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潘高芝进了门,熊猛的日子好过多了,既不要亲自下厨,对对地里的农活,照顾儿女上学的事情一概不用操心,安安心心地在秦虎的机械厂负责着安装调试工作,挣着不少人眼红的工资钱,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特别是前妻有了固定的主之后,他安心多了,潘高芝不再担心会和她旧情复燃,儿女们也不再为他们精神错乱的母亲去分心,学习成绩明显上升,高考时没费多大劲就考上了大专,分别学习了建筑工程和市场营销。熊猛和媳妇在家里一天忙到黑二天忙到晚,尽量多挣钱,尽量少花钱,把钱节省下来给他们交大学的费用。五个人的承包地,该缴纳的皇粮(公粮)得缴,该缴的农业税,提留款也得缴,在粮食价格很低的时候,一家人一年下来,也剩余不了几个,也就在几千块钱左右,虽说吃菜问题基本可以自给自足,在家的小菜园种的菜也够吃的了,可是油盐酱醋火得花钱买。来个亲戚朋友也得买瓶酒和肉类招待,哪能都是萝卜和白菜,咸菜和辣椒呢?免不了花个三十二十的;他们把儿女养大不容易,他们的爹娘把他们养大也不容易。小的节日不说,一年中,这两个大的节日,做儿女的怎么也得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下他们,表示一下孝敬之意吧?还有礼尚往来的份子钱也得出,算下来也就所剩无几了。/过去常听说从牙缝里节省的话,当时还不懂它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就是从吃喝里俭省,尽量少花钱,或是不花钱。想来那个年代的人们生活真是太艰苦了,据说每人一年不能添一件新衣服,穿着露脚趾头的鞋,连袜子也没得穿,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很可贵。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一切,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了孩子,教育儿女按照二十四孝去做,黄九龄能温席,割肝救母行孝义,郭巨埋儿为孝母,谣传曾参杀人母离去,那般情义是真是假,雾里看花弄不明白?谁借一双好慧眼,能够让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东西南北是相对于人站得位置而言的,前后左右上下高低,也是和相对的位置比较的,形成了相对论的说法。没有静止不变的,也没有绝对的。唯物的,历史的去看待问题倒是比较正确的。原始的不知爹只知娘的母系社会,母亲能给儿女其他动物的一块肉吃了,或是三五个野果吃了,然后又和其他同伴一起去捕捉食物,去采集山果,按照平均分的方法她得到了一份。然后拿回来给自己生下的孩子吃,自己也吃,可是得到的食物不够吃,都觉得饿,这种情况你会怪你的母亲没有尽到责任吗?!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有吃不饱的,也有饿死的。饿死的也许儿女,也许是母亲。弱肉强食是我看到的现象,也是现实,不知道谁的死和活。出于生存,应该是母亲活;处于母爱,应该是子女活,活到几天我不知道,就看下一步食物和水分的补充了。疼爱儿女的父母,大多不会独吞独占食物,想让儿女活着,宁愿自己会飞烟灭。熊猛和潘高芝属于后一类,想让儿女好的,他们节俭着节俭着,不乱花一分钱,连去看望父母的钱也节省下来,潘高芝说:“爸妈什么也吃过了,不要给他们买什么,带点萝卜白菜够他们多吃几天的就行了。”这是春节前的时间。
“不行,怎么也得给老人割块肉,带几瓶酒。”熊猛说,“他们也都近七十岁的人了,能吃咱几年?咱再急再躁也得给他们买点吃的喝的,香蕉面包多买点,他们能咬动;苹果、枣、核桃之类的就少买些,给他们每人添身新衣服,表示表示咱们的心意。”拾掇拾掇几百元下来了,潘高芝嫌多,熊猛嫌少,两人带着儿子去看望潘高芝的父母。父母生儿育女不图他们的吃和喝,也不图他们给添件新衣服,图的就是他们那颗没有忘记的心,常来看看,帮妈妈洗洗碗,给爸爸捶捶背,说说话,谈谈心,了解了解情况。这一点并不高的要求,潘高芝和丈夫没有做到,做为父母的当然也就没有得到。走了爱情曲折路的潘高芝恐怕被人瞧不起,嫁给熊猛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孝敬老人,尊敬丈夫,伺候孩子,忙里忙外,除了忙还是忙。忙家里,忙地里,忙得不闲着,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就是在秦灿灿回家找茬打架的时候,她也是尽量的忍耐先礼后兵避免战争的爆发,不是秦灿灿先动手,她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在秦灿灿被小老板甩了回来之后,她宽容地给她房子住,让她有了栖身之处,让出土地,让丈夫替她耕种打拉;在秦灿灿被人**之后,她给她端饭送茶水悉心照顾着,没有人说她做的不到的,包括秦灿灿自己生下的儿和女难以改过来的一时之错,一念之差,自己爱了几年的男人竟在半日之间成了妹妹的中意郎君,他们之间的恩爱,他们之间的甜蜜,他们之间的零距离让潘高芝羡慕不已。可是时光一去不回头,她没有了机会。她努力对熊猛好,希望挽回他的爱意,这一切她得到了,也满意了,做着她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反正分也分不清,稀里糊涂。她为了这个家,为了熊猛的家,为了自己的家,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尽量做好,她做到了,孝敬老人——秦灿灿的父亲,她做到了;伺候儿女,教育儿女怎样去学习,她也做到了。为了挽回一个名声,她努力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今天,丈夫要买点东西看望父母,她没有太多的反对,夫妻俩带着儿子到娘家过了一个晌午。儿女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母亲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