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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意思很明确,无论楼兰王是否只爱王后,必须为江山社稷着想,哪怕心里只有一个,也得纳妃临幸她人,多生贵子,多子多福,完成一国之君应尽的责任!
国师历经三朝,元老级别,说出的话举足轻重,换做以前,只怕一些大臣还未说完,便遭到楼兰王震怒惩罚,国师不仅安然无恙,还得重视他提出的建议,不能忽视。
但是圣主,性格阴晴不定,难以揣测,没准出乎他们预料做出出乎意料的决定,事情最终结果如何,谁都无法猜测。
这场君臣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这些臣子最好保留意见,旁观莫插手为好………
“国师所言甚是,多生皇嗣稳固江山,乃社稷之福子民之福,孤最近忙于国事忽略这事,有劳国师操心提醒。不过孤登基日子短,现在讨论册立太子一事未免言之尚早,再等几年,王后为孤诞下皇儿,到那时再讨论也不迟!”
良久,威严的天子终于开口,几句模棱两可的回答,猜不透他的想法。
国师看不懂君心真正意思,他的回答是拒绝还是同意,答案不得而知,有一点他很明白,圣主没有直接拒绝,说明他有所让步,没有当着文武百官面前给他难堪。
国师顿感欣慰,紧张的心放松不少,不再打暗语,直言表明想法:“繁衍子嗣前提,当然纳妃充盈后宫,老臣不愿过多插手后宫之事,圣主可自行决定进行选秀或纳大臣官宦闺秀为妃,一切全凭您的喜好!”
忠心的大臣样样都好,就是思想迂腐一心期盼多子多孙,恨不得给他的后宫塞满女人,楼兰王理解,但不苟同。
“国事当头,孤无心考虑纳妃事情,且选秀排场太大,太兴师动众。”
“圣主不必担心,这点老臣有办法解决。”楼兰王的婉拒并未打消国师坚定的念头,“老臣已为圣主挑选好一位贤德之女,她的父亲是邱兹县令,官职不大,为人正直不阿,廉洁奉公,是一位不可多得为子民着想的好官!他在当地很有威望,备受百姓们爱戴,一旦发生不公平的事,百姓必去衙门击鼓请他断案。父亲为人正直,其女从小受家父熏陶,敏而好学,真诚善良。两姐妹性格温顺,妹妹舞姿卓越,姐姐擅长作画,据说家里堆满姐姐画的风景肖像图,老臣曾亲眼见过其作品,真是栩栩如生,堪比真人哪!”
为印证两姐妹贤惠聪明,国师命侍卫进殿呈上两幅水墨画,一副画的风景,一副描绘的人物。
古来女子深居简出,长年待字闺中,从小熟读女戒和针绣厨艺,能够画出此番水平的水墨画,已算十分少见!
众臣给面子地点头称赞,附和赞美道:“不错不错,手法稳健娴熟,看得出为此苦练多年!”
“面部轮廓立体唯美,远远看去,仿佛真人驻于眼前哪!”
一声声称赞不绝于耳,国师满意地轻撩胡须,示意侍卫手臂抬高,以便高座上那位君王看得更清楚一些。
“圣主,您认为如何?”
楼兰王淡淡扫视一眼,敷衍说:“手法纯熟,功底深厚,确实为一幅难得的好作品。”
国师喜上眉梢,不介意他的态度,含笑接话:“姐姐从小喜爱绘画,六岁起埋头苦练,转眼十一个年头过去,画功与日俱增。等她们入宫面见圣主,老臣叫她当面为圣主画一幅肖像图,圣主一定喜欢!”
“是吗?那孤………拭目以待。”
刚毅的脸庞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蓝眸转向侍卫阿吉,后者立马会意,转身拿出准备多时的画卷。
众人见他此举,伸长脑袋一头雾水。
国师同样诧异,疑惑问:“圣主这是………”
“孤认为论画功传神,有一人更当之无愧!”
楼兰王说话同时,阿吉展开画卷,当他手里的这幅水墨画展现众人眼前时,顿时引来全场哗然!
“惟妙惟肖,出神入化啊!”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感叹,他们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赞美这幅佳作的传神!
“恕臣才疏学浅,嘴笨不会说话,依微臣看来,这幅墨画形象逼真,生动再现圣主您英明神武的英姿!相信作此画者,勾勒的每一笔极为认真慎重,一定观察圣主您身体每一处,每一个神态,否则,不会如此惟妙惟肖哪!”
其中一位大臣表示钦佩赞美,一部分爱画人士压抑不住激动,忍不住上前想瞧个清楚。
国师献上的那两幅画被众人彻底遗忘脑后,国师脸色不佳,面子有些挂不住,随后想到圣主展示的画的确比他这边的入木三分,不禁好奇佳作源头出自何处。
“能够为圣主作像,老臣猜测那人身份不一般,绘画功底深厚,炉火纯青,应该………年纪略大!放眼咱们楼兰,出名画家不多,敢问圣主,作此画的人是………”
“功底深厚,不代表她年长,能够做到不需见孤本人,仅凭脑海记忆绘画出来,说明孤存在于她的心里,哪怕闭上眼,刻骨铭心!”
楼兰王卖起关子,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引来其他人疑惑猜测。
“无需看圣主便画的栩栩如生,年纪轻轻作出此画,说明那人平时刻苦练习,这方面的天赋确实异于常人!”
众臣再次惊叹,开始窃窃私语小声讨论墨画主人究竟是谁。
楼兰画师并不多,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排除年龄,好像………好像没有一个符合圣主的描述………
谁说非得是楼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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