄长却没有跟去,在宫门口等着她。奴婢有些纳闷,既然他俩是兄妹关系,兄长为何神神秘秘既不见圣主也不见王后?于是奴婢打着王后娘娘的旗号前去试探那名兄长,听他的口音,倒听不出什么,但是奴婢施计打湿他的衣裳,趁他去换衣服的空隙,溜上马车翻查他们的行李。”
阿弥曾经被派往敌国窃取军情秘密,她的办事效率比一些暗影队都厉害,热比蔓好奇心被她挑起,疑惑问道:“你在他们的行李当中发现了什么?”
“马车上有两个包裹,一个黑色,一个粉色,奴婢打开粉色包裹,里面放着两件衣裳,一些银子,还有…………一枚令牌。”
“令牌?”热比蔓眼前一亮,嗅觉出一丝不对劲,“那是什么令牌?”
“那是一枚很普通很平常的令牌,就跟咱们楼兰出入关的牌子一样,不过…………上面刻着两个字,使奴婢很困惑。”阿弥故意卖起关子,不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故意吊着热比蔓的胃口。
果然,热比蔓迫不及待问:“哪两个字?”
等她开口问了之后,阿弥不慌不忙回道:“太后稍安勿躁,奴婢已将那枚牌子顺手偷了过来,请您亲自阅目。”
说着,她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枚手掌般大小的牌子。
这个牌子从外观来看,的确没什么特别,但是上面刻着的字,引起热比蔓注意。
月坨。
一个完全陌生从来没有听过的地名。
“奴婢翻阅西域各个国家的介绍,没有看到有过叫做月坨国的地方,奴婢猜测,黄衫女子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至于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法师也许知情。”
说完,见热比蔓陷入沉思,阿弥想了想,又接着说:“太后可还记得,法师刚离开波斯之后,没过多久消失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阿弥刚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