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恨不得立刻就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满嘴跑火车的小舅子,可是现在不是时机,那么多的省领导在看着他,他知道压了压怒气,喝道“谁让你胡说八道,给我滚。”
刘文彪不甘心,也不看看什么形势,见姐夫在场,以为有了依仗,就说道“姐夫,你得给我做主,陈浩然这个家伙坑我。”
李致远超不多被气疯了,陈浩然会坑他,开玩笑,他就是用脚后跟想问题也能想的出,肯定是这个奇葩小舅子惹的祸。他实在是气急了,也不跟刘文彪废话,抬腿就是一脚,把刘文彪从瓦砾堆上给揣了下去。
刘文彪猝不及防,也没想到姐夫会揣自己,一个跟头栽下去,弄的灰头土脸。
陈浩然突然见李致远出现,也是一惊,以为是李致远来是给刘文彪撑腰的,没想到,李致远一上来就把刘文彪给揍了,还真是大感意外,他刚要过去打招呼,向人群外一看,吓了一跳,见江帆也在,还有几个市委市政府的班子,他们簇拥着两个看起来气场很足,派头不小的五十多岁的人身边。
万永波笑眯眯地看着,犹如看了一场好戏,让他心神俱醉,佟鹏飞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脸上挂着微笑,一声不吭。
江帆一看,李致远下不来台了,尽管他和李致远在政见上不同,为人做事上也颇多诧异,但毕竟是搭档,毕竟是一个班子的成员,看到李致远脸红脖子粗地站在瓦砾堆上难堪,这下台阶的事,还得他这个班长出面去做。
江帆走出人群,把李致远拉下瓦砾堆,向陈浩然挥挥手,说道“没你们的事,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时,陈浩然来到江帆身边,说道“江书记,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下。”
江帆心中苦笑,有大领导在,他也坐不了主,谁还不知道事先准备一下,给大领导留个好印象,可是大领导不按常理出牌,要看看真实情况,所以才看了这一出好戏。
江帆把陈浩然领导万永波和佟鹏飞身边,给他们介绍。
陈浩然当然认识这二位省领导,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事,省领导怎么来到他这里。
江帆道“省委书记万永波同志,副省长佟鹏飞同志。”
江帆又转向二位省领导,说道“这就是你们你们二位刚才提到的腾龙集团董事长总经理陈浩然。”
万永波的心情不错,看出来没受到刚才一出好戏的影响,他笑着和陈浩然握手“久闻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今天一见,果然有雷霆之势,这房子拆的好,拆的对。我是支持你的。”
省委书记这是表态,江帆含笑不语,李致远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脸色难看了,心里懊丧之极,这个小舅子给自己上眼药,还正撞在枪口上,这正犯了官场的大忌。
佟鹏飞握着陈浩然的手,心里别是一番滋味,他对陈浩然并不陌生,陈浩然和侄女佟安若的往事,他早就从哥嫂那听了不少,对陈浩然又是同情,又是敬佩,这个年轻人有担当,特别是从现在的情况看,侄女安若,过的并不舒心,结婚后两人的感情也不好,两人分处美国上海两地分居,聚少离多,前些日早终于离婚了,安若又是一个人。他对安若有种特殊的感情,他是看着安若长大的,就和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安若初中,高中,有六年时间是住在他的家里,这种感情并不必安若的亲身父母差多少。
从心里说,他并不同意,哥嫂对安若婚事的过多干预,女儿已经大了,有了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父母的责任在引导和提出建议,而不是替她做出决定。在子女安若的婚姻上,他要比哥嫂开明的多,对于目前安若的境遇,给予很深的同情,他时常想,如果当初不那么反对安若的婚事,就按照安若的意思,安若是不是会生活的开心一些。
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让安若不幸的根源,但责任又不完全在他。
佟鹏飞紧紧地握着陈浩然的手,陈浩然自然也知道这紧紧相握的含义,尽管他们从没见过,但都彼此相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媒介那就是佟安若,他们都爱安若,只是彼此的爱的出发不同。
万永波就站在瓦砾堆上,听取了江帆的汇报,本来这重型厂小区建设是李致远负责的,此时,他不知道是疏忽,还是故意,竟然把李致远抛在一边,让江帆来做汇报。
李致远站在不远处,尴尬之极,走又不敢走,留有觉得没意思。
江帆汇报完,万永波又把陈浩然叫过来,有听了听小区建设的具体情况汇报,他对小区建设的速度和质量都很满意。佟鹏飞又问了几个百姓具体安置的问题,江帆和陈浩然都一一给予了具体的解答。
万永波又看了几处小区的房间,感觉不错,指示江帆一定要把政府的各项政策落到实处。他正要带着众人离开,突然迎面走来一群衣衫褴褛,满是灰尘的农民工,领头的就是那个李阿四,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万书记在哪里我们就找万书记”
李阿四的伤不重,昨天到了医院,上了药,又吃了药,感觉没事了。他和万永波的司机老黄住在一个病房,老黄悄悄地告诉他,今天和他说话的那个人,就是省委万书记。
李阿四吓了一跳,没想到全省大的官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愣是没认出来。半夜,万永波的秘书于越又来了,看望了他和老黄,又向他了解了一些事情。
李阿四一早就跑来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