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错开日子请的。”陈瑾瑜见跟来的下人由谢妈妈带下去招待,就毫无形象的往铺着织锦软垫的玫瑰椅上一歪,晃着小腿笑嘻嘻道,“结果我四堂嫂、六堂嫂在元宵节那天相继诊出了喜脉,这才刚忙完过年最累最乱的一阵子,月份又都浅,直唬了我二伯母和五叔母一跳,忙接手了管家的事,一听说长公主府这边定了请春酒的日子,两头一合计,就放到了一块儿请。”
陈瑾瑜说到这里,想着李英歌大概不了解家里的人事,又解释道,“我二伯母、五叔母和我娘差不多年岁,都是不爱管事的宽和性子,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一样,都是让儿媳妇当家。我四堂嫂、六堂嫂一诊出喜脉,可喜坏了二伯母、五叔母。
只是她们到底年纪大了,又怕在国公府接连办春酒,多少都要烦扰到两位堂嫂,就将宴席都挪到了长公主府来。我娘和我爹一商量,干脆两好并一好,男眷也不另挑日子请了,放到同一天设宴,将吃春酒赏景的花园子分成两头也就是了。
省了老大的事哩,到时候我二伯母、五叔母会来长公主府帮着待客,我那几个国公府的小侄女们也会来,我可提醒过你了啊,按着辈分你可得备足了见面礼。至于其他人,不是辈分高就是年纪长,你跟着我见礼就行。”
因吃春酒少不了逛园子这一茬,寻常人家设宴都是男女分开请的,省得两厢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