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臣们咽不下这口气,纷纷劝起三王子:“殿下,丝绸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大不了咱们以后不用它制衣,尔等不信没了它,尉头无法存活!”
“殿下,如果楼兰有意想跟咱们合作,应当拿出足够的诚意,可是他非但没有,反而提出荒唐条件,微臣认为,此事咱们该慎重考虑,不应草率决定。”
话说的好听不用丝绸改用其他布料,可是历代以来西域各国衣裳大部分都用丝绸制成,尤其有身份的达官显贵,对它的需求更大。
不穿丝绸,难不成穿粗布麻衣吗?传出去他们尉头岂不成为笑话!
“本宫理解各位爱卿的心情,但此事事关尉头所有子民,切不可意气用事,你不需要,不代表其他人不需要,楼兰王的条件合情合理!”
不理会大臣们的劝阻,三王子主意已定。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他很清楚等着和楼兰合作的绝对不止他们一家,如果白白浪费这次机会,到时追悔莫及!
三王子这个人虽然虚假了些,但在大事上懂得拿捏分寸,他明白此事该忍耐谦让,才能给尉头带来好的结果,可是朝里那帮年老大臣,向来受人尊重惯了,哪里受得了楼兰王的冷眼?想他们尉头一大强国,为何要看楼兰王的脸色?他再厉害,充其量不过是个年轻帝王,如今人在他们尉头领土,反过来,应该他怕他们吧?
倘若楼兰王执意如此,大不了动用武力将其拿下,他们就不信,性命攸关当前,楼兰王还不配合签下合约书!
骄傲自满的老臣们打起馊主意,互相对视一眼,意会到对方心里的想法。
三王子不知他们盘算的那些主意,怕刚才那句话他们听了生气,好言相劝道:“不管签不签合约,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牺牲一些微不足道的条件,获得一些有利于尉头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这伙年老大臣手握重兵,四人加起来的兵力约有四万之多,三王子想要坐上王位需靠他们拥立,必须顾及他们的感受。
他一边想要和楼兰王签下合约,一边又要考虑老臣党的想法,仅靠一句话,当然说服不了他们,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解决?
如何解决?
对付侵犯他们的人,无论是谁,都应付出相应的代价!
“给老夫拿下他!”
老臣之首,一名着玄衣的老者一下达命令,从殿外一窝蜂涌进几十名持剑侍卫团团围住楼兰王,谨慎而小心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楼兰王的事迹他们没少听说,据说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仅靠一双手,便轻而易举的断人头颅,哪怕楼兰王手无寸铁,他们仍非常忌惮。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给本宫退下!”
三王子脸色大变,急忙起身挥退他们撤出去,那伙侍卫根本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放眼全场,三王子的地位的确高于群臣,可是他实际的权利不大,没那个能力使侍卫们听从他的指令。
仿佛遭人当众狠狠给了一耳光,三王子的脸火辣辣的疼,扭头略带不满的看向玄衣大臣,质问道:“布瓦国师,你此举何意?”
热丹布瓦,在朝有四十个年头,曾辅佐两位君主称王登基,他的功劳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在尉头,他的地位仅低于尉头王,人人见了他都要行宫廷大礼,包括他们这些王子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在计划谋反前,三王子顾虑这伙老臣,担心他们借机谋朝篡位,但想着任凭热丹布瓦势力再大,始终是臣,不敢明目张胆造反,这下人倒是没造反,却目中无人的越过他插手朝堂之事,这般嚣张猖獗,可有将他三王子放在眼里?
别说三王子,就算是尉头王本人来了,热丹布瓦都未必将其放眼中!
面对三王子不满的逼问,热丹布瓦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站起身,朝他敷衍地弯了下腰,慢悠悠说:“老臣这是替尉头着想,清除有碍尉头的威胁之人。”
他神态傲慢,言语敷衍,似乎连句解释都不想多说。
热丹布瓦如此傲慢也是情有可原,身为两朝元老,圣主身边的大红人,许多时候不要尉头王同意,他便可直接下达指令,不过抓一个对尉头有害之人,为何要向三王子诸多解释?
他的傲慢在三王子看来,就是十足的挑衅!
走到热丹布瓦面前,三王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提醒道:“布瓦国师老糊涂了不成?你知道你抓的人是谁吗?咱们尉头能得罪的起吗?!”
如果他抓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罢了,偏偏要去得罪最不该得罪的人,要是放任他的行为,不仅将失去与楼兰的交易,很可能因此与楼兰交恶!
“老臣当然知道抓的谁。”热丹布瓦不以为然,反过来安慰他:“再厉害的老虎,落入猎人的陷阱也得乖乖听话,否则它只有等着被处死的份,楼兰王身处咱们尉头,任他有通天的本事,对付得了咱们尉头十万雄狮吗?”
三王子摇头叹息,不赞同他的想法:“国师糊涂啊!那楼兰王敢亲自出使尉头,会笨到让自己的生命受威胁吗?今日若你将他拿下逼迫其威胁签字,明日没准楼兰出兵攻打我国!战争带来的坏处,不用本宫告诉你吧?”
“那倒未必!战争有好有坏,输了,失去领土家破人亡,但若赢了,国土大增,还可增加势力,有何不可为?”
热丹布瓦是个野心很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