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院长!”
随着那一捶,范院长从脑门到下巴鲜血四溅。
人群中立马有两个细腰长腿的秘书惊呼着要扶起他们的院长。
范院长手一挥,呵斥道:“你们让开!”
随后壮士断腕般,不顾淋漓的鲜血,义无反顾地抱住他天仙妹妹的大腿,哭喊道:“施妹儿,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带我走吧——哇啊啊——”
气若游丝,如泣如诉。
听者无不动容,有感于斯。
英布身边的小女生更是擦着眼泪,抽嗒嗒地说:“只怪院长太痴情了,呜呜呜……”
只见范院长死死地抱住今知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被他抱住的人,天仙本尊,正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看着自己的白裙子上越蹭越多的血迹,笑容愈发美丽。
接下来就是“七院季度交流大会”上被联合秘书长点名批评的“施院长把范院长按地上捶”事件,会议的全体成员对裹成木乃伊来参会的范院长进行了声讨,口诛笔伐间,洋洋洒洒汇成两个——欠锤!
公输零和英布以及广大商学院同学们有幸目睹了该事件的全部过程。
据不完全统计,施院长用金刚狼牙棒一共捶了范院长三十七下。随后赶到的医护人员用了“体无完肤,支离破碎”八个字来形容。
公输零和英布哆哆嗦嗦地跟着他们的院长大人出了商学院,他们在心底划了条警线——千万不要惹天仙姐姐(院长姐姐)!
“放心吧,心肝宝贝儿,”今知似乎看出了他们的胆怯,宽慰道,“只要你们听话,姐姐是不会乱捶的哦!”
的哦!
两个人抖得更凶了。
今知干脆挽着两人的胳膊以示亲密,三人身高呈梯状先前迈进。
似乎捶了人的上仙心情很是愉悦,轻声地哼起了歌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
在舒缓的歌声中,身侧的两人慢慢地放下了警戒。
英布这才试探性地问道:“天仙姐姐,刚才您捶的那位是商学院的院长?”
“对呀,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捶得好!”英布赶紧表态,“都老成那样了,还妄想跟姐姐大人您结婚,臭不要脸,活该!”
“年龄不是问题。”今知漫不经心地说,“姐只是不屑于吃回头草。”
“回头草?”
“是啊,他是我前夫。”
三人手挽着手回到英雄学院时,黄月英正在收晒好的书,见他们回来,只是抬了下眼皮子,顺便问了句:“可找到雨辰宝宝了?”
三人丢开手,他们已经完全忘了这茬。
“亲爱的,你有新线索?”
今知只是有些好奇黄月英为何对这事如此上心,也是随口一问。
哪知黄月英郑重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这是?”
今知接过一看,只见纸条上面用烧成木炭条画了幅简笔画——悬崖边下着雷阵雨。
黄月英指着压在屋顶上的树冠,说道:“这是从屋顶上飘落下来的,从运笔可见,出自雨辰宝宝之手。”
今知没当回事,反而揪住了另一个问题,她道:“你们不要一口一个‘雨辰宝宝’,那是我的专属。”
公输零道:“我以为她就叫雨辰宝宝来着!”
“1”另两位也这样以为。
“no!”今知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雨辰宝宝叫做田雨辰,你们可以叫他小田田,小雨辰,雨辰辰,田雨辰子都行,总之不要跟我抢!”
“名字不过代号,”黄月英拿过那张纸片,她道,“这位田雨辰子恐怕已危在旦夕。”
今知一时没听懂,英布替她问道:“怎么就危在旦夕了?”
黄月英摊开纸片,指着上面的“雷阵雨”说道:“雨田为雷,‘雷阵雨’应该是指代的她自己。”
今知的指尖由“雨”滑到“崖”,恍然大悟:“雨辰宝宝这是要跳崖!”
“吓?”英布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咋的就要去死咧?不就一张画嘛,老大你别过度解读了!”
“我早该想到的,”今知直直地看着手里的纸片,“我还没给雨辰宝宝解释,你们是新入学的同伴,他可能以为,被抛弃了……“
“哪儿有这么脆弱?”
英布依旧无法理解,在他的生命中遇到的人就算活得像条狗,毫无尊严,毫无幸福可言,都在努力地活。
“老大,你说这张纸是从屋顶掉下来的?”英布问道。
黄月英颔首。
公输零抢着说:“我爬到屋顶上去看看!”
“好生待着!”
英布召来啁啁,一飞冲天。
从天空俯瞰石房子,见不到屋顶,只能看到朵朵“绿云”堆在上面,密不透风。
英布叫啁啁靠近树冠,跳进了“绿云朵”中。
这树冠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深厚,被枝桠勾擦了一番才到落到屋顶。
“咔”地一声,脚下的青瓦应声碎裂,他一条腿直接陷了下去。
英布拽住枝丫爬了起来,“呸”地一声将方才挂进他嘴里的东西吐在手中——那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绿果子。
“好像是……”他辨认着,手碰到枝头的一串,才恍然道,“李子!这是棵李子树……”
“长这么大,怕是要成精了!”
这么说着,他猫着腰,双手拨开繁枝茂叶,往坡屋顶最高处的正脊爬去。
向上没爬几步,就“拨开云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