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走过去,一把将忽哥赤拉开,“让乞颜御医诊脉。”
忽哥赤木木的转过脸来,眼里竟然带着少有的祈求,“二哥,你快找,快去找,找到解药救她。”
这一声二哥似乎隔了很远很远,真金眼里闪过深深的痛心,心里更是被人划了一刀般的火辣辣的疼。他们之间以前就是这样亲密,有什么事情忽哥赤总会喊他二哥,然后那么信任他的由他处理解决。
后来,因为阿诺两个人渐渐生疏,忽哥赤说他不懂阿诺的心,说他怎么那么狠心将鞭子挥在她的身上,说他为什么没有勇气将阿诺留下。于是他退一步的结果是忽哥赤迈出了一步,从此他同阿诺再也不可能亲密如昔。
真金不敢说一定会找到解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
乞颜御医面色越来越重,脸色越来越白,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滑落,滚过太阳穴,掉到颊边,最后落下。他的手有些抖,骨节分明之上清晰的看见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乞颜御医,阿诺怎么样?”浅荷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她不能不冷静,因为这里面的人之中只有她最了解阿诺的日常起居间的一切。
乞颜御医战战兢兢的转身就跪在了地上,“请太子殿下降罪,阿木尔姑娘的毒下官解不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真金踉跄退了两步,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哈森忙扶住他,轻唤了一声“爷”。
忽哥赤面无表情,双眼空洞无神,嘴角一抹殷红缓缓流出,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似乎已经成为了一座雕塑。
“乞颜御医,你一定要救阿诺,她还怀着两个孩子呢!”浅荷泪水哗啦一下流出来,就像汛期时决堤的洪水,她的声音里透着祈求,沙哑且带着哽咽。
乞颜御医头埋的低低的,声音里透着无力,“微臣也想能救,可是这毒是西夏皇室秘毒,微臣实在无力。”
“西夏?”真金眼睛眯起来,望着阿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忽哥赤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那种压抑就像即将要下一场暴风雨,犹如平静海面下发生了地震,巨浪滔天转瞬即至无人能够抵挡。
“还能活多久?”
乞颜御医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臣不知,这毒微臣只知道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毒叫什么名字?”真金声音很轻,可是语气里透着焦急。
“胭脂翠。”乞颜御医吐出一个名字,头伏得更低,他不敢看任何人,只知道这种毒是最为毒辣的一种毒,而他束手无策,连能缓解中毒者的痛苦都不能。
“阿诺怎么样了?”一声呼喊,一个身影如风一样席卷入屋内,徐晓沫伸手接下披着的大氅,抬起手向后一扔,大氅飞起如同一只巨大的白狐一样跃起,身后一个黑色人影伸手接住,转而递给身边跟随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