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颜府四当家手柱着已经合为一根棍棒的松风三节棍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此时他小腿的伤口上绑着厚厚布条,显然是草草给包扎过了,他对三当家嘶声喊道:“三哥,跟这小王八蛋那么多废话干嘛?快动手宰了这个吕府的小东西。妈的,把老子腿上被削去老大一块肉,不知会不会就此残了。非要把他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好,三哥帮你报了这个仇。不过千刀万剐那种费劲的事儿我才懒得干哩。”
三当家口里轻描淡写地说着,两手抓住一尊重达近千斤的石造像,用力一挺,竟将那个石造像举过了头,暴喝道:“老子帮你把他砸成肉泥怎么样!”
语声刚落,便见他腾身跃起,手里高举着石造像,一记“泰山压顶”向吕战头顶上砸了过去。
别看这三当家貌似矮小,可是却天生神力惊人,一只千斤之重,比他还要高大许多的石造像,在他手里却仿佛是只纸糊的小孩玩具一般。
吕战修炼武道以来,也素以神力称著,放在平时自是不惧这种单凭怪力乱打乱砸的打法。只是他现在受了点内伤,兼之对方还有一位擅使暗器的二当家始终埋伏于暗处未曾露面,自己再用以力抗力的打法来和对手纠缠,那显然是极不明智的。
他体内的气机流转,身形忽地游动起来,不往后退,反向前冲,身形几乎是贴着三当家的身体擦了过去,只听“嘭”地一声轰响,三当家手中的石造像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把地面砸出一道深深的凹坑。
吕战飞身从三当家身边掠过,兔起鹘落间已经闪至四当家的身前,挥掌超向他劈斩过去。
那四当家眼见得吕战在空中被那么重的石造像撞得口吐鲜血,还以为对方已被重创,没多大能耐了,哪知对方身形忽地一闪,居然已经蹿到自己身前了,急得他口里怪叫着,下意识将手中三节棍在身前舞起老大一团银色的光圈,意图挡住这突然而至的斩击。
吕战纵身跃起,翻身跳过那团三节棍舞起的光圈,在空中一个利落的翻滚,掌上的气机脱手飞将出去,削向四当家的脑壳。
那四当家也是踏入凝气境中期的高手,也有凝气成刃,气机遥遥外放的能力,所以他并不惧怕吕战的凝气外放,因为那毕竟威力有限,还不如将气机灌注于兵器之上。
他所惧怕的是吕战的掌锋气刃绝技。在他看来,吕战使出的气机肯定是牢牢附在掌上当无形兵刃用的,一般是不会使出凝气外放这种低一等级的招数来,所以只把注意以全部集中在那少年的手掌之上。
可是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对方是个堂堂凝气境后期的高手,自然也能轻松地把气机外放成气刃或者气墙状,当作远距离攻击武器一样使用。
所以当他发现吕战飞跃到自己头顶上空近三丈高时,他觉得两人间还有一定缓冲的距离,用不着担心对手的掌锋气刃会直接劈到自己身上来。
可是当他突然感觉到头顶前端的空气有所波动,似有气机波纹在向自己脑袋处削过来时。
方才猛省起对手虽然看起来年少,却实实在在也是个凝气境强手,能把气机外放伤人,而那道突如其来的气机波纹,就是对方脱手放出的气刃!
四当家象受惊吓得兔子般,尖叫着向后仰过脑袋翼图避过那波已经飞临脑袋的气刃,接着便觉着头皮一凉,满头发丝随风飘扬而散开,间中还夹着一大块带着血痕的头皮。
“啊呜……”四当家手捧着脑门,口里连连惨号着,在地上翻腾打滚儿逃离开吕战的身边。
吕战还待追击,却听身后破风声忽近,三当家已经操着那只比自己的身体大一倍的石造像猛扑了过来。
他不得不暂时放过这连续被他重创的四当家,回过身来,反手抱起一只比三当家手里石造像更大上一圈的石龟雕像朝那里脱手扔了过去。
三当家见状,赶紧扬起手中石造像拍向那只迎面飞来的石造像,两个石造像“轰轰”地砸在一道,顿时碎裂成数截,石屑粉尘扑了三当家一头一身。
那三当家被弄了个灰头土面,恼怒得哇哇大叫,还未待他把脸上的粉尘擦开,便见吕战又抓起一尊石狮子雕塑向自己兜头扔了过来。
气急之下他也抓起旁边一只小一点的仙女石造像扔向空中,只见两尊石造像再次迎面撞在一起,又溅起漫天的石屑尘土。
“王八羔子的,敢跟老子比拚气力?再接老子这一手试试?”那三当家被撩拨得心头火起,两只手轮番抓起身边能碰得着的石造像,一尊接着一尊地向吕战处扔了过去。
那吕战也毫不示弱,一尊接一尊地抓起身边的石雕神兽,昂然抛向三当家那边……
围观的众人只目不暇接地看见一尊接一尊的石造像和石兽雕塑在空中撞击成一团又一团的粉齑,众人矫舌不止,看得目瞪口呆,皆想这两人到底是在武斗一决雌雄呢?还是单纯在那比拼谁的怪力更加惊人一些?
吕战扔得兴起,倏然抱住一只体型超大的长毛象石雕扔向三当家,随即自己也腾身而起,身形紧紧贴在石象后面飞驰而去。这一个手段,跟刚才三当家用来偷袭他的那一招如出一辙。
三当家的力气虽然大,但他不像吕战丹田内有个可以不断为自己提供近乎无限能量的神秘空间。所以扔出了十几尊石造像后,便有点后力不继之感。
突然之间,他猛地望见一尊大过平常体积两倍的超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