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棋是被疼醒来了的,伤口处就好像有东西在不断的撕咬一般,但真的睁开眼睛,又没有那种疼痛感,好像被光明驱逐了一般,活动活动手脚什么事都没有,自己没有什么感觉眼睛就开始在周围看了看,周围很破旧,这里的破旧和之前那些没有人的房子破旧不一样,这里明显有被火烧过的感觉,墙壁残缺不全,不少地方都有黑色,这些黑色就应该是大火留下来的痕迹,横七竖八到处到着的木梁,也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
“华子。”找了一圈并没有有看见张晋华的影子就喊了一声,没有任何人回应,时应棋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撑在地上慢慢站起来,他看了看自己那只手上的手,袖子已经被撕扯掉,露出的胳膊已经被张晋华收拾好了,除了被包裹好的伤口,晃了晃胳膊也没有疼痛感,便也没有再多查看。起身在周围转了转,这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宅着,估计之前也就是一般人家,往应该是房子门口的地方走过去,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空旷的院子里有五个小小的土堆,排列整齐,这样的土堆还有一个名字——坟。
时应棋也就没有往外再走,停在这几个坟前,仔细的看了看,应该就是这房子主人的坟了,真不知道是发什么不幸的事,时应棋朝这些坟鞠了一躬,正这时张晋华从外面进来,旁边有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
“哥,你醒了。”张晋华手里拿着些吃的,晃了晃,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你去那里了。”
“就在村里转了转,弄了点吃的,还问到了些事情。”说着朝时应棋招了招手“先进去吃点东西,我跟你说说。”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小男孩“哎,你怎么跟过来了,回去,不然你妈要说我了。”
小男孩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嘻嘻的就跑开了。
“这谁家的小孩。”
“就村口那家的孩子。”张晋华拿着吃的,边说边朝屋里走去,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放下东西,又整理整理坐在地上。
“这村里有什么奇怪的吗。”时应棋并没有感觉很饿,走到门槛处,眼睛在院子里看了看“这里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听村民说这家人得罪了陈一名,最后一家五口被活活烧死在屋子里,所以刚开始谁也不敢出手帮助我们,也怕被我们连累。”张晋华好像不用吃东西,只是把吃的摆整齐后等时应棋来而已“我听村里人说,他们这里还算是好的,在他们周围还有几个村的人,都被陈一名抓去,好像是什么山。哎呀他们也说不太清楚,反正也只是听说被捉去的人,如果逃回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一开始他们就以为我们是那里逃出来的人,就算我解释也没有人感收留我们,不过还是给了些吃的。”
“这里也是陈一名的管辖吗。”
“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这里是三个县的交界处,所以三县都管,也三县都不管,不过话到是这样说,这些当官的原本就有些勾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不也比较多吗。”
听张晋华这么一说,时应棋也没有再说话,以前他从来不在乎这些人,在时县他很少和这些人有关系,在京城因为左溢他们的关系,自己也没有吃过这些人的亏,如果不是因为来这里,可能一辈子他自己都不会见识到这些人凶恶的一面。自己的生活什么也不愁,就觉得世间所有人都同自己一般,叹了口气。
又在村子里住了几天,时应棋的伤口完全的结疤了,除了晚上他自己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疼痛以外,并没有任何感觉,不过说也奇怪这伤口的疼痛只在睡着的时候,有时候把他直接疼醒,但醒来后又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只是梦而已。
村里那个小男孩经常来找张晋华玩,那孩子叫小葵,葵花的那个葵,偶尔他会带些吃的东西过来。张晋华闲着没事便也教这个孩子打拳,倒也是乐趣。
又几日之后时应棋等来了叶舒强他们,一行大概有二三十个人,晚上在村里想要住宿,与村里人发生了争执,小葵叫张晋华去帮忙赶走这些不讲理的人,张晋华一出去便认出带头的叶舒强,把他领了过来。
叶舒强回去了一次,心情还是很不错,看来是见到了栖春,他这次带来的这些人都是跟了时应棋有十几年的人,时应棋看着自己的这些人,很满意,心里一下有了些底气。
把这里大概的情况和这些人都说了,让他们有些心里准备,又写了两封信,一封让人送到左溢手上,大概的把这里以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他跟左川说一下,还说这里有可能是扳倒史家的地方,另一封送到史禄阔手里,说自己在陵县,因为一些小事惹上些麻烦,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请求他帮忙的。
信送走了之后,时应棋让几个人去调查前面那个有怪鸟的村子,再让几个人去之前他们受埋伏的小树林,看看那些埋伏的人到底有几个,他们的老巢在那里,留了十来个在这个村子了等着左川和史禄阔,如果遇见左川或者左溢他留了封信给他们,如果史禄阔来了,就及时来通知他,其他人就和他们一起再进陵县,他到底看看是什么幺蛾子作怪,时应棋以为自己的这件事安排的很妥当,但他有些低估了左川的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