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芝姐,你身怀六甲,马上就要分娩了,不能这样哭泣不止,得保证身体!”潘平劝说着大爷的女儿,同一个奶奶的姐姐,王嫂、刘二侠、杨梅一起劝说着,潘高芝止住了哭声,抹去了眼泪,让熊猛买棺入殓,办事葬尸,办理后事,丧事尚未完毕,潘高芝生产了,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子,熊猛的悲与喜交织在一起,听说妻子分娩后,忙不迭地到医院看望,不顾一切地抱着潘高芝:“你辛苦了!”然后亲吻了儿子,随即赶到的众人,把潘高芝母女接回了家,在泪水未干的时候,出现喜庆,也值得庆幸,大家为潘高芝送來了糖和鸡蛋,让熊猛细心料理,照顾,多忙着点。
熊猛对大家的关心很是感谢,从他们助纣为虐跟在秦大海的屁股后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从坑害秦忠良聪明反被聪明误锒铛入狱,到众人原谅了他,拿他是个人,为他解决了婚姻问題,在虎子的机械厂负责安装,这一系列的信任,使他感到了温暖,最难忘的是爱他出狱后极端沮丧失去生活信心时,秦忠良等人为他介绍了潘高芝,使一个濒于破碎的家庭得以圆满,有人帮助自己干活,照顾老人和孩子,他感到轻松多了,舒坦多了,爱的暖流使他倍感幸福,潘高芝爱着他,他也爱着潘高芝,互敬互爱,甜甜蜜蜜,快乐地生活着,特别是妻子又生了个宝贝儿子,他们还有什么缺憾呢?一切称心如意,一天,他正在厂子里上班干活,闺女和儿子一起跑來喊:“爸,不好了,不好了,咱家出事了,一个疯女人撵俺妈走,打起來了!”
“走吧!我去看看!”熊猛明白了几分,和秦虎说明了情况,带着孩子赶了回來,还未到门前便听到了争吵声:
“你是从哪里來的野女人,在我家里,滚,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秦灿灿的家,不是你的家!”
“是我的家,我和熊猛结婚几年了,有结婚登记书,你有什么权力赶我走,,你走我都不走!”
两个女人,她逮着她的头发,她攥着她的辫子厮打在一起,脸上抓出了血。
“松手,秦灿灿,这里不是你撒野耍泼的地方,这里是我和潘高芝以及孩子的家,沒有你的份,给我滚开!”熊猛上前掰开秦灿灿的两只手拉了过來:“你背叛了我不说,连爸爸和孩子都不顾就离开了,普天下有你这样狠心的女人吗?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无权赶她走,要走的是你,而不是别人!”
看到堂屋的正中央摆放着遗像,看到熊猛和潘高芝穿着的布鞋,秦灿灿知道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得了破伤风死去,屎一把尿一把把自己拉扯长大的父亲已故,放声大哭:“爸……我走的时候,你好好的呀,我走过十多年后回來看你,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怎么就不能坚持到我回來呢?你是被他们用绳子勒死的,还是被他们灌了农药给药死的,你快对我说呀,你快对我讲呀,女儿我给你报仇申冤去……”
“快起來,恁爹沒受罪,熊猛和高芝伺候得比谁都周到,他得了不治之症,饭也不能吃,茶也不能咽,医生都沒有回天之术,他们有什么办法呢?别瞎猜乱想了!”秦灿灿回來和潘高芝打闹成了一锅粥,四邻听到全庄知,都來了,秦灿灿的三婶拉着说:“都像你这样,你爸早就死了,还能活到今年吗?你走了,老人孩子无人照顾,熊猛从监狱出來,您的哥哥秦忠良,为熊猛介绍媳妇照顾老人和孩子不算错,他们已经成婚,你闹什么闹,,不能和潘高芝打架,你走吧!”
从众人的言谈话语中,两个以明事理的孩子知道眼前的这个疯女人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跪在面前说:“娘,你把我们都抛弃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不欢迎你,我们爱爸,爱后妈!”
感情、亲情、爱情是炽热的火焰,她可以燃烧到使人感到灼热,但是她也是最伤人,最寒冷的,会达到冰点之下使人心寒,秦灿灿的一双儿女受尽了苦难,对前來认夫的母亲,他们并不欢迎,一个个扑倒在潘高芝的怀里喊:“妈,你让那个女人走啊!他不是我们的母亲!”
泪如雨下,潘高芝搂着两个孩子说:“孩子,她才是你们的生身母,我沒有生你们,只抚养了你们,你们认下她吧!我走……”
熊猛的前妻回來了,潘高芝泪雨千行,难以控制感情,是走还是留,她难以抉择,走到屋里抱着孩子就要走,被众人拦住了:“你不要走,这里是你的家!”孩子被抢夺了回來,潘高芝哭泣不止。
秦灿灿有男人,并不止一个,在离家出走后,在无法维持生活的情况下,和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图个吃喝不愁,后來在一个建筑队上当小工,和灰提灰搬砖头,和领班的老板又发生了关系,以美貌换取了个人的幸福,今天,老板也随着來了,开着小车來了,只是沒进庄,停在村头路上,她对这个破烂的家庭不屑一顾,对潘高芝说:“这个家沒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让给吧!”秦灿灿拿着毛巾洗去了脸上的血迹,提着包向等他的车子走去,离开了大秦庄。
大秦庄恢复了平静。
熊猛的家庭并不安静,大人哭,孩子叫。
“我不该结婚,和你熊猛在一起,你有女人,有前事,为什么还要娶我呢?”潘高芝捶打着熊猛。
“你放心过你的,她不是走了不闹了吗?她只是哭几声爸,连孩子都沒有看一眼,就和村头等她的男人开车走了,她还是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的人了,以后不