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在李斯和赵高惊愕的目光下,徐徐出来了一个老人。
只见这老人看面相至少有七十许,鹤发童颜,很有精神的模样。见了三位大人物,也并未有屈膝卑躬之态,神色很是从容。眼中目光也很是沉稳,拱手朝三人行礼道:“草民范增,见过监国、丞相、郎中令!”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这老人精气神极好,身体也是不错。赫然便是听闻项家刺秦,主动献计的范增!
范增公元前277公元前204汉族,秦末居今安徽巢湖市亚父乡,一说安徽桐城市练潭人。秦末农民战争中为项羽主要谋士,被项羽尊为“亚父”。公元前206汉元年随项羽攻入关中,劝项羽消灭刘邦势力,未被采纳。后在鸿门宴多次示意项羽杀刘邦,又使项庄舞剑,意欲借机行刺,终未获成功。汉三年,刘邦被困荥阳今河南荥阳东北,用陈平计离间楚君臣关系,被项羽猜忌,范增辞官归里,途中病死。苏轼曾经著《范增论》。
述材料自然是原本历史的资料,但无疑,范增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
刚才听了胡亥颇有把握的样子,李斯和赵高还有些不信。但一见这范增出来,都是心中凛然。这个监国,可不是想象中那般昏庸无能啊!见此,两人都只是点点头,静观其变。
胡亥有些得意洋洋,还亲自差人给范增赐座表示亲近。不过看在两人眼里,就显得有些怪异了。对付自己麾下的士人,这般表现的确称得礼贤下士。可你对一个本来的敌人这般亲热,怕是稍显做作,还带了奴颜卑膝的嫌疑!
胡亥没有管别人的想法,而是笑道:“范先生,便是此次行动的关键。范先生,你说有一妙计,可驱使项家倒向我们,进攻扶苏,可是真的?”
范增轻轻抚了抚胡须,微笑道:“确有其事!”
胡亥面带笑,姿态做了个十足,道:“还请范先生细说!”
范增捻须一笑,神色自若,缓缓道:“若要说服项家军进攻扶苏也并不难,只不过此事嘛……”
李斯、赵高和胡亥都是心中一阵厌恶。这摆明就是敲诈勒索啊,竟然连堂堂大秦顶级权贵都敢招惹,这货吃撑了?不过三人转眼都将这点心思飘去,道:“范先生想要甚么,只管明言罢了!”
说罢,赵高拿出一张纸一支笔,给了范增。说起来,这纸可是地地道道的雁纸,天下独一无二的写材料。在这方面,扶苏可是很是果断地选择了垄断。天下就这独一号,想要扩散,等扶苏掌握天下了再说。
故而,便是行朝备下的好雁纸也是不多。至于那毛笔,那也要和北疆扯关系。以前的笔,那是刀笔,刀笔吏刀笔吏,说的就是吏员们办公务的时候都是在竹简刻画。吏员们都是这样进行工作的!
所以,毛笔除了寥寥地方用的并不多,制作也很是粗糙。真正精细化的,是在蒙恬取了兔毫制作了毛笔之后。也就是说,赵高买下的这支笔和一方纸,实际间接地是一个资敌的行为!
范增心中感叹扶苏手下能工巧匠之高深,竟然连这种奇物都能做出来。但转而一笑,将这些抛之脑后,道:“府令公多虑了。老夫并非为这一己之私而来!”
“那是为何?”李斯也好奇了,这一把老骨头的,这般折腾作甚?
范增藏下心中那点没有露出来的爱国热忱,转而笑道:“身负有人所托,不敢不尽心用命!只请到时候,让项家安然返回江东便可!”
胡亥、赵高和李斯都是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还真怕了这厮张口漫天要价,不过轮到人家放价码就这么点时候,几人却是心疑了,道:“就这些?”
范增点点头,道:“就这些!”
胡亥大手一挥道:“好。允了!”
胡亥并不知道这一挥手,给大秦留下了多大的灾难!
范增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脸的表情掩饰得却是很好。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继续道:“东南之地,尽管并非国防重地。但任何人,想要运动一支军队过来,都是艰难。扶苏尽管为北疆帅臣,大秦皇长子。但并没有将兵马带到东南之地的权力,一路小心翼翼运送过来,其中花费的力气一旦查出来恐怕是令人瞠目结舌的。”
三人心中都是认同,但转而一想,你项家难道就不是这样?虽说披着寿春几家豪族的面皮,但谁不知道是找的替死鬼。恐怕到时候不是投降了你们项家,就是在拒不认罪的时候被大秦朝廷当做泄愤的工具,剿了罢!
范增没有留意三人的表情,继续道:“故而,据我所查。扶苏至少在东南之地已经布局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才有的而今这幅局面。将近千人的战斗力量摆放在东南之地,此子心机之深,令人心寒啊!”
可不是心寒?三人暗道,却是一喜。看来这项家对扶苏也是不喜欢嘛!
项家当然不喜欢,但若不是扶苏一直没有派人去联络他们。项家才不愿意来捧行朝,在他们看来。行朝尽管势力庞大,但暮气已显,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若不是最后项梁认为选择无论是扶苏还是胡亥行朝,都是他们的敌人。定下拉着臃肿的巨人拍死未来将会强盛的小壮汉的策略。项家才不会来当这胡亥行朝的救世主!
“据后来我所查,扶苏应当是隐匿了身份。化身成了本地人,于是我又遍览东南各郡今日出了风头之人……目标便锁定在了苏扶云身。此人,紧随陛下东巡路线,曾经在沛县大大热闹了一番。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