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之后,周慧慧拉着姜孟良进了屋,把姜府送来的竹简给他看。
而姜小念则拉着姜维进了她的房间,同样给他说了姜府来信的事,让他帮她写封回信。
“我看那竹简上的字写得不怎么样,肯定不是爷爷写的,说不定是伯母或者老太婆自己的主意。”
姜小念在一旁分析着,而且故意把姜家老太太说成老太婆,她杀了原主,她才不会真把她当奶奶。
姜维也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我虽然只见过爷爷几次,但也能看出来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肯定不会明明白白问我们家要添妆礼。”
“既然这样,那我们写封回信给爷爷,让他知道其他人在他背后捣鬼的事。”
两人商量之后,一致同意向爷爷“告状”,于是由姜维下笔,写回信。
刚写完,就听到隔壁姜孟良和周慧慧大声的说话声,就快吵起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打算送那些东西去做添妆礼?!”
“慧慧,你不要激动嘛,这不是我们手中也有一点银子了吗?不说全套,一双金耳环还是买得起吧,我们就送一件打头,其他再送一匹布就行了。”老太爷好不容易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善,他不想再在他跟前失面子。
周慧慧不干了:“我们家才多少家底,一对金耳环?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五六十两银子是最少的吧!你是打算把我们家连锅端了,送到姜府去是吧?”
关键是连锅端了,也不见得会讨到一个好脸色,说不定还要被嘲笑傻。
姜小念知道姜孟良是个爱面子的人,特别是在老太爷面前,特别想表现自己,得到他的关注,可她觉得,现在不是表现的时候,吃力不讨好。
若是真买了金首饰,家里就回到解放前了。
姜孟良和周慧慧还是各执己见,姜小念和姜维两人只好拿着刚写的回信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爹,娘,你们不要吵了。”
周慧慧一想到这些年的委屈,现在相公还要把家底往别人家送,就忍不住掉眼泪,见儿女进门,连忙抹了抹眼角的泪,挤出一个笑容道:“你们怎么来了?快去睡吧。”
姜孟良也偏头说道:“我和你们娘商量事情呢,你们先出去吧。”
姜小念没有听他们的话离开,而是走到周慧慧面前道:“我们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有什么事要一家人商量不是吗?”
顿了顿看向姜孟良道:“爹,我也不同意把家全端给伯父家,这件事我支持娘。”
“是的,爹,我也不同意,这摆明着是伯父家为难我们家,我们要是明知道这是他们挖的坑,还往里面跳,那就是傻了。”
“当家的你看看,儿子女儿都比你明理比你懂事!”
见一双儿女都不支持他,姜孟良迟疑了:“这……那你们说要怎么办?”
姜小念朝姜维使了个眼色,姜维便拿着他写的回信走上前去,交给姜孟良。
姜孟良一路看下来,脸上神情很是丰富。
在姜小念的大致意思下,姜维遣词造句把家中的无奈和委屈发挥到了极致,用词很是委婉和谦虚,既表明了收到信之后的高兴,又说明了家中的情况,还表达了他们的愧疚,让别人一看,就觉得他们是被压迫者,不是特意要告状,而是实在做不到。
姜小念能够预想到老太爷看这封信时候的样子,他那么要面子的人,怕是脸都得气青。
姜孟良拿着信犹豫道:“这样写不好吧?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也没有这么差啊,而且……”
周慧慧打断他道:“大虎子,你念给娘听听。”
姜维把信给周慧慧念了一遍,周慧慧听完之后拍着大腿道:“好,就这样写,送给老太爷看看,听他怎么说。”
家里三个人都同意了,姜孟良也只好妥协,一致决定送封回信给老太爷。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念姜维还有姜孟良坐在驴车上出发了,姜维看着新驴车很是欢喜。
“这辆车比之前的暖和多了。”
“那是当然,我在里面还放了一个炭盆,以后哥哥可以多回来,不会冷着身子。”
“还是妹妹好,哥哥会更加努力做学问的,以后考秀才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好,那我以后可就指望你,要当一条米虫了,哈哈!”
姜孟良去送食材了,姜维去了学堂,而姜小念在钱家饭馆下了车,手中还拿着两卷竹简。
书信亲自送不大好,人都亲自去了还弄书信就太假了,但是让别人带去姜府,姜小念又怕被姜李氏拦截下来,到不了老太爷的手上,于是想托个可靠的人送给老太爷。
想来想去,姜小念决定让钱德厚帮忙,他在镇上有亲戚和人脉,叫上一个可靠的人,也不用送到姜府,直接往老太爷教书的学堂里送,想落在姜李氏手上都难。
和钱德厚说了这事之后,钱德厚满口答应了,立即让人叫了他媳妇过来。
钱德厚的媳妇孟氏是个热心的人,一听说是送信的事,立即和姜小念打包票道:“好,我这就去鑫鼎斋送信,绝对亲自送到他手里!”
老太爷听说有妇人找他,还以为是听说他的名声要把孩子送过来做学生的,结果只收到两封书信。
疑惑之下接过书信,回到书房之后,打开看了起来,这才知道是二儿子写的书信。
前面倒还好,问好之后诉说了收到家书的喜悦,并且称很愿意来参加姜丽人的喜宴,老太爷连连点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