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车七转八转的,我觉得不对啊!这不是去我家老宅的方向吗?没过多久,车子真的停到了老宅门前,只是门上的大匾换成了刘府。
小老头原来是刘云海家的总管,宅子里面夜夜闹鬼,五六个丫鬟小厮都莫名的失踪了,刘云海的大老婆也被吓死了。家里的仆人逃的逃跑的跑,现在偌大的宅子里只有刘云海和两个小老婆,外加一个儿子刘勇。
由于我易了容,其他人也不认识我,就算认出来他又能把我咋的。我手中拿着旗幡走了进去,发现里面阴气比我离开时重多了,估计是死的人太多的缘故。自从四鬼抬棺出现,孙琐等人直接被鬼抬走,加上刘家死去的人,起码不下十四个,怨气肯定是无比的重。
刘云海愁容满面的走了出来,哭丧着脸,眉头紧皱着,脸色也十分难看。两个小老婆长的倒是非常标致,年纪也就二十多岁,都能当刘云海的女儿了。
“刘员外,近来可安好?”我作揖躬身的问候。虽然这人以前算计过我,但是人也不能只认死理,他只是一个商人罢了。十个商人九个奸,剩下一个是汉奸,何况这个世道那个不是奸商,像他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归根结底,也是我自己狗改不了吃屎,才被他算计了。
这四鬼抬棺太邪门,如果不能及时的制止,恐怕会伤及更多无辜的生命。谁开的鬼门谁来关,谁放的臭屁谁来扇,我李三娃只是一个屌丝,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有做人的准则,不欺老幼,不害良善,这些道理我还是懂得。
三个月没见,刘云海的山羊胡更加稀少了,他摇摇手说道:“唉!自作孽啊,害苦我了,不该来这凶宅,不应谋害他人。老先生请进,咱们进去慢慢聊,听我细细的道来。”
说话间已经进了客室,刘云海让小老婆婉玉沏了茶,端上了各种茶点,随后吩咐下去让备下午宴。
我一般只喝酒,喝茶不是我的风格,但是还是端着茶盏赞叹了一番,两人客套了几句。
“先生贵姓,何方人士,令师是哪位大贤?”刘云海怕江湖术士骗吃骗喝,何况事关一家老小的性命,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了免贵姓李,祖籍江苏吴江,先年跟随李半仙大师学习风水,至今已有十六年有余。我粘了胡子易了容,多说几年也没有大碍,何况人家找大夫找风水师都要老的,越老越好,老道说明经验丰富道法高深。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就是这个道理。
“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李老先生的高徒,久仰大名。见到尊颜真是三生有幸,令蓬荜生辉,斗室之地,屈尊……”刘云海那一套陈腐的清朝习惯还没有改掉,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我也只能耐着性子和他对词。
“咦,李老先生,我咋看你像一个人!”刘云海盯着我看,虽然易了容,但是轮廓是不能改变的,难道他认出了我?我是混过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正色问道:“哦?真有和我长得像的人,日后有缘还请刘员外引荐引荐。”
“那个败家子李三娃,就是个草包孬种。虽然跟您老的面相有三分神似,但气质差远了,休提他,休提他!咱们说说正事。”刘云海说起了闹鬼的事,眼睛里带着恐惧和不安,神色也是显得十分的僵硬和别扭,看来他近来过的也是提心吊胆不安生,比我强不了多少。
我很疑惑,这刘云海也太奸商了吧!换个宅院不行吗?看来还是老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蜜蜂探花死。这世人就是贪财重名利,我问:“刘员外,你咋不换个宅子,你那赌坊的钱还不够你换宅子吗?这凶宅住不得啊!”
刘云海一脸苦涩的说:“谁说不是呢!可是赌坊被军阀吴佩孚属下的副官占了,卷走了所有的钱还把赌坊转手了。我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就剩这李家大宅了。虽然我那乌龟儿子也是保安队队长,但面对这些军阀势力也是无能为力。他欺负个平常老百姓还行,见到当兵的连个响屁都没敢放,夹着尾巴就跑了,真是丢尽了我的老脸。”
“刘员外,你也闲话休提,解决正事要紧。”我催促了几句,刘云海从悲伤慨叹中醒了过来,胆怯的说道:“这事太邪了,每当午夜子时,夜猫叫上一声,就会听到外面嗖嗖嗖的风声,外面的狗叫的厉害,天亮就发现家里少了人,好几夜都是这样,愁死人了。”他的黑眼圈很重,明显是睡眠不足,夜夜担惊受怕,岂能安然入睡。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奇了,四鬼抬棺咋还有猫叫,恐怕个中谜团只有晚上才能见分晓,不见现场,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四鬼抬棺定是不假,难道有猫妖也被阴气引来了,那样的话情况就糟糕了。四鬼抬棺已经够我喝一壶的了,如果再来一只猫妖,那就要吃力的多了,何况对于妖怪我也是半信半疑。
《风水宝卷》神术卷的阴术篇说:“鬼者,归也,人之阴气汇聚怨灵而鬼。妖者,精也,万物灵气化形者皆妖。”既然有鬼,说不定也有妖,这事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
“李老先生,我一家安危就在您老的身上了,您可要好好看看啊!”刘云海唉声叹气,满脸倦容的哀求我。我虽然是屌丝,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他现在虽然可怜,以前他可是没少坑我,不略施惩戒,也不是我怠
我整了整衣襟,伸出右手掐了几下,然后起来往院子里面转了一圈,对刘云海说:“哎呀!不好,家破人亡家财散,这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