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才看清來者是一群女扮男装的持剑武士,,花衣卫,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花衣卫吗,此时有个人举着一块玉质令牌,昂首挺胸而入,杨昊蓦然一惊:來者竟是金韬吟,她手中的那块令牌表明她是宫里的人,而且地位很高,她就是仗着这块令牌才逼的内寺坊卫士步步后退的,内寺坊指挥使朱七出身金吾卫,内寺坊许多骨干都曾为宫中禁卫,对这种令牌他们是从骨子里敬畏的,
“金姑娘,久违了。”杨昊冷笑了一声,接过衣裳往身上穿,金韬吟火辣辣地逼了过來,责问道:“为何不让我们进门,你把公主怎么样了。”
虽然时间还早,但防御使署里已有不少官佐,金韬吟率众打进使署,这些官佐不分文武都赶來助战,金韬吟此言一出,众人不免都面面相觑,听她这口气,某位公主已经到了丰安,而且似乎被杨昊给藏了起來,这可是天大的稀奇事啊,
杨昊十分恼火,李晴來丰安是何等机密的事,昨晚为了隐瞒这个秘密,自己可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住的吕芮,你金韬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悄悄地來丰安就不说了,一大清早就带人來闯防御使署,场面闹这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公主在这吗,
李卫捂着脑袋小跑过來,他是跟花衣卫交战中唯一一个受伤的人,额头上挨了某人的一马鞭,打出了一道血痕,李卫苦着脸问道:“要不要把他们都拿下,这要是放出去,公主的行踪可就彻底暴露了……”杨昊问他:“你们言语上得罪过她吗。”
李卫道:“金姑娘我都见过好几面了,岂敢得罪她……”
杨昊嘘叹了一声,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传令让便衣队注意一下今日的街谈巷议,若有涉及公主的传闻,即刻回报我。”李卫领命而去,杨昊喝散众人,对金韬吟打躬说道:“公主安然无恙,不知金姑娘这么一闹,究竟意欲何为。”
金韬吟冷哼了一声:“不知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秘密到丰安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你这么闹下去,生怕别人都不知道吗。”
“哼,你反倒怪我在这闹,我不闹能进你的门吗,再说,这是在你的地盘,四周都是你的人,怕殿下行踪被泄露出去,你就让他们守口如瓶,怎么反怪到我的头上呢。”
杨昊摆了摆手打断了金韬吟的话,他无心跟她再争论下去:“穆瞳,你带金姑娘去见公主。”说罢杨昊竟是头也不回地径直而去,金韬吟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到正午时分,城中已经出现好几个版本有关李晴到丰安來的传言,杨昊责问关索:“斩旗军救出金韬吟后为何不押着她们來丰安,却让她们擅自行动。”关索觉得挺窝火,当初是杨昊说让金韬吟“來去自如,不得干涉”的,怎么出了事就把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呢,
关索闷闷地说道:“城中的那些风言风语,我看与金韬吟脱不了干系,她招呼也不打就进了丰安,一大早又闹出这么一出,这分明是让你下不來台,我若猜的不错,公主到丰安的讯息此刻已经传遍了长安城,天使不久就要來问罪,这一回咱们是麻烦大了。”
杨昊焦灼地踱着步,到这一步事情已经很清楚,这是李晴故意在跟自己过不去,他想不通李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要设这个局让自己往里钻,穆瞳回來了,苦着脸道:“金韬吟一进了留园,就把木荔和内寺坊的内层侍卫给赶了出來,留园的大门沒她的允可谁也进不了。”
杨昊拍案道:“真是欺人太甚,我究竟是哪得罪了她,竟要这么玩我。”
穆瞳垂首侍立在门口,大气不敢吭一声,眼珠子只一转,忽看到吕芮的贴身丫鬟晓晨在庭院花圃向自己招手,
“你快禀告大人,三位夫人往留园去了。”晓晨说完匆匆忙忙就走了,
早饭后小鱼的贴身丫鬟金竹上街买瓜果,听到了关于公主的传言,回來后她把这当奇闻趣事跟小鱼说了,小鱼那时正跟晴儿下棋,顺口让金竹将张晓、伍章两个找來问话,金竹寻了一圈不见人影,后一打听,才知道二人去了留园,
小鱼据此推断公主在丰安的传言可能是真,心中颇为不快道:“公主來丰安,自该我们去侍奉才是,怎么反让孟嫂子去呢,这算什么道理。”晴儿笑道:“休要胡说,公主、皇妃出京,当由命妇正妻前往驿馆侍奉,孟嫂子是朝廷册封的命妇,当然应该由她去了,你几时听过有姬妾去侍奉皇妃、公主的故事。”
小鱼听了这话甚为不满,冷笑道:“姐姐满脑子装的都是礼仪、礼仪,万事皆合礼仪,天下就太平无事了,我问你,当朝公主私下跑到边关州县來,这是哪门子礼仪,孟嫂子只是客居丰安,公主銮驾该由她來接吗,由张夫人、凌夫人、李夫人去比她合适吧。”
吕芮道:“我觉得晴姐姐说的在理,小鱼姐,咱们打个赌,你到留园去一定进不了门。”小鱼一听也來了劲,丢了棋子道:“我偏不信这个邪。”带上金竹就往外走,晴儿埋怨了吕芮两句,又恐小鱼闹出了什么事,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