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问道“晓琳,你这是说的是谁啊”
高晓琳着急道“爸,你怎么这么糊涂,还不明白,我说的就是王洪斌啊”
啊高崇民惊呼了一声,简直是难以置信,女儿不是王洪斌如胶似漆吗怎么一转脸就反目成仇了,如果女儿真的全部交代了,那自己这么扛着也就没多大意思了。
高晓琳道“爸,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了吧,这就是王洪斌让人弄的。他觉得我暴露了,有可能把他也牵连上,他就派杀手来杀我,幸亏我命不该绝,我开车把那个女杀手给撞死了,我只是受了伤。”
高崇民问道“这是真的”
高晓琳急着道“我是你女儿,我会骗你嘛千万别信他们王家父子,他们这是在算计咱们。”
高崇民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白活了,自己还硬挺着为人家定罪,没想到,人家的刀子已经插到自己的后背了。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自己在官场混了一辈子,到头来落到这个下场,那都是咎由自取,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高崇民顿时老泪纵横,顿足捶胸,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向顾一民道“我说,我全都说,请组织宽大处理。”
顾一民道“既然你有这个态度,我们会如实向上级汇报。”
***
景江市,中银大厦。
王洪斌的公司就在这座大厦的十六和十七层。
从临江市到景江市,他就感到很是不安,自从他下了让阿蓝干掉高晓琳的命令,心里就觉得不安稳,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阿蓝一消息都没有,打阿蓝的电话,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王洪斌警觉了起来,莫非阿蓝失手了应该不会,以阿蓝的本事对付一个高晓琳绰绰有余,就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阿蓝也不在话下。可是,阿蓝为什么就不接电话哪
他又忐忑不安地挂了高晓琳的电话,同样是关机,他又忙着挂了高崇民的手机,也是关机。他觉得不对了,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三个人的手机一起关机的概率不会很大。难道是临江那边有了变化他感到心底一阵阵发凉。
王洪斌在办公室发了一会呆,直觉告诉他,阿蓝那边一定是出事了,他越想越是心惊,看来景江这边也已经不安全了。
王洪斌连忙收拾一些紧要的东西,其他的已经顾不得,一边打电话订了飞往香港的机票,还是早离开这个非之地。他看还有一时间,打电话给父亲,父亲的手机没人接,他又打给秘书,秘书说王省长正在主持会议,大概也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开完。
王洪斌已经等不得了,拿起东西走出了门,刚到走廊,就见走廊尽头的电梯门一开,三个检察官走了出来。他心中一惊,他预感这几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那几个检察官一看王洪斌,就立刻步走了过来。
王洪斌短暂地一愣,立刻退到办公室,反手将门锁死。
咚,咚,咚,不停地敲门声在走廊上响。
“王洪斌,我们是景江市检察院的,我们奉命带你去,配合一起案件的调查,请你配合我们。”
王洪斌的皮包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完了,全都完了,第一步进检察院,第二部就法院,第三部恐怕就是监狱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法律也不在乎,但是他怕吃苦,他怕坐牢,恐怕进去就出不来了。
外面的检察官见里边没动静,怕出意外,可是这办公室的门又厚又硬,人力根本就撞不开。他们连忙把王洪斌的秘书找来,出示了检察院的工作证,让秘书把门打开。
女秘书也知道老总出大事了,心里害怕,哆哆嗦嗦地开了半天,也没打开,后来才想明白,说道“王总,在里边把门反锁了,外边打不开。”
检察院的人急了,向里边喊道“王洪斌,请你不要做无意义的抵抗,把门打开。”
王洪斌瘫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些事算起来,就是不判死刑,估计也得是死缓或者无期,他不能忍受监狱中的慢慢刑期,与其忍辱偷生在监狱里混过后半辈子,还不如痛痛地了结了这一生。
他想到此,也不怎么觉得害怕,步走到办公桌前,从桌子下边的夹层里拿出一把手枪。这可不是什么仿制品,而是正宗的真家伙,一个朋友从东南亚走私带进来的,送了他一把,他一直藏在办公桌的夹层里,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外边的人已经真急了,不再撞门,而是在用斧头在劈门。门已经被消防斧劈开了一条缝,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门就会被劈散架了。
王洪斌坐到办公桌前,突然想到景,监狱长的黑幕被曝光,检察官来抓他,他不想坐牢,就把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外边在不断地砸门。后那个监狱长把手枪放在自己的嘴里然后扣动了扳机,鲜血飞溅到了玻璃窗上。
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他就是那个监狱长,他也不想坐牢,他此时手里也握着一把手枪。
来吧,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早晚都会有一死。他举起枪把枪管伸进自己的嘴里,这应该是痛,没痛苦的死法,子弹从自己的脑腔中穿过,子弹的飞速旋转会把脑袋中的东西搅成一团豆腐脑似的东西,然后从后脑的弹孔飞溅出来,喷洒在身后雪白的墙壁上。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壁,墙壁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