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来，这家伙，应该是因为命格再度受创而失忆了，忘记了一些东西。
不过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关系，从今以后，自己便是他的老师。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收一个女子为徒，说起来，真是让人头大。
想着想着，方哲不由得笑了。
“你是谁？”
“还有，我可不是你的徒弟。”
叶汐雨无语了，语气有点简单粗暴，小脸气鼓鼓的，有没有搞错，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好吧，就来一句，自己是他三徒弟了。
这人的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良好了，收徒弟是这样收的吗？这人该不会是有病吧？
叶汐雨狐疑的仔细看了一眼方哲，发现其面色苍白，两眼无神，依稀可以看到身上有血迹，衣衫虽然很整洁，但配合着这样一幅模样，再加上散发着幽蓝色星光的大殿，却有一种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家伙，该不会是那种疯狂的精神病吧。
这是叶汐雨的第一想法。
然后便越想越感觉是如此，内心仿佛有点发虚，默默的后退了几步。
“嗯？”
一边的方哲，听到叶汐雨这么说话，眉头不禁一皱。
轻轻地瞥了一眼，却看见了小女孩那张紧张而又害怕的小脸。
她在害怕他？
有没有搞错？作为当代大儒，他向来以温和闻名，可今天是怎么了？有这么吓人吗？
大手一挥施展出了一道小法术，一道镜子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两眼无神，嘴上血迹斑斑的自己，方哲不由得嘴角一抽，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会是那个表情。
刚刚对抗天罚之后，他一直没有整理着装，没想到却因此给了自己失忆的徒弟一个不好的印象。
大手再一挥，方哲换回了之前的模样，温文儒雅，面带微笑的看着叶汐雨。
“刚刚那个不是我原来的样子。”
“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有点狼狈。”
“嗯？这是法术吗？”
看到方哲一下子换了一个模样，本来还被害怕和恐惧之色充斥的叶汐雨，一瞬之间便换上了另一个表情，就好像小孩子遇到了喜爱的玩具一样，惊喜而又好奇。
刚刚这个人说是自己的师父，那么是不是会教自己法术。
想到这里，叶汐雨的心跳猛然一阵加快，莫非这是自己的奇遇吗？
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个养父说自己没有修道天分，不能修道，只能走儒道修心之法，便不由得又垂下头来。
此时的叶汐雨，就跟那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面色灰暗。
“这是儒术。”
“万道不离其宗，只要达到一定境界，终究会殊途同归。”
“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方哲看着她正色道。
以后她就是他的弟子，传承他的衣钵，行走于神州之上。
这一点从刚刚就已经注定了。
叶汐雨本来灰暗的脸色，听到方哲这么说，顿时又亮出了神采。
儒术。原来还有这个。本来冷下来的心，瞬间又活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