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反盈天的少年们立即安静下来,惊惶错愕地望着元晚河。
惊惶的是好不容易犯一次坏,居然就被主子抓了现行错愕的是主子明明出门赴宴去了,怎么又半路来了
紫衣先反应过来,忙迎上前赔笑道“殿下,您这么早就来了呀”
元晚河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她知道紫衣等人专门挑了她出门的时候来找茬,料得以灵扬的气性,在他瞧不起的男宠手里吃了亏,他决计不会向元晚河告状求援。
左归阁里的侍从又都是圆滑绝顶之人,公主素来宠爱的面首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欺负了人,他们既怕在公主面前不好交代,又怕得罪府里这群亦主亦仆的面首,肯定也不敢声张。
料得今天灵扬就算是被他们**了,也是吃定哑巴亏。
元晚河之所以认为他们干得出这种极尽龌龊的事,是因为眼前的灵扬不但被人压在身下,衣服也被扯烂了,露出白皙的背脊,几只手在那光洁腻滑的皮肤上不安分地游走。
撞上元晚河清冷的目光,那几个压着灵扬的少年这才过神来,连忙放开灵扬,惶恐不安地退到一边。元晚河轻笑道“怎么,本公主好些时候没宠爱你们,就饥渴成这样了”
几个少年低垂着头,不敢应。
元晚河侧首望向紫衣,“你觉得昨日本公主准你来瞧瞧他,就是让你这么瞧的”
紫衣硬着头皮辩解“这小白莲他出言不逊,目中无人”
元晚河不咸不淡地说“小白莲这称呼也是你们随口能唤的”
“这这”
灵扬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脸上带着少年们刻意弄出的伤,眸子里是寒冰霜雪般的冷漠。
元晚河低叱一声“滚。”
少年们如蒙大赦,立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灵扬掸了掸破碎衣袖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朝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却抚住胸口,压抑地低咳起来。
前日元晚河找大夫问过,得知灵扬的胸口受过致命重伤,虽经过救治,一直都没好彻底,这些日子屡受暴袭,伤势肯定又加重了。
她上前握住他的胳膊,关切道“很疼么给你找大夫瞧瞧吧”
他挣脱她的手,沉闷道“走开”
她慢慢将手撤,低声道“是我的错,驭下不严。”
这样算是拉下脸来道歉了,灵扬却恍若未闻,径直进了屋,在榻上盘腿而坐,闭目调息。
元晚河便有些恼了,没好气地说“你这人当真没有一自知之明,寄人篱下还敢这么摆谱,信不信本公主把你扔出去乞讨要饭”
灵扬闭目不语,只嘴角扯起一丝讥诮的笑。
元晚河一见他那倾国倾城的笑容,心头不便烟消云散。她胎里带出来的花痴病又犯了,以前只觉得那个骗了她的身又骗了她的心的表哥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美男子,可自从那天见到这个白莲般清美的灵扬,她便被他吃死了。
她会有足够的耐心,挫磨他的脾性和自尊,让他乖乖臣服于她的裙下,做她风华绝代的面首。
她告诉自己,这天底下的美男子,并不是只有成思帝元尧一个。
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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