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修整和妆点摆设,乔子宁总算觉得自己的住处像了点王妃住的样子,不过她有些住不习惯自己原先的房间,虽然宽敞,但是只有地面的一层。
随着天气愈来愈暖,蚊虫逐渐增多,虽然有驱虫香,可一想到也许房间的某个角落会爬进某些节肢生物,心里多少总有些发毛。
乔子宁命人将苑内的一座二层小楼打扫了出来,这座规格较小的楼阁她相中了好长时间。
一楼打扫出来,摆上桌椅等一应物品,用来做厅堂,二楼用来做日常活动的起居室。
这小楼房间面积大小合适,二楼通过屏风隔成里外两个空间,乔子宁将空间重新划分,通过屏风位置的改变,将里间空间缩小一些,用作卧室,又将深色屏风换成应季的浅色系折屏。
外间就用帘子再隔成一大一小两间,中间一间铺上软垫,摆上几盆绿萝吊兰,置上古朴的长桌和书架,原本无人居住的房间,经过几个简单的改造布置,瞬间就变成了窗明几净,温馨舒适的宜居宜业之所。
二楼还有个让乔子宁最喜欢的地方,二楼侧门的回廊外连接天台,天台直接通过一座雅致的木桥连接到下面不远处的水榭亭阁上。
可惜的是,楼阁外面少了些高大的绿植,乔子宁思量着,打算将自己原先寝殿外面的几株高大树木移植一两株过来,刚好搭在天台旁,增加些雅趣。
楼阁收拾好后,乔子宁就先搬了进去,其他工程则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某日,明景经过玉华苑,只见里面叮叮咚咚之声不绝于耳,家丁们来来去去,时不时还传出“抬~起来~~~~~呦!”的呼喊声,简直一副热火朝天状。
明景看了会儿,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召来李总管询问。
李总管:“回王爷,王妃说以往的院子太过荒凉,她打算重新修整修整。”
景王府是早年皇上专门给王爷修建的,在原先的府邸基础上又加扩了许多,虽然最终完成距今也才十多个年头,但因为王府人口稀少,许多地方都空置下来,平日里的修葺也仅限于修剪一些花草和除尘等,日子久了自然就显得荒凉。
不过王爷向来不喜他人擅自动属于自己的东西,李总管以为自家王爷会表现出不悦,不过王爷没说什么就让他退下了,这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当晚,明景再度经过玉华苑时,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陷入了沉思。
隔天,明景再度将李总管召来:“你去告诉那个女人,她的所为仅限于玉华苑,其他地方不得乱动。”
明景觉得,自己若不加以约束就这么放任下去,那个女人极有可能会将整个王府拆了也不为过。
李总管知道自家主子的用心良苦,连忙领命而去,毕竟王府里有的地方极其危险,就算连他都不能擅自闯入,为了大家好,也为了王妃娘娘自己好,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
只是当李总管进入玉华苑时,却有些懵,懵的不是玉华苑焕然一新的面貌,而是王妃娘娘的形象——乔子宁穿着平日里自己裁剪的“运动服”,正夹在一众丫鬟下人之间,手里拿着纸质牌,嘴里正高兴地喊着“炸*弹”……
“……”这……成何体统?
“咳咳——”
那边,正因为输了牌而喊着再来一局的常飞和刘虎,听到这声咳嗽一转身,顿时被吓得脸色铁青,赶忙扔了手里的纸牌,躬身站了起来,目不敢视地道:“李总管……”
李总管扫了一眼众人,再看了看王妃娘娘那一身奇装异服和打扮,有点尴尬,但口吻仍然免不了严厉:“尔等这是在干什么,王妃娘娘虽然亲和,但也不能尊卑不分,如此胡闹!”
常飞和刘虎脑袋垂到胸前,内心委屈,哎,这真不怪他们啊,是王妃娘娘硬拉着他们玩的啊,否则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造次。
“李总管,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他们陪我打牌的,您要怪的话,就怪我吧。”乔子宁上前,态度诚恳地道。
她知道古人极其看中出身地位阶级等级,向来尊卑有别,但她也实在无聊得紧,好不容易热闹了些,就拉着大家一起玩玩游戏,一来活跃气氛排遣时间,二来也能拉近一些距离,培养几个亲信小厮,日后差遣起来也方便些。
乔子宁如此一说,李总管也不好再发难了,反正这位王妃娘娘自打来到王府后,出格的事儿做了也不是一件两件,他对着那两个低头的小厮摆了摆手:“这次就不予追究,只是日后不得再如此胡来。”
常飞和刘虎互相看了一眼,连忙点头称是,周围其他人也默默点头。
乔子宁巧笑嫣然地上前:“多谢李总管,不过李总管,这个游戏还挺好玩的,你要不要也来试试?”乔子宁扬了扬手里的纸牌,循循善诱。
她相信,在这个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时代,斗地主这种简单方便的娱乐活动一定会很受欢迎。
李总管看了一眼王妃娘娘手里的纸牌以及小半截露在外面的藕臂,擦了擦汗,忙不迭退得远了些,将王爷的话转告后就匆匆离开了。
乔子宁纳闷,她看了看手里的牌,普通的纸牌,没变成洪水猛兽啊……
乔子宁的想法是对的,没过多久,纸牌游戏在王府下人们之间流传开来,某日,李总管路过耳房,听得里面正在进行着类似王妃娘娘那日的喊话游戏,忍不住好奇之下,他问常飞:“此种玩法叫什么?”
常飞回道:“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