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庆没想到会在大牛这里遇到难题:“你的技术比我好,有什么不能带的?都是咱自己的兄弟姐妹,干活都很掏力,没有偷懒耍滑的,没有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谁该干什么活干什么活,不就是多说几句做做分工吗?该上班的上班,该下班的下班,有什么难的?”
任凭秦欢庆磨破了嘴皮,大牛就是不愿意挑这付担子:“联合国的秘书长是任何人都可以干的吗?各国有总统、主席召集起来开个会,让各国都搞好自己的发展,不要干涉别国的事情,不要打仗,天下就太平了吗?没有那么简单!你能带好这几十个人,我带不好。你们夫妻分居,又不是牛郎织女的长期不见面,她想你可以回来家,你想她可以去城里去,儿子都上学了,还像你们以前热恋的时候那样难舍难分吗?连村里的职务都辞掉了,咋想的!左虹不得被别的男人给拐走,咱们在一块好好干吧!”
兄弟之间有些话是不好直接说破的,就像窗户上隔着的那层纸,秦欢庆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思念向大牛夫妻直接说出来呢?见做不通大牛的工作,又找到了秦忠良,让他帮着说服大牛带领建筑队。“嗨!”秦忠良叹息一声,“你们夫妻虽说相爱至深,可是长期不在一起感情也会淡化的,我和大牛说说遂了你的愿。”秦忠良又问了欢庆添置一些建筑设备的处理意见,是打算按购买价卖给大牛,还是按折旧价,秦欢庆算了一下,添置的设备的钱也已经赚了上来,就说按半价处理,看看大牛能不能接受,如果觉得不合适,还可以降到原价的四成或者借给他使用。秦忠良把欢庆的意见转告给了大牛。“我不想占这个便宜,他八成新的设备怎么能给他四成、五成的价呢?只是我舍不得他离开建筑队,离开我们这些兄弟。”大牛迟疑着不肯答应。朝夕相处建立起来的兄弟情谊,到了深厚的地步,也是难舍难分的。秦忠良又把大牛的态度告诉了欢庆。能挑头的不挑头,交给其他人又不放心,秦欢庆横不下心来:“和大秦庄的兄弟们捆在一起,不走啦!”秦忠良不知欢庆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气话,说再跟大牛细说说情况。被欢庆阻止住。
没能交掉瓦工头的差使,秦欢庆当天赶到左秋收的学校说明了情况,请求原谅。左秋收原认为又添了一个可以信赖的得力助手,侄女婿的变卦无异于在头上浇了盆冷水,心里不乐意。可是,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他准备重新再找教武术教师教学生。秦欢庆也觉得有愧意,答应六叔的事情没有做到。爷俩说了几句话,秦欢庆就到爱人的住处去了。
学生放学后,左虹回来,见到丈夫满心高兴,喜形于色:“盼星星,盼月亮,只盼老公到身边,把相思的话儿对你讲……从此我们不分开,你疼我爱共欢畅!”因为左虹已经听叔叔说丈夫马上也就要来到这个学校和她在一起教学生了,一种共同生活的向往使她怎么能不开心呢!爱人的表现,秦欢庆想象到了,自己也有同感,知识今天心情不好,推开爱人的怀抱说:“我答应六叔的事情没能做到,你再给他解释一下,我也是没有办法呀。”秦欢庆把大牛不愿意带领建筑队的事情说了一遍。
能共同在一起工作对夫妻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既有爱,又可以相互关心,共同商讨问题。当左虹听六叔说自己的爱人已经答应,并且马上就要来任教了,打心眼里高兴。一听说又不来了,左虹一颗滚烫的心仿佛跳进了冰窟窿,一下子凉到了极点,变了脸色说:“不能来,你答应六叔干什么的?哄三岁小孩子吗?建筑队的人是恁爹,是恁老爷?人家离不开你就不吃饭了吗?……”
对于爱人前面的话秦欢庆还能接受,在左虹说出后半截话后,秦欢庆忍耐不了发起脾气,抡起巴掌打在了左虹的嘴巴上:“放屁!你有那么多爹,那么多老爷?他们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姐妹!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 你敢打我!”左虹用手一抹嘴上流出了血,哭着挥拳还击,“我说错什么了?不就是垒砖砌墙挣几个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天下来全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像个泥人;像个灰孩子!……”
“你说谁?!”
“我说你?!”
夫妻俩厮打在一块。
儿子放学回到住处,见妈妈和爸爸在打架,急忙喊着去找外公:“不好啦……不好啦……爸爸打妈妈了,妈妈打爸爸啦!”
左秋收不相信侄女和侄女婿两人会打架,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打起的架,见外孙一副认真的样子,知道不是在说谎,随时赶到一看究竟,儿子的叫声和哭声夫妻俩在屋里也听见了,两人已停止了厮打,正在进行口角战,各说各的理。
有一句话叫做疼闺女就疼女婿,疼儿子就疼儿媳妇。以此类推,疼爱侄女也就疼爱侄女婿。左秋收给了侄女婿一个面子,吵着侄女说:“左虹撒什么野的?!侄女婿忙里偷闲来看你和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我一个做叔叔的也难管教你!”
“他打我!”
“你说骂人的话!”
夫妻俩像孩子似的向六叔告状。
左秋收刨根问底问他们为什么事情打起来的。秦欢庆和左虹各人说了自己的理由,觉得委屈。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左秋收难以评判,把两个人都训了一通后把秦欢庆叫走了,劝他要大度,要有忍耐,不要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得夫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