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说:“我的第二个设想,就是通过模拟人脑,制造出完全的让人身临其境的幻觉。
那时的我越是研究越是产生了迷惑,物质和思想,到底哪个才拥有第一性?
也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此时在我心中挣扎,而可恶的量子特性折磨的我快要发疯,计算得出的结果既是唯物的,也是唯心的。
我开始研究人的梦境,因为人处在梦境中,是完全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虽然事后可能会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梦中,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做梦是大脑自己在欺骗自己,我意识到,要欺骗大脑,只有大脑能做的到。
我就让那时候的炎舞,做我的助手,研究她的大脑,欺骗她的大脑,引导她进入梦境里。
我想如果能把所有人的大脑链接起来,共同做一个梦,完成我想要的游戏,也未尝不可。
请叫我梦境大师,没错就是我。
可惜当时又遇到了瓶颈,在哪里呢?
总得有一个人做梦,其他人才能一起进入这个梦里来吧?
问题就在这里,没有谁的梦是十全十美的,筑梦者的脑力是十分关键的,这个系统就好像搭积木,你首先得有第一块积木,然后其他人才能加入进来,共同建设和完善。
没有人能有此等脑力。
我的这个理论是构建在唯物论和唯心论上的。
唯物论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物质的体现,而人的灵魂,所见所闻都是物质所构成的。
唯心论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内心的体现,外界的自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幻想成的。
我遭遇到了唯心论的巨大失败,一个人的大脑总共就这么大,如何能与日月星辰大海高山无数的原子比较?
我还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就是男性的脑容量是普遍比女性的脑容量大百分之十的,但如果考虑到整个身体与大脑的比例,女性的百分比又是要高于男性的。
所以男性擅长暴力硬解,女性则比较聪明细腻。
原始分工不同,大脑构造也不同,就脑容量来说,尼安德特人脑容量比今天的人类还高,就好像处理器一样,哪怕是频率一样,架构不同一样是天差地别的。
频*外频,可以说男性外频高,而女性倍频比较高。
经过两次失败,最终,我的精力回到了老本行上面,研究空间物理技术。”
张士峰已经绝望了,失了神般瘫在哪里,眼看着自己柜子里的珍藏逐渐融化,也没想对许峰提出什么疑问了。
许婷问:“那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研究空间技术呢?”
许峰道:“当时的政策就是如此,对基础物理研究的投入少之又少,整个行业的人拆的拆,散的散。
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一定程度,生活富足,整个世界就开始娱乐横行。
我也是因为没饭吃才跳了槽的,没想到折腾了白白二十年又重新回到了当初。
只是二十年已经过去,量子计算机也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我手头上才算是有了可以利用的资源。
对空间基础结构的研究一路顺利,我同时也惊叹,要是二十年前坚定不移的朝着这条路上走,说不定早出成果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上充满了这么多坎坷,后来问题就来了,仿佛是报应一样。
她,炎舞出事了。”
炎舞精神一震。
冉拓也叹了口气。
许峰双手画了一个圆圈说:“当时我打开了一个虚拟空间,怎么说呢?也可以理解为异次元裂缝之类的东西。
这道裂缝是很危险的,因为这道裂缝理论上是不存在的,只有靠我的手段撑着才能维持存在。
独立于现实空间以外的不存在的空间,充满了毁灭的气息,和肆虐的混乱。
你们看过电视上的雪花屏没有?年纪轻的可能没见过,当时老实电视机都有这种雪花屏。
有种理论说这种雪花屏是宇宙大爆炸留下的背景辐射,所以我当时就意识到,这裂缝的对面就是宇宙大爆炸的残余能量,在空间表层以下肆虐。
我在完成了我的实验之后,立即去和我的上级报告,留下了当时的冉拓看门。
就在这个时候,炎舞不知怎么的走了进来,这都要怪冉拓没有看好。
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承认,当时我就疯了,你们无法想象当时我的崩溃,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就这样……
你们没法想象到当时的惨状,半个头,碎的……
整个人,消失了一大半,只剩下好多好多的血。”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讲,都有些心悸,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炎舞,觉得更不好受,毕竟她就是许峰说的哪个人。
他们都不是很害怕血腥,而是由心底的能感觉到许峰当时的痛苦。
许峰双手捂着头,双手颤抖着从看到当时那种惨状的环境中回来,声音略颤抖的道:“可是,我毕竟研究了那么久,对于人脑有着充分的研究,我知道,在普通人眼里,这样的人已经死了,但是对我而言,只是死了一半。人哪怕是只剩下半个大脑也是能活下来的。
我要战胜这天,我要从死神手里把她抢回来。
我用尽了所有的手段,才算是把她保住了,但很遗憾的是,我最多只能让她死不了,却不能做到让她活过来。
我把她保存在营养舱里,我觉得非常愧疚,每天都要对着她看半天。”
许峰双手握紧了拳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