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考的分数和报考的学校还满意吧?”秦明给虎子倒了一杯开水说: “过去的一点小污点也算没影响你的前程,甩开膀子干吧。”
“一起参加考试的不少人都收到入学通知书了,我也担心为那件事走不掉,没想到还给了我机会。”虎子不无感激地说。
“是的,上边能不那么追究你的问题,也够开恩的了,你考的成绩是主要的,决定了你的命运。没有突出的成绩,上边再想提也提不了,你也走不掉。这次你现场发挥得真不错。”秦明对虎子说。
“也巧了,有些题都是咱们在一起复习时共同分析过的,做起来也没有感到怎么难。你要是去肯定比我考得好,政、史、地、语文,都是你的强项,一定会得分不少,这几科我失分不少。”虎子说。
“那也不一定。你各科复习得都很全面,考这样的成绩完全在预料之中,何况数理化又是你的强项呢?”秦明说。
“你的数理化也不弱!在学校的哪次考试中,我也没比你多考几分,要么你第一,要么我第一,不相上下,你的政、史、地,特别是语文,可比我强多了,就试卷上的那些题目,我相信你百分之八、九十都能答出来。”虎子说:“只可惜你在张小妹的身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没能去参加罢了。”
“我可没敢这么高估我自己,成者为王败者寇,你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我祝贺老同学。”秦明有点失落和悲伤。
“别这样说,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吗?只是机会和命运有不同,通过一次考试哪能就全面衡量一个人管还是不管呢?何况你又没能去参加考试,何必这么灰心呢?明年再考,肯定比我今年考得好!再说了,你收获老同学张小妹一份真挚的爱情,也是一种收获呀!”虎子看着秦明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说。
张小妹洗好脚走了进来,说:“老同学被东北的重点理科大学录取了,真是值得庆贺。”
“我也祝你和秦明永远恩爱,相敬如宾,他这颗失落的心只有靠你去抚慰了。”虎子对同学张小妹说:“千万别像咱们的老同学所谓的班花陈玲那样,多情善变,移情别恋,对谁都没有真心。”
“我知道他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会好好对待他。上学的时候为了我,差点被人打死过去,现在又为了我没能去参加高考,前途没有了,我们只有好好过日子了。一切我都支持他,只要他过得开心,过得舒服就行。俺不会像陈玲那样,也没有人那张好看的脸讨人喜欢。”张小妹对同学秦大虎说。
“虎子在你这吗?明明。”王大娘在门外问。
“在。”张小妹答应着,急忙给王大娘开门:“和秦明弟兄俩正说话呢!”
“家里来人啦!”王大娘对儿子说。
“什么时候了,还来人!什么人,你让他等一会,我和明明、张小妹几个老同学说说心里话。”虎子对母亲说。
“她说她是你中学的同学,叫陈玲,让你回去,说有话跟你说。”王大娘对儿子说。
“去吧!见见老同学,说不定是好事呢!”秦明催着虎子。
“我不见她!什么人?”虎子对母亲说:“你回去说没找着我,把她打发走!”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人一个女孩子说是有事找你说说,你怎么这样对待人家?”王大娘走出门,嘴里嘟囔着。
他们又说了一会话,相互鼓励着。
虎子觉着陈玲也该走过了,什么话和知己也说了,就起身告辞说:“你们休息吧!反正我放假还回来,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多努力,机会来之不易。”秦明握住虎子的手送到大门外。张小妹为秦明惋惜,眼中含泪,痛恨着自己的父亲毁了他。
“休息吧。”秦明回来对张小妹说,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交织着,说不出是什么味。
秦明现在是什么心情?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只有张小妹和他自己知道得最清楚。
冬天时寒冷的,正因为寒冷,人们才觉得它漫长,但它终究还是过去了。中国,我的祖国,教育的春天来啦!人们看见花朵的心情是伴随着泪水的欢呼,是雀跃!
“明明家没有。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姑娘你……不然的话,有什么话你们明天再说。”王大娘看儿子不想见陈玲就扯了个谎,隐隐地下着逐客令。
“没事,大娘!你儿子这次考这么好,上了重点大学,心里高兴怎么不想找人说说话,显摆显摆,我们同学之间也好多年不见了,我等他一会。”陈玲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便于明撵,王大娘只得陪着等儿子回来再说。“上个学,不拿钱还得往他身上贴钱,有什么值得显摆的?依我看还不如不上。我那时腿还不能走路他偷偷报了名。”
“你怎么能这样认识,应该为你儿子高兴才对!”陈玲听了对王大娘说。
“高兴不起来。”王大娘说。
“现在掏钱让你儿子上学,等他毕业找个好工作,有了钱当了干部接你到城里去享福,你应该高兴,这是教育投资!”陈玲恐怕秦大虎母亲的耳朵背听不清,放大声音说。
“噢!我听见了。你说什么投机?俺孩子可从来没干过投机倒把那犯法的事,你不能再给俺扣帽子了,为干自留地的活少翻几叉子麦秸,他们把儿子差点折磨死,多少年,头都不敢抬,话都不敢说,你说什么也别再给俺儿加罪了。”王大娘不知道是真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