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人的思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没有特定的标准。
陈天戈说得很真诚了,自家又没吃亏,何必非要让人灭了这个,赶走那个的。至于跟胡志东唱苦情戏,那是为搭线做的,可不为这烂事。
就差剖开心让他们看了,可就是没人信自己的真诚。
在社团看来,或者按他们的规矩,惹事的一方是他们,但却在实力上抗不过对方,那做出道歉和赔偿都是应该的。
倘若拒绝,那就是谈不成,还有得玩。
那就敬请于老爷子慢慢说呗,麻烦肯定是没了,比什么都强。
“陈先生……”
“砰……”
我去!不是说清场了吗?这又是……
陈天戈扭头一看,得或许真的还有得玩。
只见一后生,也不算后生,大约四十来岁,推着轮椅,就那样撞开门进来了。轮椅上推着的不就是那晚陈天戈致残的第一个目标人物吗!
“二爷……二叔……二哥……”
好吧,辈分和地位都挺高。原本坐着的都呼啦啦站起来了,还都离开座位往外走着要迎接。
除了陈天戈,他们的人都一脸懵,还都随着对方站起来了。
都是老实人,本着友善的目的来谈事,自然随着主人的做法,同样随着对方的尊重而尊重。
显得就陈天戈一人坐着?也不合适。陈天戈也站起来了。
“哥,你怎么了?”
党琴挺注意陈天戈的,她看出来陈天戈的脸『色』在一瞬间有过细微的变化。
“这是我袭击的第一个目标……”
蒙莲第一个坐下了,接着是原燕,然后就那样一个个低声传话,又一个个坐下了。连党琴也坐下了。
这次他们一伙的,又是陈天戈最后一个坐下。
这是要做啥?
陈天戈也是无语了,都也不沟通,就这样站起来坐下的玩,好玩吗?
本来进门后,轮椅上的老头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这下更显眼了。
终于又坐定了,希望刚才那几下子不会再引来什么幺蛾子。
事实偏离想法是最为常见的情景。
“你是话事人?”
“你又是谁?”
陈天戈看不惯这种趾高气扬的做派。你特么算那根葱?跟爷这样说话!
“我是师父的亲传弟子。你……”
“谁特么不是师父的弟子,你这话等于没说。”
本来想说相当于放屁来着,给胡志东和那个姓于的留面子。就是这俩老头不知道明白不明白。
“我……我师父是社团的二爷。”
“哦,这场合你说了算?还是说你单独跟我有事聊?”
“我……我想知道谁伤了我师父,向他讨教讨教。”
“我建议你直接问你师父。”
爷偷袭时又没有蒙面,就这样坦坦『荡』『荡』的,装什么瘪犊子。
“我就问你!”
“你特么谁呀?谁没拉好裤裆『露』出你来了?你够格让陈老弟跟你对话吗?不服是不是?来来,让爷陪你耍耍!”
崔宝庆哥仨全站起来了,都想陪这憨货耍耍。
“胡老爷子,于老先生,几个意思?要不咱再做一场?”
“陈先生,小戈……”
“二哥,你倒是说话呀。拿出个章程来。”
俩老头像是真的着急了,叫着陈天戈又劝说这位残了的二爷。
看来这二爷地位不低呀。
“这位陈先生是吧,今天我带着徒弟来,跟社团跟你们谈的事儿无关。恩怨该了了,不影响。”
“难得遇到一个能跟我对上的,那天没过了瘾,我这情况又不能出手了。我徒儿有些好奇,也算有我七八分真传,想跟陈先生你走一场。如何?”
语气波浪不惊,话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打输了不服气吗,认为自己偷袭占了先机,先再打一场呗。
人家是被打哭了找爸爸,他这被打败了找徒弟。真有本事!
“不计后果吗?那咱就打过了再谈,不耽误事!”
有人挑战,没有退缩的理由。
“老弟,让给我吧!你给他打掉价!”
“我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让陈老弟出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小弟,你觉得我怎么样?”
“小戈……”
自己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呀?这是打架好不好?用的着争抢吗?不过他们要是对上或许还有个看头,能有来有往,打个旗鼓相当。至于跟自己,陈天戈还真觉得这二爷的徒弟不够格。
“陈先生,这……”
“小戈,这事……”
“二哥,你确定不计后果这样做?”
俩老头又急了,不知道到底该劝那一边。好好的摆酒道歉,变成了约斗,这……这叫什么事儿呀。
“陈先生,您也别激将。我、还有我徒儿,纯粹是本着国术交流的意思,不是为结怨。走一场不是做一场,相互切磋,点到为止。可否?”
“师父……”
“闭嘴!你几斤几两师父清楚。”
师徒俩还没谈妥呢。切!
看到陈天戈不屑又带着厉『色』,这二爷也担心这个亲传弟子也跟自己一样残了。再说,也的确不想再结怨。
“陈先生,我保证我徒弟绝对本着切磋的原则,否则我将其逐出师门!”
这话就重了。传承人对于师门在某种程度上,比血亲还重。
二爷说完这话,他徒弟是惊讶,而崔宝庆哥仨和原燕蒙莲是倍感无趣。打不成了,点到为止还打个屁呀?他们每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