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静默,如同电影暂停一般。
接着,便是铁蛋忽然响起的嚎哭声。
苏云歌的额角不由得微微有些抽疼,这到底是算哪门子事情。
她前些日子吃个鸡腿!也被人射掉了,现在铁蛋喝个奶吧!又被人打掉了。
她耳旁全是铁蛋的嚎哭声,那哭声似是要将那房顶都掀了开去。
身后打斗声音不断,苏云歌转身便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又不缺根筋的,把这羊奶给打掉了。
她一转身,便是又一阵光芒飞到自己的眼前。
她身后有一阵力道狠狠的扯开了她,将她拉至一旁。
苏云歌趔趄了一下,便是看到萧南朔那有些微怒的神色。
“不小心,不小心,嘿嘿!”苏云歌讪讪笑道。
刚刚从她眼前一闪而过的是一把兵器,扇子的形状。
那扇子的样式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那质地仿佛是玉做得,那扇骨有玉的温润光泽,那扇面恍惚是那山水画。
那扇子在那空间内回旋了一圈,将桌上的碗筷而是削得碎片块块,一阵叮当作响。
‘哗啦’一声,破窗声音又是响起,那打斗之人又从窗子飞了出去,那扇子也跟着飞了出去。
留下一室的凌乱与铁蛋的哭声。
苏云歌有些愣神,她看向端坐在位置上的萧南朔,缓缓问道。
“有人在你的地盘上搞破坏,你不管吗?”
萧南朔那脸上的神色依旧冷意无比,他薄唇微张,便是轻声说道:
“不是我地盘。”
苏云歌那神色一窒,便是有些难以理解,但也没有再问下去。
“让他们重新拿一碗奶上来吧!”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那倒出的奶。
第二碗羊奶又是很快端了上来,那小二还眼疾手快的收拾了一下三楼的杯碗碎块。
萧南朔依旧将那羊奶缓缓倒入杯中,那雪白的羊奶映在在杯中,漾起些许的波纹。
苏云歌拿起那翡翠桌上的杯子,那盈盈皓腕,纤长手指握着那精巧杯子,颇有些相得益彰。
她才端了起来,又是一阵哗啦响声,疾风般的力道又是刮向她的眼前,打向她手中的杯子。
那杯子便又是向地下落去。
苏云歌眼眸一沉,右脚轻抬,那杯子便是正正落在她那脚尖锦靴上。
这是要闹什么?
苏云歌脚一动,那杯子便是握在了她的手上,羊奶也是未洒出一点。
又是那把玉骨扇,带着利刃般的力道,向她身旁掠过。
苏云歌心里窝着一股火气,看到那扇子从她身旁掠过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铁蛋往萧南朔怀里一扔,脚一跺,那身形一侧,一个鹞子翻身。
那衣衫飘动,发丝拂过萧南朔的脸颊,带起一阵眩目光华。
她青色炼气聚于手上,‘唰’的一声握住那把带着刚劲力道的扇子。
扇子握在手上,一阵冰凉沁入。
“扇子还来。”一身低低怒吼。
一个身影便是掠向她,利爪之势抓向她手中的玉骨扇。
苏云歌手腕微动,扇面一展开,青色光华,扇面半遮琉璃间,她看到一对灼灼的桃花眼。
苏云歌手上那撑开的玉骨扇,挡住那来势汹汹的攻势。舒残颚疈
她看到那双桃花眼时,心里便是一瞬间的恍然。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觉得这扇子很眼熟。
这玉骨做就的扇柄,握在手上冰凉入骨,那扇面尖端闪过寒芒点点,端的是锋利无比宥。
原来是他。
那日学院留鱼阁交手之人,也是抢夺般若花的其中一人。
这对漂亮的桃花眼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让她想不记得都难忑。
她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是你”这两个字,将那扇子不动声色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扇子还来。”
那桃花眼的主人一抓不成,便是换手复又抓上。
苏云歌眼眸微眯,将那玉骨扇收拢撤回,一掌对上,一声脆响。
两掌之间对峙的力道让苏云歌都稍稍退了半步。
那半遮容颜的扇面被她收回背在身后,将她的无双容颜显于一双桃花眼里。
苏云歌看清了那张脸,眼底闪过一丝微微的光芒。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袭素色衣衫,除了那艳若春日的桃花眼,整张脸平凡无奇。
照理说有着桃花眼的人应是极具诱惑妩媚气息的,可是眼前之人却只能用平凡二字形容。
“这位兄台,请将扇子物归原主。”
那男子与苏云歌对了一掌后,便是退开一步将手收回在自己的身后。
他的神态透着一股淡定谦和,与先前凌厉的抢夺之势全然不同。
苏云歌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她漫不经心的将那玉骨扇从身后拿出来,轻轻展开,那其上所画,有些似绣著一般,不是山水,却有着一股墨色山水氤氲。
她浅浅语调,勾人心肠。
“你如何证明这把扇子是你的?难不成它识得你?”
她顿了顿,摇了一摇那玉骨扇,带起一阵凉风,微微吹起她耳旁的发丝。
“要不,你叫它一声,它答应你了,我便将它还你。”
她不自禁的露出些许刁蛮之气,那眼眸上挑,刁难之极,活脱脱一个刁蛮千金。
“你……”
男子似有些语塞,他从未听过如此歪理,那脸似是被气白了似的,如同纸张一般。
“我?我怎么了?”
她作势又轻轻摇了摇那玉骨扇。
“巧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