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李左车,拜见监国殿下!”李左车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将近一天不眠不休高强度地处理营啸,这让李左车的精神头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末将拜见监国殿下……”又是一众将佐行礼。
扶苏摆摆手,不想在这虚礼浪费时间:“免礼,进大帐,我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扶苏扬起手中那封没有拆开的急报。
东大营帅帐。
扶苏端坐正中,自李左车以降都是恭敬坐在下首。
“此次营啸,究竟所谓何事?”扶苏目光扫视众将佐。
众将佐闷声不言,李左车的神情有些尴尬。这些将佐对扶苏当然是服气的,扶苏南征北战尽管三十不到却已经功勋卓著。但对李左车,就不那么客气了
李左车尽管是东大营训练新军的主官,但因为资历太浅,以至于一直以来威望不高。
“回禀殿下,是咸阳细作所为,现已招供其一应罪行。”李左车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众将佐,还是站出来回答了。
此刻的扶苏显然火气不小,第一个出来回话,只怕会挨一顿大骂。这祸事,李左车决断自己承担。他是主官,有这权力,就当有此担当。
接着,李左车便将那小卒散步谣言动摇军心,最终被发现相争斗,最后引发营啸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好在,这两万人都是新近编练的。并没有什么固有顽疾,军中关系也相对单纯。营啸爆发后,尽管发生了不乱,却万幸没有爆发自己人砍自己的人惨剧,也就损失了些许器材。最后,一清点,死伤的人倒是不多,只百余人。
“细作!”扶苏没有发怒。李左车和桑梓寻的话语有些差别,但大体都是一样的。至于那员细作,倒不是主要。这年头细作并不是个有前途的事情,除了扶苏各方都不重视。
此次的关键,是在那小卒挑动的事情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真有其事。营啸哪里这么容易爆发?
“军需供给,是谁负责?”扶苏一句话问到了核心之。
李左车脸有些尴尬,道:“是孙二杆子。”
扶苏脸一愣,下意识道:“怎么是他?”
的确,孙甘勇武出名,是个实打实的武夫。你说这样的人是一个训练重甲材官,或者重甲骑军的人都相信。可一想到孙甘成了脑肥肠满大腹便便的军需官,扶苏一想想就觉得搞笑。
这谁出的馊主意?
李左车面尴尬,但心中却是爽快。这可不是他的主意,是迫于将佐压力才不得已将军需官的事情丢到孙甘身的。众将佐看不李左车这么个毛孩子,于是一致蹑窜着孙甘去当军需官。实际就是想分权!
扶苏一拍桌案:“胡闹!”
这下,扶苏算是明白了为何东大营会成这副模样。让莽撞的孙二杆子和一干奸猾老吏打交道,这哪里行得通?只怕说着说着孙甘就能打起来,那炮筒子脾气,根本就不是做这种繁琐、复杂事情的料子!
“谁提出来的,谁滚蛋!”扶苏破天荒地出了脏话,顺着李左车视线,一名公大夫模样的军官面色苍白地走出了军营。
“孙甘到哪里去了?”扶苏目光扫视全场,哪里有孙二杆子那副粗狂面孔在?
李左车这却是惊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